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你了?你應該知道,你如今的身份,你又是為誰做事的,”灰袍下的大漢揭開頭上的套子,露出了一張滿是橫肉的臉,寬厚的嘴唇,額頭竟然有第三隻眼,端是可怕。頂點“如果發現了,能滅口就盡量滅口,這次的行動很重要,”大漢看向無生。
無生看著窗外兩人漸行漸遠,輕輕合下窗戶,臉上露出笑意,而後向著大漢一行禮:“大人放心,他們不會干擾此次之事的,滅了他們的口,反倒打草驚蛇了。”
大漢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這件事的分寸,你自己拿捏好,如今你已經擁有了日輪境巔峰的修為,都是我們給你的。”
“是大人,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找到它的左手,我可以試一試嗎?”無生咽了一口唾沫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前提有兩個,第一,你修為必須在第四步方可,哪怕如今你是最親近它的人選,第二,要有一個搭檔,否則單憑你一個人,是無法操控它的。”大漢道。
無生一笑:“第一個要求,這是必須的,也是不久之後的,至於第二個,我無生做事,從來不喜歡把後背交給別人,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或許我一人,可以操控它,成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大漢直接嗤笑一聲,拿起酒壺猛灌,而後長長打了一個酒嗝:“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魔靈厄蒼雖整體排在第十二,但發動起來也是隨隨便便戰仙皇的,就憑你一人……”
大漢直接笑了:“想必你也知道了,魔靈鬥嗒七的戰力是怎樣的,就算是這樣,如今也只有曹一鬥和邯山那兩位前輩才能勉強驅動,就算是這樣,都不知道前前後後磨合了多長時間。
前段時間,魔靈鬥嗒更是不受控制的直接自己開啟虛洞,傳送到搖光真界這邊一戰的,兩位古皇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所以,魔靈有靈,別以為厄蒼對你產生了感應,你就覺得可以一人去操控,別到時候反噬,灰飛煙滅了。”大漢冷冷道。
無生則沒說什麽,而是轉過頭來,正大光明的打開窗戶:“誰說的準呢。”
…………
“這麽說,是那個叫無生的人,帶走了你那兩位道侶,而你就一直找他,這種人真是得千刀萬剮,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呢,蘇兄,如果你信得過我,把那兩位姑娘和無生的畫像給我,我幫你找,如何?”古翎先是氣憤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而後又轉過頭問蘇言。
見著蘇言狀態不對,兩人便又就近住宿到客棧中,蘇言給古翎講了自己的事以及今天情緒不對的原因,但是九黎真界的事倒是省略了。
蘇言只是不停喝著悶酒,想了想,提筆將無生的畫像給畫出來,至於清婉和海清,蘇言不敢,不是他不相信古翎,而是這事關重大。
清婉的相貌,如今恐怕七界人盡皆知了,如果給了古翎,被他不小心給泄露出去,那豈不是海清也有了危險,而且憑借清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推斷出,他們三個都是出自九黎真界。
而且,搖光真界他不能久待,因為那位羅天仙皇,已經知道他來自九黎真界,且記住了他的相貌,不過聽說重傷的就是他,估計短時間不會找自己。
所以,他的時間很緊迫,必須趕緊打聽到那日所發生的具體情況,還有無生,他也要問個清楚。
他又為什麽出現在這裡?清婉既然在,是不是海清也在?
當時青雉前輩說過,鬥部最靠近的應該是道晨真界和暗月真界的,還猜測,他們會在這兩個真界之一,如今卻在搖光真界兩人現身,當時,
到底發生了什麽?蘇言想不清楚,也不敢去想。
古翎拿到了無生的畫像,竟然很年輕,長的還不錯,至於那兩個女孩,見到蘇言不再說話,想必不方便吧,古翎也沒敢再要。
前往白羽門的行程又被耽擱了下來,因為蘇言要在這城內逗留幾天,看能不能再碰到無生,雖然這十天的時間,蘇言變幻成各種樣子,遊走在大街小巷,蹲遍了城內每一個角落,但是再也沒碰到過無生,連著那道高大的人也沒見到。
不得不說,古翎這個朋友還是做得挺不錯的,他同樣陪著蘇言等了十天,並將畫像之人記在心裡,每天出去幫忙找。
只可惜,再無發現。
“走吧,或許他早就離開了,”蘇言滿腹的苦澀,古翎也歎氣,兩人便向著白羽門而去。
當兩人花費半個月趕到這座方圓有十座巨山而形成的山門時, 周圍人滿為患,聚集了太多的人,而在白羽門山門千米外,有一道由鮮血組成的禁區,禁區內,橫七豎八倒著二十幾個人。
聽說是白羽門其它仙人下凡來守護山門了,這些人都是不聽勸告而慘死的,所有人不得踏入紅線半步,否則,和他們的下場一樣。
這可有的難辦了,來這裡的人都是身負任務,前來打探那位女子的具體消息的,但沒想到,蒼翎仙君會死的這麽快,如今他的宗門更是有眾仙守護,進如極難啊。
“這下怎麽辦?”蘇言看著山門那不斷而過的殺陣,猶豫看向古翎。
古翎皺著眉,並未回答蘇言這個問題,卻是道:“那個人又出現了。”
蘇言看著周圍圍觀的上千人,低聲道:“在哪裡?”
“這下感應不到了,有九個一模一樣氣息的。”
“這人到底要幹什麽?”蘇言有些懊惱道,實力那麽強悍,盯著他們兩人幹什麽,這種躲在暗處的人,總讓人心裡不舒服。
蘇言看向古翎,問道:“這次依舊沒惡意嗎?”
古翎點點頭:“放心,如果真要對咱們動手,這一路而來,有太多的機會,他似乎是在觀察著什麽,蘇兄,你小心了,他有八成的注意力現在都放在你身上了。”
蘇言一陣苦笑,直接開始傳音:“你說是不是為了蒼翎的頭顱來的?”
“這個還真不好說,或許是敵對的力量也不一定,又或者是認錯人了,起初注意力我們可是平分的,現在都傾斜到你那邊了,總之小心一些便是。”古翎道。
兩人不再說話,而是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在外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