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姐夫!”聞言,張小龍和劉偉齊齊一愣。
他們都沒有想到,鍾振國竟然會選擇親自去當這個誘餌。
張小龍倒是沒什麽話說,畢竟不管是劉偉當誘餌,還是鍾振國當誘餌,對他都造成不了什麽影響。
而劉偉則是帶著一絲愧疚,吱吱嗚嗚地道:“姐夫,你這……你這年紀大了,要不然還是讓我來吧?”
“呵呵。”鍾振國苦笑一聲,“劉偉,你還年輕,就在邊上看著吧!再說了,若是你姐知道我讓你去當誘餌,那還不活剮了我啊?”
“可是……”
“沒有可是!”鍾振國不讓劉偉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張小龍的身上,“小龍天師是有真本事的人,一定不會讓我有事的。”
“一定這個詞可不能亂用,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能夠救下你,我只能說,我盡量吧!”張小龍如實說道。
“哼!”劉偉卻看不慣張小龍,冷哼道,“小子,你最好是有真本事,千萬別讓我姐夫出事,否則我定然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你威脅我?”張小龍冷冷一笑。
一個普通人,居然敢威脅他這麽一個開脈境八重的修道者,劉偉他是活得不耐煩了麽?
要知道,張小龍可是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殺死劉偉,並且讓他死得很慘。
“劉偉!你放尊重點!”好在這時,鍾振國又充當了一次中間人,急忙打斷了二人的爭吵,隨後又看向張小龍,“天師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別和他計較。”
頓了一下,鍾振國又道:“對了天師大人,接下來,您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張小龍狠狠瞪了劉偉一眼,這才回神:“接下來……接下來咱們就是要等待,而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所以鍾老板,你還是先把工地裡的那些工人撤掉吧!”
“好!”鍾振國沒有二話,吩咐道,“劉偉,你去通知包工頭,就說給工人們放假一天……哦不!放假三天!三天之後,讓他們再來上工!”
劉偉沒有應答,但轉身就走。
此時,包工頭和絕大多數工人都聚集在住宿處,劉偉直接找到包工頭,二人嘀咕了一陣,便開始宣布放假的消息。
片刻後,工人們便逐漸散去,工地也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諾大的工地,總共就只剩下五個人,分別是張小龍、鍾振國、劉偉、馬明和馬亮。
他們聚集在地下車庫大門口。
直到這時,張小龍才問道:“鍾老板,之前我給你的那張符籙可還在?”
“還在。”鍾振國從口袋裡翻出了一張黃色的道符,這張道符,還是張小龍給他女兒抓鬼的時候,給他的護身符,正是那張開過光的‘神力護體符’。
“那你還記得口訣嗎?”張小龍並沒有接過道符,而是瞄了一眼。
“記得,我可以重新念一遍!”鍾振國回憶起神符口訣,念道,“天兵神符,護我周全,急急如律令!”
“嗯,你記得就好。”張小龍點點頭,“鍾老板,這一次我要躲遠一點,不在你身邊,或許來不及救你,所以你要自己小心。”
指了一下鍾振國手中的這張道符,張小龍叮囑道:“待會兒若是那隻水鬼朝你衝過來,而我又來不及救你,你就必須自保,只要你念動咒語,這張神力護體符便會爆炸,保你一次!你一定要記住!”
“我記住了。”鍾振國肯定的說道。
“你真記住了?”
“真記住了!”
“那就好。
”張小龍微微頷首,“希望你不要再像上次一樣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 鍾振國頓時就有點尷尬,之前在他家裡,張小龍給他女兒抓鬼時,那吳友根的鬼魂衝向他,他竟嚇的無法動彈,甚至還差點尿褲子,那就更別說念動咒語使用這張神力護體符。
所以這一次,鍾振國暗暗發誓,一定不能再丟人了,絕對不能讓張小龍小看他!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張小龍拍了拍巴掌,招呼其他幾個人,“就讓鍾老板一個人呆在這裡,咱們先躲到宿舍裡去,免得打草驚蛇。”
說罷他轉身就走。
馬明和馬亮沒有多說什麽,在鍾振國的吩咐下,跟著張小龍就退下去了。
“姐夫,要不然,還是讓我來吧?”劉偉沒有立刻離開。
“我能行的。”鍾振國道。
“可我有點不放心你。”有一點張小龍沒有說錯,劉偉的確比鍾振國年輕,若真遇到什麽危險,劉偉的逃生可能性更大。
“劉偉我說你囉囉嗦嗦幹嘛呢?我說了我能行能行!你怎麽就不相信我?”鍾振國攤開右手,手中有一張黃色的符籙,“再說了,我這裡還有一張天師大人給我的道符,我肯定會沒事的。”
“就這張破符籙?”劉偉翻起白眼,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張道符,他不相信張小龍,自然也不相信這張道符。
區區一張黃色的紙條,能做什麽?有什麽用?
其實說實話,劉偉也不想留在這裡當誘餌。
工地這段時間死了十一個人,其中肯定有蹊蹺,萬一真有什麽鬼啊妖啊,那這個誘餌可就危險了。
既然鍾振國堅持,劉偉也就沒有繼續勸說,而是塞了一個對講機給他:“姐夫,這個是工地上的對講機,你這邊拿一個,如果有事情發生,我們那邊立刻便能知曉,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過來救你!”
“行!”鍾振國接過對講機,將之掛在腰間,“好了劉偉,沒事的話你就先退下去吧!”
“那……姐夫,你可保重啊?”
“去吧去吧!”
在鍾振國的再三催促下,劉偉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鍾振國是他的姐夫,更是他的大金主,如果鍾振國死了,那將會直接影響他以後的生活。
所以,劉偉是一點兒都不想鍾振國出事!
原地,就只剩下鍾振國一人。
別看現在天空的太陽很大,但地下室內黑乎乎的一片,裡面不停地吹起一陣陣涼風,呼呼地刮在鍾振國的身上,竟然讓他感到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鍾振國戰戰兢兢,有些害怕,就連握住那張道符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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