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正準備前往其他島嶼,來個寸草不生時,突然,在這片安靜的地方,竟然聽到了又一個口齒流利的話語聲,一抬頭,就看見又幾道打獵隊伍,帶著一個獵物返了回來。看著裝在捕魚網中,面目猙獰,被幾個魂兵拿叉子叉的人影時,蘇言隻感覺一陣熟悉,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看著他被帶入一個貌似關押的牢獄之地,有些好奇,跟了進去,那位魂將也跟著蘇言,以便隨時聽後差遣。
“放老子出去,要不然,統統抓了你們換丹藥,天啊,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只是撒個尿而已,你們無恥的竟然用麻藥射我,要不然,又怎麽能抓住我,我狂獅隊可不是好惹的,別等我大哥來,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牢籠內,周宏大聲吵吵著,見到最後沒人理自己,才無力的躺下來。
終日打雁,卻被雁給啄了眼,以前都是他偷偷抓捕亡魂的,沒想到,今天獵人與獵物的身份會變得這麽快,他原本還想著這次跟隊長他們進來,多抓些亡魂,然後在交易市場上找那位小兄弟再換點丹藥呢,如果能碰見修為低一點的鬼王,以他們團隊的力量,應該可以拿下,這樣一來,那幾瓶六品丹藥就到手了。
沒想到,身為後勤補給的他,隊伍中的火頭兵,在大家休息時,好賤不賤的去找一個石頭撒尿,他最喜歡的就是尿滴飛濺在石頭上的聲音,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的衝擊力十足。
可是沒想到,這群亡魂比上一次來更加的學精明了,竟然悄悄來,不發一點聲音,一道細小的暗箭射來,直接就將他給麻翻了,全身無力,瞪著眼睛,看著他們悄悄將自己給拖走。
天啊,狂獅隊十人小隊,就在距離他不到三十米處,想要喊救命,喉嚨只能咕咕的,發不出一點聲音,那叫一個悲憤。
凡是被這群遠古所詛咒的亡魂抓了去,基本是有死無生,他的隊伍曾經和其他小隊合作攻打過一個亡魂部落,在裡面親眼見到了自己的同僚是怎麽慘死的,不吃肉,但是卻將血給吸得乾乾淨淨,看著他們暴突驚恐的眼神,就讓人一陣毛骨悚然。
而現在,大哥可能還以為自己去給他們找吃的去了,可憐自己落到他們手中,有死無生,完了,這下真的完了,他還有好多事沒做呢,大哥偷看大姐大洗澡的事我都沒來得及說,我藏在房梁上的私房錢也要蒙塵了,還有……
不知道下次誰會攻破這個群落,到時候,自己應該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嗚嗚,我還沒活夠呢。
蘇言溜達進來,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大嗓門的乾嚎聲,哭都哭五音不全。
這地牢看樣子比鬼王的住處還要寒氣更重一些:“一號,帶路!”蘇言對著自己給身後這位魂將起的名字道。
他害怕萬一有什麽機關怎辦,而且,這裡的一切他都沒感情,既然那人有些熟悉,就不可能看著他被折磨死,一想到鬼王身後被放幹了血的屍體,蘇言有不寒而栗,既然目前有這便宜身份,能救一個是一個。
魂將點點頭,對這新名字也是蠻喜歡,一些話語確實聽不懂,但並不妨礙自己的大概猜測,看其手勢就有些明白,便走在前面帶路。
這裡之前應該就是一處地牢,很多牢籠雖然經歷了這麽長時間,但是,這製作的材料還是非常不錯的,全都是黑金鐵木所做,堅固的很。
隨著不斷深入,蘇言在其他牢籠內,也發現了大概十五六具屍體,男女都有,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看著看著,蘇言就有些發虛起來。
要知道,經過自己手的亡魂,
可是達到快上萬了,人人都說因果循環,自己現在入了亡魂的老窩,算是果了,可千萬別再節外生枝了。“水繡齊美,平金法,畫山水,詩人筆言飛,胭脂掃娥眉。煙花隨流水,入夜寒,寒者醉……”
周宏嚎了一會兒,感覺嗓子疼,輕輕抽噎著,回想起大家每一次任務後,全都完整的回來在一塊喝酒慶祝時唱的歌,一個人縮在角落,顫著音唱著。
世人都怕死,昔日再怎麽豪言壯語,但當真正輪到自己時,內心再堅固,也會一點點的開裂出痕跡,更重要的是,他是小隊中的後勤補給,一般戰鬥自己都很少上的,可是如今卻是第一個要死的。
唱兩句,就不害怕了:陽羨茶浮水,琵琶繞,玉笛回,丁祭佾舞備,銅鏡雲鬢美……
當蘇言隨著來到牢籠時,看著眼前的人影時,終於想起在哪裡見過了。
這還是太蒼院的弟子,自己的學長,好像叫什麽周宏來著, 記得當初第一次帶著藥丸來交易場丁區做買賣,就是他給自己開的張,隨後有兩個是什麽雷龍小隊的王琰、柳翎嘲笑他,對,就是叫周宏,沒想到是他呀。
人生四大喜事就是他鄉遇故知,你在牢內,我在牢外,直播間內許久多人也是認出了眼前之人,紛紛大笑。
【主播,你問他唱的是什麽,雖然聲音不好聽,但是曲調和歌詞很美呀,給我要一下,這以後就是我的版權了。】
【你們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主播救救他吧,您看把他嚇成什麽樣了,聽得我好心酸。】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想郭浩了,你說他要是在這片位面中該有多好,最好在這籠子中。】
【哈哈,你一說我還想起了,我說站在這個角度怎有一股熟悉感呢,上次在那火山中,郭浩就是被關在籠子裡,主播在外面還和他打賭了的,當時把他給嚇得呀。】
蘇言聽完後,也是哈哈大笑起來,現在想想,確實挺懷念的。
聽到一聲女子的笑聲,周宏這才發現籠外站這一個很是漂亮的女子,一頭紅發紅眸,身材火辣,不過看她身上所流動的氣息,卻是一個亡魂。
“一群不開化的土著!”周宏憤怒的罵了一句。
“說誰土著呢,”蘇言擺了一個嫵媚的姿勢,一手扶著牢籠上的黑木道,覺得有點像跳鋼管舞,感覺惡心的撒開手。
“你會說話?”周宏驚訝道:“難道你是此地的鬼王?”
再一確定蘇言身上只有靈魄境的氣息後,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們隊長會來救我的,你們就等著被屠殺吧,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