碧月原本心裡多少不痛快呢,這種送命題,都給答錯,實在鬱悶。
看著太一也沒有二師兄那麽直啊,怎麽也變得這麽讓人無語了。
而今,聽著一番甜言蜜語後,倒是舒服了不少。
只是,細細一想。
怎麽有一股渾水摸魚的意思呢?
她翹了翹小嘴:“心給我了?在哪呢?”
“就貧嘴吧你,你就是不想發誓!”說完就把頭撇到一邊,小臉氣鼓鼓的。
“哪能啊?我怎麽可能不想?”虎太一這下真急了,這可怎麽辦。
自己日日夜夜的努力,一片赤誠之心,還比不上一個發誓了?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哼,都是狡辯!”
“發誓是他們分別了很久,我們又不是不一樣啊。而且我哪裡對你不好了?哪一刻對你不好了?”
虎太一實在忍不住,一股腦全都抖了出來。
“就剛剛!”
“剛剛你就不誠實!”
碧月嘟著小嘴,與虎太一針鋒相對,心底卻在呐喊:“笨死了,你就發個誓言不行啊!”
“怎麽可能?”
“你說心那件事是不是?”
“行,我…我我現在就刨開給你看!”
虎太一話音未落,一狠心,就把領口撕開,手中翻出一把匕首,要把自己的心給挖出來。35xs
“你,你瘋了!”
碧月看的嚇一跳,眼看有血流了出來,反手一拍,就把虎太一手裡的匕首打飛。
這傻子,玩命呢。
她取出丹藥,給虎太一嘴直接塞進去,這是要鬧出笑話了……
“唉,這挺好的。”
黎天投來目光,笑容滿面。
碧月臉色羞紅,很不好意思:“哪裡好了?”
“真誠。”
“你這夫君,很真誠。”
“你們與我不一樣,你們早已在一起了,愛情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所以我敢篤定,這位兄弟不是不想發道心誓言,而是他覺得,不需要發。”
黎天不急不緩的念叨著,一條條的給碧月理出來。
清晰,又很具有說服力。
碧月抿了抿小嘴,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虎太一很開心,先是朝黎天報之一笑,隨後一把抱住碧月:“聽到沒,夫君我的真心,比道心誓言還棒!”
“什麽夫君呀…還沒結婚呢……”
碧月臉色通紅,頭埋得很低,聲音更是細如蚊哼。
“他很好,別辜負。”
這話一出,讓碧月更加尷尬了,都沒臉見人了……
“哈哈,我要介紹一下。”
玫瑰笑吟吟的轉過身來,臉上洋溢的笑容,比向日葵還要燦爛。
她為自己的執念而開心,因心中所思,金石為開,天地無阻。
她本以為見到黎天就已經很幸福了,很滿足了,很開心了。
可她沒有想到,黎天上來,就給她一份天大的禮物。
這句一言通天的誓言,委實讓她的小心臟,都快激動的跳出來了。
再沒有任何禮物,比這要更好了。
此生有黎,別無所求。
“天呐,真是少年英才,
你這師父厲害啊。” 黎天雖然生的有些娘氣,但品性倒是很好,見著玫瑰介紹到刁顏時,多少有些意外。
但在這意外之余,必然有過人之處,不然他不覺得可以讓向來孤傲的玫瑰臣服。
刁顏淡淡一笑:“緣分,都是緣分。”
“這話說得好極了,確實是天大的緣分,讓我與玫瑰可以時隔多年重逢與此。”
黎天很認同,很歡喜。
相對的,刁顏越發覺得眼前青年不錯,果真玫瑰的眼光,當真不俗。
“這位是我的三師妹,你知道嘛,她的本體也是花哦,和你一樣。”
玫瑰來到青兒面前,很是寵愛的揉揉小丫頭的臉。
“知道知道,之前就有些感應,”黎天笑吟吟的與青兒的目光相碰,饒有興致的眯起雙眼:“沒猜錯的話,是白鶴山上的青蓮對不對?”
“對!”
青兒堆著笑臉,笑的賊歡。
“早聞青蓮花純淨無暇,今日一見,當真名不虛傳呐,青兒小妹妹當真可愛極了。”
青兒於他有本能的親切感,他對青兒也一樣。
此刻輕輕捋過青兒的清香發絲,似乎想起還未化形時那番艱苦歲月,感慨頗多。
花妖花妖,這成長於世間最底層的物種,每時每刻,都要承受著被野獸踐踏的風險。
花妖化形,委實不易。
“這位是我的小師妹,碧月妹妹,你猜猜,她的本體是什麽?”
“她?”黎天看了又看,又看了看海面,略一沉吟後:“難道是魚?”
“哇,黎天哥哥怎麽猜中的啊?”青兒湊來腦袋,小臉蛋上滿是驚訝。
“我有感,碧月姑娘,與海水淵源頗深,仿佛可以操控大海。”
黎天微微一笑,說是猜測,但顯然對於自己的猜測極為篤定。
“確實是魚,卻不是海魚哦,”玫瑰展顏而笑,笑不露齒。
“那是?”
這下,黎天可就半點都沒有頭緒了。
“黑水山脈外的大菩湖可還記得?”
“哇哦,當然記得,傳聞當年那裡有尊活菩薩。”
“碧月姑娘居然來自大菩湖,委實有緣呐。”
黎天挑了挑眼皮,相當意外,越發覺得,今日的喜慶,太大太大。
“有緣?”
碧月終歸是忍不住開口,記得黎天不是一朵玫瑰花麽,怎麽和大菩湖扯上關系了。
“妹妹有所不知,我家黎天很敬仰大菩湖當年的那位活菩薩,願天下太平。”
玫瑰想起往事,想起當年的黎天,就給她一種與眾不同的印象。
“原來如此,那確實有緣。”碧月心神恍惚,沒想到眼前的青年,還有這般大志向,值得讓人敬佩。
“了不起了不起,可是這等願望,實現太難太難啦。”
在獲得了黎天先前認可後,虎太一儼然對於這位“粉毛”有了全新的印象,此刻也讚歎不已。
破曉在不遠處看的很不舒服,這粉毛挺能啊,三言兩語就把虎太一那傻大個拐走了……
說好的兄弟一起走,這眨眼間的功夫,就臨陣倒戈啦?
太不夠兄弟了,太不仗義了!
他腹誹不斷,越想越是喪氣,越想越是頭大。
本來就和師姐經常鬥嘴,往後師姐有了會籠絡人心的粉毛,自己還不孤立無援啊。
太慘了。
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