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王傲天和趙言歸過來救人的那些人,都是江湖上不錯的好手,之所以一開始跟著他們進入血池的只有十幾個人,是因為其余的人都留在了別處,在武隆的老巢放火打殺,吸引黑水聖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趙言歸和王傲天好趁火打劫。
可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武隆老巢之中的高手大部分都集中在了血池那邊,負責看守葛羽等人,所以兩人一上來就遇上了黑水聖凌最強的一部分高手,便是那些紫袍降頭師,倍感吃力。
隨後武隆和穆達漢的加入,即便是狂刀王傲天和趙言歸也有些招架不住。
再加上葛羽他們幾個人從血池之中爬出來,身體還有些虛弱,法器又不在身邊,跟對方死磕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在這裡多耽擱一分鍾,他們這邊的人都會不斷有人死去。
跟萬羅宗一起過來救人的高手,雖然大部分都是為錢而來,但是命更重要,這等龍潭虎穴,還是盡快逃出去為妙。
眾人在趙言歸的飛刀掩護之下,頓時往前奔行了一段距離,不過從那血池的方向,武隆帶著十幾個紫袍和一群高手跟穆達漢匯合,在後面是緊追不舍。
就在葛羽一行人往前奔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斜刺裡突然奔出來了幾個人,讓眾人的腳步都是一頓,因為奔出來的人正是前去取眾人法器的黎澤劍和鍾錦亮,旁邊還跟著抱著孩子的提拉。
“接著。”黎澤劍和鍾錦亮一邊跟眾人朝著洞口的方向奔去,一邊將那些法器朝著他們拋了過來。
眾人紛紛伸手,將各自的法器接住,這才覺得踏實了很多。
只是,眾人離著洞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在那個小湖附近,從一片燃燒著火光的房子附近,突然奔出來了幾十個黑水聖凌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後面有一群餓狼一般的追兵,前面突然又出現了幾十個黑水聖凌的人。
但是看到這些人,眾人腳步根本沒有片刻停歇,趙言歸在奔向那些人的同時,朝著半空之中拋出一道烈火符,一直攀升到十幾米處才爆裂開來,火光熊熊,發出了一陣兒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
趙言歸打出來的這道符是一個信號,目的是讓散落在武隆老巢各處的萬羅宗的好手迅速撤離,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
這一道符籙打出去之後,趙言歸再次從身上摸出了飛刀,在離著對面衝殺過來的幾十個黑水聖凌的人,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十幾把飛刀同時朝著前面的人打了過去。
與此同時,其余的人也紛紛出手,黎澤劍的飛劍陡然射出,扎入了人群之中。
葛羽一甩七星劍,施展出了冰封十裡的手段,七把小劍呼嘯而去。
黑小色打出的十幾道劍氣,鍾錦亮施展了仙巒步也殺到了人群之中……
眾多高手一同出招,前面看似浩浩蕩蕩的幾十個黑水聖凌的紅袍和黑袍降頭師,頓時倒下了一大片。
尤其是葛羽的那招冰封十裡,橫掃而過,至少有是十好幾個人瞬間被凍成了冰雕一般,矗立在那裡一動不動,修為高一些的紅袍降頭師即便是能夠抵擋這陣兒突如其來的酷寒,也一個個凍得手腳冰涼,眉毛頭髮都掛了一層厚厚的寒霜,渾身瑟瑟發抖。
十幾米的距離,一群高手猛衝過去,手起劍落,將那些沒有凍死的人砍翻在地,繼續朝著前面奔去。
即便是如此,也稍稍阻擋了眾人的步伐,身後的武隆和穆達漢帶著一批高手是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候,那武隆舉起了手中的長矛,臉色陰沉的可怕,腳步一頓,渾身的氣機陡然攀升到了極致,
緊接著便將那長矛一下拋了出去。武隆的目標這次並不是葛羽,也不是王傲天,因為武隆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會躲避開自己的長矛,只是將對方重創並不能解決問題。
所以這一次武隆的目標竟然是抱著孩子,走在稍後位置的提拉和吳思魯。
葛羽他們一行人之所以到東南亞,膽敢闖入他這個地方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和孩子,只有將她們母子二人留下,那他們所做的一切就要前功盡棄了。
長矛在半空之中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呼嘯之聲,陡然間朝著提拉和吳思魯的方向而去。
這一下若是落在她們身上,必然是一箭雙雕, 二人同時喪命。
在長矛飛過來的時候,正在往前奪命狂奔的眾人,後背上的汗毛同時都立了起來,那長矛攪動炁場,氣機炸裂,便是王傲天這等高手,也感覺心中一片森寒。
葛羽第一個頓住了腳步,看向那長矛朝著提拉和吳思魯飛過去的時候,根本沒有片刻猶豫,一個縮地成寸的手段就閃身到了提拉的身邊,朝著他們母子二人猛推了一把,然後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朝著那飆射而來的長矛重重的劈砍過去。
只是讓葛羽沒有想到的是,在葛羽推開提拉母子的同時,王傲天竟然也跟著他一同閃身過來,橫在了葛羽前面兩三米的地方,手中的長刀發出了一聲長嘯,也同樣劈砍向了那一根長矛。
“鐺……”一聲脆鳴響起,王傲天手中的巨大長刀跟那長矛摩擦出了一道耀眼的火花,震的王傲天往後連退了三步,地面上的石頭都被他踩成了糜粉一般。
隨後,那長矛的勢頭稍微減緩了幾分,繼續朝著葛羽這邊迸射而來。
葛羽又是一劍,劈落在了長矛之上,那巨大的反震之力仍舊是綿延不絕,葛羽雙手發麻,虎口撕裂,才堪堪讓那長矛改變了軌跡,插在了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之上,嗡嗡作響。
武隆用那長矛出神入化,尤其是這一‘拋’之力,堪稱巔峰,實在是讓人難以招架。
如果剛才葛羽硬生生接下那一根長矛的話,估計就要被震飛十幾米,受到重創。
便是這片刻的耽擱,武隆和穆達漢帶著一眾高手已經追了上來。
“帶著人走!”王傲天將那把狂刀放在了肩膀上,身上散發出了莫大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