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刁顏陪青兒看戲。35xs
林詩兒還在酣睡,這一晚上說了很多胡話。
不過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他此刻吃著醬牛肉有點心不在焉。
“師父你看,好感人呐!”
青兒拉了拉刁顏衣角,指了指那浪漫絕倫的愛情。
“嗯那,”刁顏抬頭看了眼。
“好美呀,好開心。”
青兒早早的就沉浸在這戲曲當中,似乎自己成了戲裡了女主,因她而笑,因她而哭。
“青兒?”
“怎麽啦師父?”
青兒明眸皓齒的扭頭看來,青色的長發散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清香。
“看了這麽多戲,可有喜歡的人呀?”刁顏笑眯眯的開口,眼似星辰,很是迷人。
雖然他的模樣變成了小不點,但氣質依舊那麽深邃和超然。
“啊……”
小丫頭一愣,白裡透紅的臉一下子紅成了紅富士,羞答答的鼓動著嘴角不知道說什麽。
“啊哈哈,”
“為師想多了,咱家的青兒還是小孩子嘛。”
刁顏習慣性的摸摸晴兒的小腦袋,搖搖頭笑了笑。
“看戲看戲啦,”青兒撇開話題,目光有所回避。
“好,繼續看戲。”
刁顏嘴上這麽說,心裡可沒什麽興趣。
他在想,這渡劫該怎麽辦。
浪了一整天了,雖然不是什麽急事,但終歸是要去面對的。
如果他有頭緒,哪怕只有一點點,也輕松許多。
偏偏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渡劫,肯定不能被人發現,那就必須得支開徒兒們。
可一旦支開連徒兒們,又自身難保……
到底是誰想殺他,他不太清楚,但想殺他的人,絕對很強。
絕對有縱海境修為,否則不可能這麽無聲無息的一直徘徊在四周虎視眈眈。
這麽一來,就很蛋疼了啊。
這該怎麽辦呢?
傷腦筋呀。
等等吧,等破曉回來,把那鬼鬼祟祟的魂淡玩意揪出來就好了。
說曹操曹操到,
不一會兒功夫後,破曉就來了,似乎忙活了很久,氣喘籲籲的。
“師父,我找了……”
“不急不急,來先休息休息。”刁顏把酒壇和肉都分出一份推過去。
“謝謝師父,”破曉笑著接過,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起來。
忠誠度1,達到了74。
剛剛吃完,就看到師父又叫了兩大盤醬牛肉,還有他幾碟下酒菜。
忠誠度繼續1
師父也太好了吧,
這麽大的事情,不想著第一時間獲悉,放眼天下,也就只有師父把生活看的更重吧。
“我也想吃~”
青兒看著這兩人吃的吧唧吧唧不停,聽都聽餓了。
“拿去拿去,”破曉直接端起一大盤牛肉遞給青兒,眼裡盡是作為兄長般的寵愛。
“謝謝師兄。”
“謝什麽謝啊,”破曉揉揉青兒的小臉,明明只是離開了一天,卻像闊別了一年似的。
“看你這表情,結果已經不言而諭呐。”
刁顏沒怎麽動筷子,
一直喝著酒。 “看來師父一眼看穿了,確實。”破曉放緩了吞咽的速度,抹了抹嘴角
“就越國境內來說,沒有擅長傀儡術的家族或是宗門。”
“但個人的話……”
“怎麽說呢?”
破曉抓了抓腦袋,很苦惱的樣子。
“讓為師猜一猜。”
刁顏淡淡一笑,目光流轉,似乎想到了什麽。
“你應該發現了線索,也應該有了頭緒。”
“但你,沒有找到人。”
“或者說,來晚一步沒有抓住?”
破曉聽著眼睛睜大,越看越大,隨即又縮回正常,默認似的點了點頭,有些自嘲。
“這位幕後主使很聰明,如果很輕松的就被你抓住,反而不正常。”
刁顏回想起昨天在西山有驚無險的一幕,絕非尋常的腦殘反派。
很謹慎,很小心。
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出手。
或許對方也知道,一旦失敗,要麽當場死,要麽所面對的就是第二個水相真人的下場。
“不過我比較好奇,他是誰?”刁顏問出了最想獲悉的答案。
“不是他,是她!”
“她?”
“對,是她,一個少女。”
“少女?”刁顏聽到有點糊塗。
他這一路走過來,幾個反派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師父可還記得?”
“七寶宮東門大護法穆白凡?”破曉灌了一口酒,道出了源頭。
“穆白凡?當然記得。”
“第一個被為師千刀萬剮的可憐蛋,怎會忘記呢。”
刁顏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來了,畢竟那一次,連心臟都被捅了。
“難道說?”
“這位少女是穆白凡的妹妹?如今前來報仇?”
他這才明白過來,撥雲見日雖好,但不得不說,很意料之外。
他雖然記得穆白凡,但他真的沒有把對方的親人放在心上。
“師父洞察秋毫。”
“那少女叫穆小羽,曾一直在青陽仙宗修行。”
“打聽到,她喜歡專研傀儡術,前段日子一個人默默離開,不知所終。”
破曉把該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些固然很重要,但沒有親手抓住,多少都心懷遺憾。
“這是她的畫像,師父你看。”破曉取出一道卷軸,不急不緩的鋪開。
裡頭是一個面色白皙的少女,和碧月差不多大的樣子。
但膚色更多是蒼白,病態的白,像是患了某種疾病。
眼圈比較黑,真人估計比較頹廢吧,但在畫面上倒有一抹煙熏妝的味道。
頭髮不長,披肩而已。
眼神很冷,麻木般的冷。
感覺又是一個問題少女的樣子。
或者是缺愛的孤兒?
都有可能。
“其實讓我納悶的,是她的修為。”
“修為很弱?”
“談不上弱,但也不強。”
“按照青陽仙宗宗主的話說,也就玄門後期罷了。”
從破曉的語氣裡,刁顏聽出來了不屑。
“玄門後期不差啊,以她的年紀,算得上天驕了。”
“對比同齡人確實不差,但她難道不知道碧月是縱海後期?”
“她有什麽資格,她又有什麽底氣來京城向師父挑釁?”
破曉冷哼了一下,似乎覺得就算自己一個人都能搞定。
“她就是純粹的挑釁,”刁顏表面上風輕雲淡,心底有點尷尬。
這個少女當然沒想著與他的徒弟硬碰硬了,很顯然就是饒癢癢,讓他不舒服。
至於西山那會……
無非是趁他病要他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