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色的長發開始像遊蛇一般舞動,朝著自己身上纏繞而來。
鳳姨那雙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情感,只是受到了那老妖婆的控制,竭盡全力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其實,以葛羽這般修為,若是肯放出大招,還是有機會將鳳姨重創,甚至於打的魂飛魄散的。
葛羽對現如今的鳳姨還抱有一絲希望,覺得它還有挽回的余地,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絕對不會跟鳳姨到那種生死相拚的地步。
葛羽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四周全都是包裹的鳳姨如遊蛇一般的長發,而鳳姨那雙冷豔異常的眸子,死死盯著葛羽。
片刻之後,那些舞弄如遊蛇的長發開始朝著葛羽這邊遊走而來,快速的朝著葛羽的身上纏繞而去,葛羽此刻心無旁騖,開始全力應對鳳姨。
對於外面的情形,葛羽已經不再擔憂,黑小色已經解開了身上蠱毒,至於鍾錦亮和張意涵他們,應該也會很快將身上的蠱毒之力解開。
到時候,他們幾個人一起出手,不管是楊月娥那個老妖婆,還是黑龍派的那些高手,完全可以應對。
主要是現在出現了東海神尼和陳青蒽這個變數,讓他們這邊實力大增,絕地之中,讓他們有了戰而勝之的希望。
當鳳姨舞弄著那些遊蛇一般的長發,朝著葛羽纏繞而來的時候,葛羽站在那裡依舊沒有動彈,那些黑色的長發,朝著葛羽的雙手和雙腿纏繞而去,還有一些長發直接纏繞在了葛羽的脖子上。
當那些黑色的長發束縛住葛羽的手腳的時候,上面的力量陡然間變大,開始猛力拉扯,想要將葛羽給扯碎的節奏。
葛羽咬著牙,將周身的靈力擴散出去,開始跟鳳姨較力。
不多時,那鳳姨蒼白冷豔的臉緩緩朝著葛羽這邊靠近,伸出了一雙長滿紅色的指甲的手,一把抓住了葛羽的脖子,嘴角蕩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然後,它張開了小嘴,緩緩吸氣,葛羽就覺得自己的神魂動蕩,三魂七魄好像都要被鳳姨給抽走一般,意識也為之一蕩。
這讓葛羽好不容易凝結出來的一口氣,頓時松懈了幾分,那些黑色的長發頓時將葛羽的雙臂和雙腿給拉扯的筆直。
“鳳姨……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葛羽,當初你在洋樓建築之中,是我降服的你,我還幫你找到了兒子的下落,你說你要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你忘了嗎?”葛羽強忍著周身傳來的劇痛,跟鳳姨苦口婆心的說道。
鳳姨那雙原本清冷的眸子,瞬間有了一些神采,可能是葛羽提到了它兒子的緣故。
鳳姨的兒子,才是它最深的執念,這一點,即便是它被滌靈忘憂丹給控制住了,也會有些許記憶。
葛羽看著這話貌似管用,緊接著又道:“鳳姨,我不光是幫你找到了兒子,還幫你找到了孫子,他叫陳樂清,就在江城市,他們一家現在過的都挺好……你不能再誤入歧途了,重新走路邪道的話,你將萬劫不複!”
“兒子……”鳳姨喃喃自語,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一雙清冷的眸子突然浮現出了一團水霧。
它終於有了一絲記憶,它貌似想起了自己的兒子。
“張大帥,你殺了張大家一家,還有他的好幾房姨太太,你報仇了……你的兒子沒有死,你還記得嗎?”葛羽再次說道。
“大帥……兒子……”鳳姨嘴裡再次喃喃的說了幾個字,
兩顆晶瑩的淚滴頓時滾落了下來。 可是一瞬間,鳳姨的面容就變的猙獰起來,臉上紅色的血絲瞬間密布。
它雙手的指甲一下刺入了葛羽的脖子,有鮮血瞬間指甲滑落:“你殺了我兒子……我要殺了你!”
感情這半天全都白說了,鳳姨的意識根本沒有清醒,它最深的執念不是兒子了,而是仇恨,刻骨銘心的仇恨,那滌靈忘憂丹將它的仇恨擴大化了,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
葛羽覺得自己再不反抗的話,唯有死路一條,活活被鳳姨給掐死。
想到這裡,葛羽已經收攏回體內的虹光,再次被葛羽給釋放了出來,周身浮現出的金色光芒也愈加的旺盛。
當邁蓬禪師打入自己體內的虹光再次發揮出作用之後,那些纏繞在葛羽身上的黑色長發,在金色光芒的籠罩之下,冒氣了白色的煙霧,那黑色的長發就像是纏繞在了燒紅的鐵塊上一樣,被那佛光給點燃了。
就連鳳姨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也被那虹光包裹,它的雙手之上也有白色的煙霧蒸騰而出。
“啊……”鳳姨發出了一聲淒厲的鬼嘯, 雙眼之中流出了血淚。
“你殺了我的兒子……你們殺了我的兒子……我要你們的命……我跟你們拚了……”鳳姨愈加的癲狂,雖然邁蓬禪師的虹光灼傷了它,它仍舊是抓住葛羽的脖子不松手,一定要將葛羽至於死地的節奏。
葛羽的臉色漲紅,呼吸困難,脖子上血肉模糊。
好在,葛羽雙手上纏繞的那些黑色頭髮已經被佛光給燒化了,葛羽終於騰出了雙手出來。
當即,葛羽掐了一個佛家的降魔印,猛的一下朝著鳳姨的身上印了過去。
一個金色的“”在在鳳姨身上浮現。
鳳姨再次一聲慘嚎,朝著不遠處跌飛出去。
四周圍繞的那些黑色長發迅速收攏了回去。
葛羽顧不得喘息上兩口,一伸手,朝著腰間的聚靈塔摸了過去,然後將那聚靈塔朝著鳳姨的方向拋去。
“北帝敕我紙,書符驅鬼邪,敢有不服者,押入酆都城,急急如律令!”
葛羽將那聚靈塔朝著鳳姨拋過去的時候,同時又將師父留下來的一張金色符朝著聚靈塔之上拋了過去。
那聚靈塔一杯葛羽拋出,瞬間變成了數米高的寶塔,上面符文璀璨,四周罡風浮動,從半空中緩緩垂落,朝著鳳姨身上施壓了下去。
鳳姨被葛羽一招降魔印拍飛,翻身而起之後,又化作了人形,但是那聚靈塔緩緩壓了下來,雖然沒有落在它的身上,卻也好似如泰山壓頂一般,讓其無法直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