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食堂外面,頓時安靜一片,外院食堂,是所有人吃飯的地方,這裡除了外門,還有內門,甚至長老等都可以來的,就是為了營造一種大家是一家人的和諧感覺。頂點小說外門給予信心往內門走,內門也不能養成自我高人一等,而看不起別人的心理,就像切磋之地,也是在外門,內院弟子切磋,外門可以自由觀察,學習對戰技巧,知道自己與他人的差距哪裡等等。
但是,本該和平吃飯的地方,竟然又有人鬥毆,還全都是內院的,上一次鬥毆才沒幾天,又是發生,前後兩次還都是內院的,這是給我們外院做學習榜樣嗎?
而此刻終於反應過來的楚洛臉頓時一白,連著一旁的夜皓軒也是不著痕跡的咽了一口唾沫,與楚洛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我,我沒打他,是他自己打自己的。”楚洛急忙開口解釋,周圍的人誰相信,誰閑著沒事自己打自己,你看這地面上的血,一定受了內傷了。
圍觀的也有好幾個內門弟子,歎息著捂住自己的臉,丟人呐,現在誰人不知道楚洛莫凌雲安盈盈三人和蘇言的過節,雖然大家都在猜測,安盈盈不知道和這位七長老新收的弟子到底有什麽曖昧之事,但是楚洛和莫凌雲是最公開追求安盈盈的。
上一次就是典型的例子,要不是蘇言躲進了星空中,又天賦比較好,一定被他們倆人給抓住,然後撕成兩半,獻給安盈盈,博得美人一笑了。
可是失敗了,人家還被罰了三個月的神源,那可是三千塊呢,外門弟子窮一點的,一個月下來連十塊都掙不來呢,這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安盈盈想要挑戰蘇言,但奈何蘇言找到宗門規矩漏洞,拒絕挑戰,這更讓安盈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上一次是飯堂吃飯,三人坐在蘇言面前,出口威脅,雖然蘇言一副賤賤的樣子:你來打我啊氣對方,讓的人家差點抓狂。
看的出來,三人的過節是解不開了,而那一段日子,蘇言一連七天都沒露面,估計是躲著對方吧,一出來就是點了那麽多飯菜。
而今天,眾人原本以為他們又是在鬥氣,但沒想到,楚洛竟然敢動手,剛才他們可是親眼看見的,蘇言被打飛了出去,甚至楚洛動手的手都沒來及收回。
見著眾人一副看傻子的神色,楚洛是真的害怕了,無規矩不成方圓,火神門將規矩看的極重,他已經違反了一次,還遭到門主的警告了,如果敢鬥毆,是會連累師尊,挑戰門主權勢的。
楚洛再次尖叫道:“是真的,我沒打他,他自己打自己,他剛才還打了我一巴掌。”
楚洛往前一走,眾人圍著的圈子往後一退:“夜皓軒可以作證,皓軒師兄,快,快說啊。”
夜皓軒正在退後,被楚洛轉頭急忙拉住,不知不覺,他頭上的冷汗竟然出來了,夜皓軒被這麽多人看著,隻好點點頭:“是的,他剛才弄了障眼法,就是為了陷害楚洛的,他還打了楚洛一巴掌。”
眾人沒人答應,誰不知道你們兩人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了,兩人合夥起來欺負一個新人,兩個大聖境,站著被一個第一步的道宮境打,還打臉?
安安靜靜的,只有風吹過樹葉的颯颯聲,楚洛急忙奔赴過去,一把抓住蘇言的衣領:“你醒醒,他是裝的,他是裝的啊”
楚洛的話還沒喊完,五道人影從圍觀的眾人走了出來,正是執法人員,執法使現在在火神門已經可有可無的,近乎閑職,大家都很遵守規矩,沒人犯事啊。
之所以能現在還保留著,就是在各種節日,或者總內比賽來維持一下秩序,
又或者其它宗門來拜訪,監督和保護,免得人家在自己地盤受了傷害。外院執法使的執事名叫李風,一聽有人鬧事鬥毆,一下子來了精氣神,連忙帶著人就趕了過來,上一次鬥毆,他正準備緝拿的,卻被門主傳音別輕舉妄動,現在竟然又遇上了。
來到圈內一看三人的服裝,竟然是內院的,再一看人,鬧事的他認識,我去,地上竟然還躺著一個,而另一個竟然還在抓著打。
“全都給我抓起來!”李風直接下令。
“李執事,是我啊,我是冤枉的,我沒打他,是他自己打自己的。”楚洛被抓住,急忙喊道。
“是非曲折,自有公斷!”李風一副鐵面無情道。
兩個執法人員去查看蘇言,然後回來稟報:“大人,是七長老新收的弟子蘇言,氣息萎靡,經脈混亂,挨的是胸口。”
李風眼睛一眯,這下不好辦了,凌鈺的脾氣大家都是知道的,這從收徒到今天,連一個月都沒有,卻前後兩次遭到欺負,第一次是三個圍毆,門主要看看安盈盈,現在又被兩個大聖境的人打成這樣,讓人一看,誰都能欺負他啊。
這在外門弟子看來,往淺了想,是人家爭風吃醋,給安盈盈報仇,又或者為自己報仇而下的手,往深處了想,還以為人家是受了背後師父的授意,欺負蘇言,實則是欺負的凌鈺長老。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直接無視宗門規矩,根本沒把七長老放在眼裡啊。
換做他是凌鈺,絕對要爆炸的節奏啊。
楚洛一聽蘇言的傷勢,差點都要哭了,我冤枉啊,我被人打了一巴掌,完了還成了被害人。
“帶走!”這件事李風自己已經不能處理了,無論怎麽處理,都會得罪其中一方的長老,還是交給門主決策吧。
好不容易逮到一件犯事的,自己還不能處理,他也鬱悶啊。
一時之間,楚洛為安盈盈出手教訓新人蘇言的事飛快的傳遍了整個外門,大家都急切的等著處理結果,有誇讚楚洛的,有同情蘇言的,總之,這是又安靜了幾天后,最讓人期待和八卦的事了。
凌鈺聽說自己的寶貝徒弟被人打成重傷,直接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一到大廳,就看到了兩個跪在地上面朝陸北玄的背影,而一旁擔架上還躺著一個。
這件事影響很不好,陸北玄明明下過命令的,才隔了幾天,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而鬥毆的,還全都是內院的,你讓外門那些人怎麽看他們。
這根本就成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到時候誰還會遵守門內規矩,誰還會把他的命令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