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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文人》第三百五十二章錢謙益北上
  官道上,大批人馬一路疾馳,不少人都是輕裝出行,模樣甚是慌張,一看就是出門匆忙的隊伍。

  “受之先生,日後天下雖大,何處是我等之家?大明再也沒有我們容身之處了。”

  說話的是複社中人馮全,錢謙益好友,也是禮部左侍郎,昨日安排大典之事就是由他安排了人手。

  然而,錢謙益看見前面發生了騷動,錢謙益當即立斷就帶著他跑路了。

  因為那些人沒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動手,所以他察覺了事情肯定發生了變故。

  錢謙益冷笑著說道:

  “唉,可笑咱們動手太遲了,若是推前兩年,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非等曹鼎蛟崇禎等人把刀架在了咱們脖子上,那些蠢貨才想起來反抗。

  如今倒好,曹鼎蛟在崇禎皇帝的指使下已經對我們東林黨下手了,可惜咱們已經無力回天了,如今之計還是要保存有用之身。”

  馮全坐在馬車內憤怒的握著拳頭,言道:

  “可惱,咱們就這樣破家舍業了,以後就要背井離鄉,流落四方,實在是心有不甘,牧之,吾不服。”

  錢謙益心裡面的滋味也是非常不好受,剛剛才將柳如是這位秦淮八大家之一的美女迎回家中坐客,隻待好好交流一番,就能成就美事了。

  雖然柳如是隻將錢謙益視為好友,可錢謙益已經將其視為囊中之物。

  誰能料到,結果瞬間就要淪落天涯,他心中又是何等的淒苦?

  錢謙益悶聲道:

  “良禽擇木而棲,名臣擇主而侍,崇禎皇帝如此暴虐嗜殺,並非明主,我等還是北上投靠大順皇帝吧。”

  馮全一陣無語,過說話說的好像人家大順皇帝就不暴虐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你這完全是矮子裡面挑大個。

  “這……可吾所聞,留在京城的那些同窗同年可不好受,天天要被大順軍拷問,不少人都是家破人亡啊。”

  馮全有些發怽,李自成並不是他看好的明主,他對自己的仕途也感到擔憂。

  “後面是死路,就算咱們能夠熬死崇禎,難不成還能熬死小皇帝?那人可是帝師,如今之計,唯有一博,方顯英雄本色。”

  “好,牧之,吾亦相隨。”

  錢謙益最後在南京抓了一把泥土,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個肝腸寸斷的地方,匆匆北上。

  ……

  南京,曹鼎蛟在後世早就聽聞過秦淮八豔的芳名,多少文人騷客在此留下筆墨,吟詩作賦,暢遊花舟,好生瀟灑。

  秦淮八豔指的是明末清初江南地區南京秦淮河畔的八位才藝名伎。

  十裡秦淮是南京繁華所在,一水相隔河兩岸,分別是南方地區會試的總考場江南貢院,另一畔則是南部教坊名伎聚集之地著名的有舊院、珠市。

  最先見於余懷的《板橋雜記》分別寫了顧橫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門、馬湘蘭六人。後人又加入柳如是、陳圓圓而稱為秦淮八豔。

  曹鼎蛟領了崇禎皇帝的旨意,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錢府,如今錢府已經被封存。

  門外還有錦衣衛的探子在此監視,少部分人被關押在此,其他閑雜人等全部被疏散了,錢府長工短工雜役老媽子園丁紛紛被請辭。

  柳如是是活動於明清易代之際的著名歌伎才女,她個性堅強,正直聰慧,魄力奇偉,聲名不亞於李香君、卞玉京和顧眉生。

  柳如是名隱,字如是,小字蘼蕪,本名楊愛,因讀辛棄疾詞: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故自號如是;

  後又稱“河東君”、“蘼蕪君”。

  曹鼎蛟跟隨錦衣衛很快就來到了錢府,曹鼎蛟上前,身邊的錦衣衛替他開道。

  有人畢恭畢敬的打開了錢府的中門,曹鼎蛟閑雲信步地走了進去,沿途還在欣賞著亭台樓閣走廊畫坊,笑著言道:

  “錢頭涼還是個雅致的人,此處院落比之蘇州庭院也不落下風,江南果然是養人,卻隻道是一處妙所。”

  有錦衣衛奇怪說道:

  “曹大人為何稱之為錢頭涼?錢謙益好像並無這個外號吧?”

