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胤禛那裡,她是一點都不擔心,反倒巴不得年氏主動湊上去呢,讓她的防禦方巾狠狠反彈一波,直接現行,方便她衝上去抓人。
可惜啊,現在年氏變得更聰明了。
的確,顛沛流離這兩年,年氏變聰明了很多,也更恨閻貝了。
整整七百二十天,自從被閻貝逼迫不得不逃走後,她就沒有過過一天舒心日子。
宮鬥系統沒反應了,離了那雍親王府,它就變得一文不值,不發放任務,她也就再也沒有了往日那些依仗。
庫存道具幾乎都用來逃命,到如今已經不剩幾樣。
好幾次在乞丐堆裡苟延殘喘,她都升過要自殺的念頭,但就在她想死的那一刻,復仇的念頭又一次次支撐著她走到今天。
烏雅氏,你說過,傷你兒子者死!
那麽,今日哀家就要讓你痛不欲生,一輩子都生活在悔恨當中!
打定了注意,一直隱藏在蒙古貴女們身邊的年氏端著一壺奶茶朝營地正中心那頂大帳走去。
她穿著暗紅色的衣裳,頭上圍著帕子,身體佝僂著,就連之前一直與她交換書信的線人都認不出這個丫鬟原來就是當初皇上身邊的年側福晉。
兩年的逃亡,令她白皙水嫩的肌膚完全消失,如今的她,膚色黝黑,面上是紅得發紫的高原紅,看起來就和草原上的放牧人一模一樣。
侍衛們一邊搬動東西,一邊巡邏警戒,根本就忙不過來。
誰也沒有注意,有這樣一個丫鬟偷偷進了皇上大帳。
年氏心中暗喜,帶著報復的心態,一進大帳立馬把手中握得緊緊的強力蒙汗藥揮灑出去,帳內宮女太監立馬睡倒一片。
只是,在她尋找她想要找的那道身影時,卻撲了個空。
皇上居然不再大帳內!
“這怎麽可能?”年氏有點慌了,不管她還是不死心,仔仔細細的把大帳內每一個角落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胤禛。
她倒是果斷,立即便要朝帳外走去,並已經想好了驚聲尖叫把侍衛們喊來,假借自己是發現人的身份逃脫。
或許運氣好的話,還能再被送到皇上面前審問,屆時,她一定不會再錯過那樣的機會。
年氏想得挺好的,加上她內心深處最恐懼的那個人這一次並沒有來,所以她有恃無恐,一點都不慌。
但是,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在她計劃當中之時,她內心那道恐懼卻從大帳外走了進來。
“年氏,好久不見,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閻貝笑眯眯的說道。
那語氣,就像是問候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只可惜,年氏聽得雞皮疙瘩全部冒了起來,想也不想,一撩手中托盤,抽出藏在下面的尖利匕首就朝身前人刺了過去!
閻貝早就防著她了,豈能讓她成功得手?
揚手一揮,兩道銀針瞬間迸射而出,只聽得“當!”一聲金屬相觸聲,刺來的匕首隨即便斷成兩截。
年氏握住空蕩蕩的刀柄,眼睛徒然大睜,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手中吹毛斷發的利刃會被兩根銀針擊碎。
“烏雅氏,你到底是什麽人?!”她驚叫著大聲問道。
看那神情,似乎有點崩潰。
閻貝勾唇一笑,單手控制兩針,帶著絲線朝不斷往後退的年氏身上纏去,一句廢話都不想和她多說,直接把她捆了個結結實實!
“咚!”一聲悶響,年氏被捆成粽子摔倒在地,模樣十分狼狽。
她手裡還握著一張符紙,可是還沒來得及用出就已經被閻貝製服。
閻貝抬手一攝,符紙便從她掌中脫離出來,乖乖飛落到她的掌心裡。
“攝魂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