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色的嘴最損,罵人都不帶吐髒字的,這一點葛羽深有體會。
這個任空真人在天鴻真人去世之後,想要霸佔天鴻真人的五霞觀,上官天洛不肯,他就將其打成了重傷,這次黑小色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你這老東西不講道理,那老子也不跟你講道理,而且比他還狠,直接說將他的道觀改成公共廁所,估計是任何人都忍受不了吧。
果不其然,在黑小色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任空真人身邊的幾個徒弟當即便惱羞成怒,頓時罵聲一片,當即便有幾個人便要走出來,教訓一下黑小色。
只是那任空真人卻揮了揮手,身邊的人頓時變的安靜起來。
這時候,那任空真人身邊的年輕人卻冷笑了一聲道:“現在這世道,還真是什麽鳥兒都有,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也該道這裡送死。”
說這話的人,葛羽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此人修為不高,不過看上去勢頭很足,不知道什麽來路,也不去管他,一會兒只要礙事,照打不誤。
任空真人看向了他們二人,淡淡的說道:“兩位肯定是奔著貧道而來,說說吧,咱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怨,這種砸山門的情況可是幾十年不成遇到了,今天貧道也算是開了眼界,按照江湖規矩,砸山門者一旦不成功,便要將命留下來,你們可想好了。”
“任空老兒,咱們不妨直說了,我有一個兄弟叫上官天洛,五霞觀天鴻真人的徒弟,前幾天你為了霸佔那五霞觀,將我那兄弟打成了重傷,現如今仍是昏迷不醒,我們兄弟二人過來,就是想要跟你討要一個說法的,你作為一個江湖前輩,對一個後輩下手這麽重,好像怎麽都說不過去吧?”黑小色沉聲道。
“年輕人不懂事,自然要好好教訓教訓,以後行走江湖也能少吃些苦頭,長輩教訓晚輩那不是應該的嗎?”任空真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那好啊,既然你這麽說,那就沒問題了,作為長輩的我,也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不懂事的晚輩,讓你長長教訓了。”黑小色將手中的青虹劍給舉了起來。
葛羽也不動聲色的將玄門七星劍晃了晃,隨時準備動手。
此時,那任空真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葛羽手中的七星劍上,臉上不由得一肅,緊接著又道:“說說吧,你們究竟是什麽來路,即便是要動手,也要先報上名號再說。”
“好說好說,黑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當傳功長老門下大弟子黑小色是也,論輩分,你是不是要喊一聲爺爺?”黑小色嘴上從來不吃虧,報個名號出來也要佔點兒便宜。
聽聞此言,那任空真人和他身邊的那些徒弟,不由得臉色都是一變,武當雖然不比玄門,卻也是江湖上排名前幾的大宗門,並不是他們這些小門小派能夠招惹的起的。
而接下來,葛羽報上的名號,更是將那任空真人等人給嚇了一跳。
“玄門宗塵緣門下弟子葛羽,道號龍炎,前來砸山門。”葛羽沉聲道。
玄門宗、塵緣、龍炎,這幾個字號,每一個都是響當當的。
玄門宗是天下第一宗門,塵緣真人是上一代的玄門掌教,‘龍’字輩分跟現任玄門掌教龍華一個輩分。
無論拿出來哪一個字號,都足以在江湖之上橫著走了。
這就是葛羽最為強大的後盾。
當葛羽報出名號出來的時候,
任空真人身邊的那些人頓時顯露出了不安的神色出來,有些人還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其實,也不僅僅是玄門宗的緣故,更為重要的是,這幾年葛羽行走江湖以來,打了很多惡仗,黑龍老祖身邊的那十幾個大妖魔就被他殺了三個。
還有陰婆,北冥鬼叔,楊月娥等人……紛紛喪命於葛羽的劍下,這些人無論哪一個站出來,都是江湖之上鼎鼎大名的邪魔巨擘,很少有人敢招惹。
還有就是葛羽他們幾個人的成名之戰,便是跟九陽花禮拜等人在東南亞覆滅了黑水聖凌的事情,更是名震華夏和東南亞,從那時候起,繼九陽花李白之後,又有了一個強大的組合,便是羽涵小亮劍。
而羽涵小亮劍之中,名頭最盛的便是葛羽了,當初華夏各大宗門,年輕弟子在衡山派比武打擂的頭魁。
赫赫戰績擺在他們眼前,不由得他們不惶恐。
一時間,那任空真人的弟子各個臉色陰晴不定,就連那任空真人身邊的年輕人,也多看了他們兩人幾眼,故作鎮定的說道:“華元觀跟你們武當和玄門素無恩怨,你們過來湊什麽熱鬧,仗著自己背後有靠山,就過來欺負這些小門小派嗎?”
黑小色一聽這話,當即就樂了,大聲笑道:“你這小子說話有點兒意思,今天就我們兄弟二人過來,跟我們的師門無關,今天就算你們說我們欺負你們,黑爺我也認了,怎麽,隻許你們欺負我那兄弟上官天洛,難道就不許我們欺負你們?沒有這個道理,今天你們這個道觀,老子是砸定了!”
“好好好,既然你們執意要動手,那貧道領教你們的高招就是了,動手吧!”那任空真人也不含糊,將那搭在肩膀上的浮塵拿了下來,輕輕一抖,身上的道袍便充盈鼓蕩了起來,一身磅礴的氣勢陡然而升。
葛羽上前一步,跟黑小色道:“這個老道交給我,其余的人交給你,這破道觀給我砸了。”
“瞧好吧,保證給他砸的稀巴爛。”黑小色說著,青虹劍一抖,便是幾十道劍氣劈砍了過去,先給對方來了一個下馬威。
站在黑小色前面的那幾個道長連忙一閃,那幾十道劍氣頓時朝著道觀的大殿而去,隨著轟隆隆計生悶響,那大殿的頓時坍塌了下來,塵土飛揚。
任空真人大怒,手中的拂塵一抖,就朝著黑小色身上打來,葛羽旋即上前,七星劍朝著前面一劈,將那拂塵給攔截了下來,浮塵在地面之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一直蔓延出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