  曹鼎蛟這才注意到自己說漏嘴了,他也懶得解釋,只是隨口答道:

  “唉,被本官盯上的人還不頭涼麽,他自己乖乖去洗好脖子吧,就等著本官上門才是,本關的刀又快又涼,嘿嘿嘿。”

  這名錦衣衛這才憨厚一笑,言道:

  “大人說得有理,前面那座庭院就是柳如是所住的地方,只不過她自稱為是好友留宿在此,就是不知道與錢謙益有沒有一腿,這樣的女子想來也…嘿嘿嘿。”

  曹鼎蛟來到屋外,卻聽聞裡面傳來了輕頌之聲,附耳過去:

  “有悵寒潮,無情殘照,正是蕭蕭南浦。

  更吹起,霜條孤影,還記得,舊時飛絮……”

  曹鼎蛟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錯眼望去,一時間居然驚為天人,豔過六朝,情深班蔡,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用後世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我曹某人看到你第一眼後,就知道咱們的孫子叫啥名字了。

  柳如是…做老子的孫子吧。

  曹鼎蛟:∑(??〇О〇)真…真的嗎!?

  呸呸呸!柳如是和老子一起造孩子吧。

  柳如是察覺了旁邊有人,立刻朝門口望去,卻發現是一個身著飛龍魚服的漢子看著自己,臉上露出了一絲微怒,卻道:

  “錦衣衛的官爺,可曾看夠了?小女子臉上長了花麽?”

  如今是崇禎十年,而柳如是恰好是年芳十九,人比花嬌,肌膚吹彈可破,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料是如此。

  曹鼎蛟不自覺的言道:“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柳如是皺著眉頭輕聲道:

  “錦衣衛的官爺也知道小女子的名號,是來拿人麽?不知道錢先生到底是犯的什麽大錯?朝廷的鷹犬卻要如此咄咄逼人。

  牧齋先生不過是受到了徇私舞弊案的牽連而已,溫閣老為何連這點度量都沒有?非要將人逼死才成嗎?”

  柳如是到如今還搞不清狀況,只知道錢謙益匆匆的收拾家當就走了。

  朝廷的兵馬在大晚上的還跑過來包圍了錢府,柳如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溫體仁的迫害。

  而曹鼎蛟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崇禎皇帝給他的魚龍白服,畢竟他身上的官服早就被叛軍割了個稀巴爛,血淋淋的讓人給丟了。

  而曹鼎蛟又不願意穿太監的服裝,只能拿著吳三桂的一套魚龍白服來充數,出門辦案來的匆忙,充滿自然被柳如是誤會成了是錦衣衛的高官。

  曹鼎蛟趕緊柔聲說道:

  “柳大家,您千萬不要誤會,我真的不是什麽好人。”

  柳如是:……

  “嗯,撲哧,哪有人說自己不是什麽好人,官爺實在是說笑了。”

  柳如是捂嘴一笑,曹鼎蛟這才收斂的心神,言道:

  “柳大家,本官代表朝廷在查案,還請多多配合,不然本官也有自己的家法,保證柳大家受不了。”

  “這位大人有什麽話就問吧,小女子若是知曉,定當回稟。”

  柳如是不敢不從,雖然她在秦淮有偌大的名聲,可在達官顯貴眼中不過是風塵女子罷了,實在是入不得眼。

  清倌人又如何?眾人若是奉承便是大家,眾人若是不俸便是下九流。

  曹鼎蛟便道:

  “柳如是,錢謙益,馮全二人同你是什麽關系?而你又為何會在錢府?”

