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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娘的上下五千年》第20章 竇漪房歸位
  長安皇宮裡,竇太后的寢宮,趙磊,竇漪房,呂雉,幾十年後,再次坐在了一起。竇漪房看著呂雉跟趙磊年輕的臉龐,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苦笑。她從侍女,夫人,皇后,太后,太皇太后。一路走來,不知為陰陽家開國多少次口,說過多少句話,作為陰陽家的前任少司命,可以說是功勳卓著了。但是,獨獨在劉啟最後的幾年裡,她動了心思,違背了趙磊的意願。她還想著,趙磊跟呂雉不會來,誰成想,今日兩人竟真的登門了。
  如今的竇漪房,早已沒了年輕時候的風華絕代,滿頭的華發,微微佝僂的身軀,代表著她的身體已經漸漸腐朽。喝了口茶,緩緩的放下茶杯,她都喘了好幾口氣。趙磊靜靜的打量著她,眼神仿佛穿越了時空,看到了幾十年前的她,那時候的她,顫抖的跪在這個宮殿的地上,接過了少司命的令牌。如今,到了真正歸位的時候了。默默的把玩著手裡的一張卡片,不時反射的光芒,令人有些迷醉。
  竇漪房靜靜的看著,默默的等待著。呂雉看了看趙磊,又看了看竇漪房,說到“怎麽了?”趙磊歎了口氣,說到“她還有幾年壽命,我在想,要不要等到最後!”竇漪房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對於趙磊的話,其實她從未懷疑過。只是,人有時候都是感情用事。如今的她,四世同堂,幸福美滿。講真的,她還真有點想要就此閉眼的感覺。寢宮外,劉徹雙眼裡滿是疑惑跟警惕,竇漪房寢宮裡來了人,他幾乎很快便收到了消息。然而,他卻不敢,或者不想魯莽的衝進去。
  呂雉歎了口氣,說到“竇漪房,你自己說呢?”趙磊也抬起頭,看向了她。竇漪房輕咳了幾聲,說到“我是不是沒得選了?”趙磊點了點頭,說到“這可是永生,你當真不想要麽?”永生兩個字,格外的高亢。房間外,劉徹正準備離開,可是,永生兩個字仿佛有一種魔力,悄悄引著他,再次回轉回來。竇漪房想了想,說到“我這一輩子,苦也苦過,甜也甜過。如今更是做了太皇太后,我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麽放不下的?”聲音低沉,房門外的劉徹聽得不真切。但是,大致的意思卻已經明白了。
  趙磊歎了口氣,說到“你畢竟曾是我陰陽家的少司命,如今,雖然有人繼承了你的位子,但是,你以前的功勞不能被磨滅,如今,我需要你,你明白麽?”竇漪房聞言,癡癡的笑了。門外的劉徹心中破濤洶湧。對於剛剛登基,才十幾歲的他來說,這些,的確有些駭人聽聞。
  呂雉突然開口說道“死什麽死,當年你是我的侍女,如今,不論你身份如何,你還是我的侍女,如今我命令你,接受這一切,日後,咱們還在一起。你還是跟在我身邊。”劉徹徹底待不住了,輕輕的叩了叩房門。趙磊跟呂雉面面相窺。趙磊手一翻,卡片順著衣袖,滑了進去。竇漪房說到“進來吧!”劉徹推門而入,走了進來。眼光瞬間看向了三人,拱手說道“見過老祖宗!”
  竇太后點了點頭,說到“陛下怎麽過來了?”趙磊跟呂雉根本沒什麽反應,更別說行禮什麽的了。劉徹少年心性,說到“老祖宗,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趙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呂雉瞧見,手掌一豎,旋渦隱隱浮現。劉徹嚇了一跳。竇漪房說到“別!”趙磊點了點頭,呂雉散去了手裡的旋渦。劉徹眼光灼灼,死死地看著趙磊。他終於知道了趙磊的身份。說到“怎麽?國師大人想要弑君麽?”趙磊靜靜的看著劉徹,眼睛裡平靜異常。劉徹心頭一顫,知道了他的心思。呂雉更是了解趙磊的為人。竇漪房歎了口氣,說到“你以為你為何會坐上天子的寶座?當真是你比劉榮強麽?”劉徹聞言,默默的坐了下來。竇漪房的話,不問自明。他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呂雉微微一笑,說到“不光是你,劉邦,我兒子,劉恆,劉啟,你,都是國師大人推上的皇位。”劉徹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說到“如此說來,國師操控皇位了?”呂雉不屑的笑了笑,說到“何需操控?”“住口!”趙磊低聲呵斥道!呂雉撇了撇嘴,閉上了嘴巴!竇漪房歎了口氣,指著呂雉說到“這是呂後!”劉徹徹底蒙了!大漢朝,能被成為呂後的,還有別人麽?再看趙磊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沒了桀驁,只剩下驚駭跟某些莫名的東西。
  趙磊看著劉徹,說到“你來了也好,如今是建元元年,太皇太后還有不到五年的壽數,你在外面也聽到了,你說說,我該帶她走麽?”劉徹聞言,心思急轉,說到“聽從老祖宗的心意!”竇漪房眼神一暗, 自己礙了皇帝的路。歎了口氣,說到“國師,我跟你走吧!”劉徹嘴角微微一勾。趙磊瞧見了,心中一動,說到“你還去見見王娡麽?她是如今的大司命!”劉徹瞬間傻眼了,呂雉捂著嘴,偷偷一笑。竇漪房眼神一咪,心中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笑道“我想,用不了多少年,我們便能再見,不見了!”趙磊點了點頭,說到“那好吧!你收拾收拾,讓你的替身出來,咱們就走吧!”竇漪房點了點頭。就如同當年的呂雉,她早已在陰陽家的幫助下,尋得了一個八分像的替身。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皇宮裡的竇太后病重了,纏綿病榻,一駕馬車,卻悄然的出了皇宮。劉徹站在長樂宮的殿門口,目送馬車的離開。心裡頭卻翻滾著趙磊最後的要求。陰陽家要大漢以後的俘虜,死囚,開發江南。劉徹礙於趙磊的手段,便給了一道聖旨,想著趙磊那平靜的臉上,最後露出的欣慰。劉徹歎了口氣。
  馬車徑直去了長安城裡的陰陽家廟宇。直接進了靜室。趙磊跳下馬車,呂雉又扶著竇漪房下來。空蕩蕩的靜室裡,什麽都沒有。無比的空曠。馬車退出靜室。緩緩的閉上了門。幾個侍女走了進來,點上了燈火。趙磊這才轉過身,將手裡的卡片遞給竇漪房,說到“來吧,滴上一滴血!”呂雉幫她滴上血。緩緩退到了一邊,金光乍現。良久,恢復了青春的竇漪房緩緩睜開了眼,落下的卡片早已被趙磊收了起來。看著趙磊,竇漪房嘴角微微一勾,眼睛裡閃過一絲喜悅。開口說道“光榮號航空母艦,見過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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