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兄弟,你讓我捋捋,你認識我?”墨清玄不確定道。“你看看你,你先認出了我,然後經你點撥,我認出了你,怎的,我又不向你借錢,至於裝作不認識嗎,小玄子,哥哥想死你了。”蘇言說完,再次向著墨清玄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一手直接去拽他脖子上的項鏈。
墨清玄隻感覺喉嚨被下面的玉佩勒的生疼,但是有一點,自己血脈中的血氣確實又加快了許多,這到底怎回事。
蘇言沒拽出來項鏈下的玉佩,就被墨清玄再次推開來,此刻他捂著嗓子乾咳兩下:“你小子想謀殺本皇……本人啊,就算你認識我,也不至於這麽明目張膽的偷我東西。”
墨清玄第一印象就是給蘇言定下了一個見財起義的標簽,這是哪家這麽倒霉,收了這麽一個無賴人兒,你家要是有他,不被偷光才怪呢。
“小玄子,別鬧,你再這樣調皮,我就把我當年送給你的項鏈要回來了哈,”蘇言作勢就要再去搶,墨清玄二話不說就拉開了距離。
“兄弟,我服了,是我輸了,我認錯人了,您先忙,我家主子找我還有事,不打擾了,”長這麽大,自從明槍暗箭出現在他生活中,他還從來沒這麽被一個陌生人強抱,還短短時間兩次,太不適應了,我需要冷靜先。
還有,你一個黑不溜秋的人,頂多十五六歲的樣子,我都沾了胡子了,你還能當我哥哥,肉麻不,混帳不,我頭上已經有八個哥哥了,當老么當了這麽多年,你還想趴我頭上去呀。
見著人家立馬繳械投降而走,蘇言原本想要去追趕的,但是,還是算了,到頭來還是沒找到大白同類的殘體,有機會再說吧,萬一弄出什麽好歹來,自己暴露,就沒機會找尋海清了。
看了看遠處和眾多人影笑著談話的江雨霏和封玄奕古婧他們,蘇言便再次沒入人群,而剛剛已經離去了的墨清玄卻是從一個柱子後露出腦袋來,看著蘇言鬼鬼祟祟的背影,眼中充滿了好奇,也是貓著腰趕緊尾隨了上去……
“浩楠兄,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呢。”蘇言在經過直播間內的一個人指點後,再三確定是當日在紫陽山脈,有過一面之緣的司徒浩楠,頓時激動了,連忙一拍眼前這個和一頭紅發的炎武世家之人交談的漢子。
此人正是司徒浩楠,當年在紫陽山脈,他帶著海清和族裡的人對付一頭母熊,試圖去搶那熊孩子手中的玉牌,沒想到那母熊激活了血脈,重傷了幾人,尤其是海清,更是被一巴掌拍的昏死了過去,才被他拉入草叢裡救了下來。
而他也是受了傷,被族裡人拉著逃跑,臨走還念念不忘自己的妹妹,通過時間轉輪,他聽到海清的話,和哥哥的關系很好,她之所以來紫陽山脈,就是為了幫哥哥得到能進入司徒主家的機會,這只是沒想到,被蘇言給誤打誤撞,成為了第一名。
而如今,他也算是沾了妹妹的光,也是進入了主家進行修煉了。
司徒浩楠看著眼前這個,往暗處一站,不露牙完全可以隱身的黑臉少年有些發懵,手裡的茶蓋放下,和那名炎武世家的人抱歉一點頭後便皺眉看蘇言。
“你認識我?”司徒浩楠不確定道。
“浩楠兄,貴人多忘事是不,你忘了,我是小黑啊,咱們小時候和海清一塊玩到大的啊,你想想?”蘇言一臉激動道,這激動是真的,他沒想到會遇到海清的親哥哥,那麽他一定知道海清現在的狀況是怎樣的了。
司徒浩楠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記憶中有這號黑炭啊,還是和自己兄妹一塊玩大的?在一看他仆役裝扮的衣服更是不解了。
現在在主家修煉,最害怕的就是會對自己的妹妹以及自己產生不好的影響,一步登天,就看不起曾經一同患過難的故人,小妹好不容易被族長給看上,自己又是借助妹妹的榮光進來的,天賦不行,也不能給妹妹臉上抹黑。
而且他又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如今很多人找來自己,比如在紫陽山脈幫他一塊找玉牌的那些人,都有了好的安排。
苟富貴,勿相忘!
家裡老祖一直在叮囑他這句話,免得被人說成小人得志,心胸容量必須有,更何況,今日這麽多名貴圈子的人,更不能出差錯了,他能一眼認出自己,還說和海清一塊玩,又是一個仆役,應該沒別的什麽目的,或許,還真是自己給忘了。
“哦,原來是小黑啊,這麽多年不見,你去哪兒了?”司徒浩楠頓時‘恍然大悟’,連忙順手從桌子上取了一杯茶遞給蘇言。
蘇言倒是沒什麽意外,在前世,他對人心的揣摩就已經小有成就了,先不管認識不認識,搭訕兩句後,就是好友,沒毛病,而且今日這麽多人,還都是各家族的貴人,扮豬吃老虎的人也有,不呢能單純的憑衣認人,這是大忌。
直播間內被蘇言前後兩次的認親給佩服的五體投地, 看來他們又學會了一招啊。
“我啊,一言難盡!”蘇言將被子裡的茶一飲而盡,咦,別說,這茶還真好喝,怪不得叫茶花會,看來茶的樣子也是頗多啊。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兄弟見面,報喜不報憂,這些咱以後再說,海清呢,怎麽不見她?”蘇言說完,作勢向後面張望而去。
司徒浩楠端茶的手不著痕跡一抖,很快臉上浮現出笑容:“你說海清啊,她現在在閉關,而且她性子你也知道,素來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
蘇言卻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內心猛地一顫,海清,似乎情況很不好。
當年在職場混了那麽久,察言觀色過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的一舉一動,想要表明什麽,需要什麽,接下來準備要說什麽,他見的太多了,司徒浩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充滿了心痛。
蘇言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下來,腦海中似乎又浮現出了在山洞內,海清不斷用刀割著自己的手,胳膊,讓鮮血擦滿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而如今……
蘇言沉默了下來,心疼的厲害,這個傻女孩,值得嗎。
“怎麽了,你不會也喜歡海清吧,那你可沒希望了,雖然咱們小時候一塊玩過的,但是自從她被族長收了弟子後,不知道有多少名門貴族的年輕俊傑想要認識她,然後看能否攀個親……”
“她的傷,還沒好嗎?”蘇言眼睛發紅,緩緩抬起頭打斷司徒浩楠的話,語氣輕顫道。
司徒浩楠的臉第一次猛地一變,眼中一眯,帶著一股殺氣,壓低聲音冷冽問道:“你是誰?在胡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