  柳如是落落大方的說道:

  “此二人乃是小女子詩詞好友,錢大人邀我等共辦詩詞會,趁著過年這般光景,邀人共聚,吟詩誦詞,共度佳節。”

  曹鼎蛟歎道:

  “姑娘啊,你還真的是傻白甜,真以為他們只是犯了小事被排擠迫害,這才出逃?

  錢謙益參與了謀逆大罪啊,得虧你的心大呀,真是不怕死。”

  柳如是刷的一下小臉煞白,頓時就慌了心神,整個人都是懵懵懂懂的不知如何言語。

  曹鼎蛟看著這個處世未深的小丫頭,對旁邊的錦衣衛吩咐道:

  “此女子身上有重大嫌棄,本官要帶回府上嚴加拷問,你派人給我送回曹家。速去安排!”

  曹鼎蛟身後幾名錦衣衛對視一眼,然後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隻到曹鼎蛟察覺不對,拿腳做勢要踹。

  這群人才拉拉扯扯的把柳如是牽走了,因為柳如是當場變成了傻麅子,幾名錦衣衛這才拿塊布把她牽走了,準備給她打包送到曹府。

  曹鼎蛟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感歎了一句,道:

  “柳如是,活該你命不該絕,聽到了心腸好的本官啊,要是被別人碰到了這種事,指不定要被怎麽牽連呢。

  看在你是愛國奇女子的份上,本官就幫你這一回了。”

  曹鼎蛟非常了解柳如是的過往,為什麽錢謙益在後世的名聲好壞參半呢?

  因為有很多人覺得錢謙益在晚年幡然醒悟,投身於了抗清大業,所以這樣的人物應該值得推崇。

  然而真正的大功臣卻是這位弱女子,明末奇女子。

  錢謙益做了清朝的禮部侍郎兼翰林學士,由於受柳氏影響,半年後便稱病辭歸。

  後來又因案件株連,吃了兩次官司。柳如是在病中代他賄賂營救出獄,並鼓勵他與尚在抵抗的鄭成功、張煌言、瞿式耜、魏耕等聯系。

  柳氏並盡全力資助,慰勞抗清義軍,這些都表現出她強烈的愛國民族氣節。

  錢謙益降清,本應為後世所詬病,但賴有柳如是的義行,而衝淡了人們對他的反感。

  柳氏還精通音律,舞姿曼妙,書畫也負名氣,她的畫嫻熟簡約,清麗有致;書法深得後人讚賞,稱其為“鐵腕懷銀鉤,曾將妙蹤收”。

  曹鼎蛟看錦衣衛送走的柳如是之後,這才對剩下的錦衣衛人馬說道:

  “想追究錢謙益已經是來不及了,咱們現在要做的是止住損失,錢家,馮家通通給本官抄家變賣房契地契。

  但凡是牽連其中的官員,全部要追查到底,廣撒網,本官要清楚的知道,春節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人證物證具要齊全。”

  “是。”

  曹鼎蛟在這邊發布施令,在錢府還沒呆多久,吳三桂就匆匆趕到,還帶來了一大批精乾的人馬。

  吳三桂笑道:

  “妹夫,昨日你還要死,要活跟頭死豬似的,今日便生龍活虎了,你可知我那幾個弟妹擔心的不得了?外面的謠言都傳聞你被人砍成了稀巴爛,甚至還有人說陛下連墳都給你弄好了,正準備給你辦後事了。”

  曹鼎蛟啐了他一口,道:

  “反正昨晚那事算是我的奇恥大辱,你可不許往外面傳,不然咱們兄弟倆出去練練,誰拳頭大誰有道理。”

  吳三桂冷笑著說道:

  “那也成,你不著片甲,吾帶著十個家丁跟你比試比試,某倒要看看你曹某人的厲害。”

  曹鼎蛟翻了個白眼,沒有見過這麽無賴的人,道:

  “你怎不說還要讓我讓你雙手雙腳,行了,甭廢話了,正好你帶了這麽多人手過來,本官剛好有用先借給我。”

  吳三桂也笑夠了,曹鼎蛟昨天晚上的糗事實在是不好外傳,他趕緊對身後的人說道:

  “你們聽曹大人的吩咐,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

  曹鼎蛟又趕緊分派了一下人手,左右領命而去。

  曹鼎蛟吩咐完了後,這才說道:

  “昨晚被關押的那一千多都叛軍在哪裡啊?”

  吳三桂這才說道:

  “妹夫,你為何對他們如此上心?他們還差點將你殺了。”

  曹鼎蛟便道:

  “世人都知道我以德報怨,是屬於我這個君子最後的倔強。”

  吳三桂搖頭譏諷著說道:

  “行了,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也不知是誰在大斧上面刻下了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八個大字。

  那人憑借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馬,你也配稱之為君子?偽君子才對吧?”

  曹鼎蛟臉色一紅,頓時一陣胡言亂語,諸如胡人不是人,敵人算不得人,我們讀書人從不乾這種事,你怎麽能夠平白汙人清白的話全部蹦出來了。

  吳三桂,曹鼎蛟兩人最後還是來到了城外軍營,那一千多名叛軍正被關押在一起,旁邊有一萬多禁軍負責看守他們。

  這一千多叛軍臉上寫滿了焦慮,每個人都是惶恐不安,甚至有人哭爹喊娘,有人求神拜佛,整個軍營中彌漫著一股喪氣。

  李鹹魚苦苦的坐了一夜,瞳孔之中布滿了血絲,整個人都寫得比較憔悴,一點小事都會觸動他的神經。

  他不知道昨晚的決定是對是錯,雖然他在最後關頭幡然醒悟,可他們畢竟犯下了大罪。

  而曹鼎蛟這位門神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倒在了他們面前,李鹹魚這才知曉自己這些人的命運全部系於一人身上。

  若曹鼎蛟死,那他的承諾就作廢了,崇禎皇帝會如何對待自己這些人?

  李鹹魚的手下小聲說道:

  “李把總,咱們還是偷偷跑了算了,大家家中都還有老母要伺候,不能平白死在這裡。”

  “就是,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拚他一把,曹鼎蛟若是死了,咱們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這,應該不會有事吧,曹鼎蛟可是門神啊。”

  “哼,我看他不過是個假門神罷了,咱們都被他騙了。”

  有一個身材精壯的百戶冷笑道,此人名為武大餅,他家中略有余資,算是吃過肉的人,力氣比較大,他就是弄傷了曹鼎蛟的罪魁禍首之一。

  而曹鼎蛟胸口和背後兩道口子就是他砍傷,而且他本人因為靈巧的走位,還沒有被曹鼎蛟弄傷,所以他更多了幾分輕視之心。

  “門神?門神會被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傷,想來他也不過如此罷了,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曹鼎蛟,不過爾爾,這名百戶武大餅腦恨的是曹鼎蛟居然欺騙了他們,硬生生的破壞了他們的行動,老師他們成為了階下囚。

  “大餅,你小聲點,千萬別惹禍上身。”

  李鹹魚插嘴了一句,不願他多說了,他對某人還是抱有希望的。

  “李把總,事實便是如此,曹鼎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靠別人吹出來的,我說的還有錯不成?”

  武大餅表示不服。

  “噢,要不然本官再跟你比試比試?”

  突然有一道突兀的聲音穿插其中。

  武大餅循著聲音找去,卻發現赫然是曹鼎蛟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旁邊的吳三桂還豎起了大拇指,言道:

  “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曾經我有個朋友也像你這樣囂張。”

  武大餅傲然於世,指點蒼穹。

  道:“然後呢?”

  “如今墳前草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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