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高勇猛地一拍額頭,因為他的一個疏忽,到了嘴邊的線索就這樣消失了。
無奈的高勇只能暫時先回到宿舍,走到宿舍門口,高勇發現關晴和程飛躍都在等著自己。
“都在呢,那我們進來談談吧。”
高勇打開自己的房門,將兩人帶了進來。
剛一將門關好,關晴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高先生,你發現任務的生路了嗎?”
還不待高勇回答,程飛躍就開口道:“你小子別跟我得瑟,空姐說了,你是任務的資深者,這樣吧,我出一百萬,買你發現的生路。”
高勇一言不發,坐在自己的床鋪上。
關晴見高勇生氣了,責怪的推了程飛躍一把,陪著笑說道:“高先生,您別和他計較。您就當沒他存在,您放心,只要您幫了我們,我是不會虧待您的。”
說完,關晴不自覺地往高勇身邊坐了坐,穿著絲襪的大腿悄悄地往高勇腿上蹭了蹭。
“生路我暫時沒有發現,不過我已經有了推測。”高勇閉著眼睛分析道:
“航班任務是要我們確保手術成功,任務的陷阱應該就設在手術中。
這場手術安排了兩位醫生,想必你們也看出哪裡不對勁了吧。”
“是的,是的。”關晴連忙接話道:“那個黃明醫生還算正常,但齊蓉就......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好像在.......”
關晴欲言又止,她還不敢相信任務的殘酷性。
“她在吃人。”高勇平靜的說道,血腥的事情他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我看到了她辦公桌下藏著的一隻手,是她吃剩下的殘肢。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齊蓉是鬼。
所以說,我推測,任務的陷阱可能是這樣的:
手術安排了兩個醫生,黃明是人,齊蓉是鬼,黃明會努力完成手術,確保手術成功;
而齊蓉這隻鬼則會處心積慮破壞手術。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手術中阻止齊蓉,只要不讓齊蓉破壞手術,我們就能活下去。”
聽完高勇的分析,關晴和程飛躍都面露喜色,資深者果然不一樣,這麽快都推測出了任務的陷阱和生路。
關晴更加的往高勇身邊靠了靠,背著她的男朋友,用絲襪小幅度的蹭著高勇的褲子,似乎是在獎勵高勇一般。
高勇瞥了眼旁邊的程飛躍,這貨還在面露喜色,絲毫沒有差距到他女朋友的小動作。
而且看關晴的熟練程度,估計她沒少背著自己男朋友做這種事。
此刻,高勇望向程飛躍的眼神中多了絲同情,典型的人傻錢多,關晴八成是看上了他的錢,這老哥頭頂上早都綠成一片了。
“小子,分析的很有道理,你說說,我們幾個都是大老粗,齊蓉那婊@字要是在手術上動手腳,我們也看不出來啊。”程飛躍罵罵咧咧的說道。
高勇翻了個白眼,誰跟你是大老粗?
“手術的事情到時候再看,航班可不能給我們安排死路,我們會有機會找到生路的。”高勇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想要送客。
其實,在心裡,高勇根本就沒把這兩人當隊友看,想當他高勇的隊友,這兩個沒腦子的貨還不夠格。
他之所以耐著性子和兩人說這麽多,純粹是給他們一點底,讓他們別狗急跳牆耽誤自己。
關晴和程飛躍先後離開,關晴在離開的時候,悄悄地扭過頭,對著高勇拋了個媚眼。
穿著護士服的她,故意解開了胸前的一顆紐扣,白花花的晃得高勇有些眼暈。
送走了二人,高勇關上房門,開始認真思考。
他剛才說的只是他的一個推測,他內心還有另一個推測,但他不會和關晴這種外人說的。
另一種推測就是手術的病人。
依照高勇上一次完成任務的經驗,航班的生路很大程度上不按套路出牌。
一提到手術,他們最關心的肯定就是手術醫生,而航班可能會反其道而行之,在病人身上做手腳。
高安萌有三種可能的身份,一種是NPC,另一種是現實中的真人,最後一種可能就是鬼。
航班故意將手術病人也安排成鬼,這樣一來,就連高勇也無法預料手術過程中會出現什麽情況。
七月十五,鬼節,給鬼做手術?
高勇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了,他抬起頭望向窗外。
窗外一片灰蒙蒙的景象,一如高勇目前的心境。
他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了,線索是不會主動跳出來的,它就藏在這棟醫院裡,等待著高勇他們去尋找。
航班將他們在手術之前送到醫院,目的也是如此,這擺明了是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尋找線索。
現在時間是晚上九點半,他還有時間去尋找線索。
高勇披上外套,走出房門。
路過關晴和程飛躍的門前,高勇停了一下,手放到門上。
想了想,高勇將手又放了下來,放棄叫他倆一起尋找的打算。
一來,這兩個人都是沒腦子的貨,讓他們跟著自己說不定會給自己添亂;
二來,這場任務牽扯到自己的妹妹,他自己掌握的線索越多, 對自己和妹妹就越有利。
必要的時候,高勇不介意犧牲掉關晴和程飛躍。
高勇決定先去齊蓉的辦公室偵察。一路走過來,最不正常的就是齊蓉了,有關生路的線索很可能藏在齊蓉的辦公室裡。
慘白的燈光照亮走廊,走廊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呼吸聲清晰可聞,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高勇壓著腳步靠近齊蓉的辦公室,讓他驚訝的是,齊蓉辦公室的門居然沒有關。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透過門縫,高勇發現,辦公室裡居然沒有齊蓉的身影。
天賜良機!
高勇小心的推開木門,木門發出“嘎吱”一聲,高勇的汗毛頓時立了起來。
他謹慎的回頭掃了一眼,見周圍沒人,才放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入辦公室後,高勇將門虛掩著,辦公室內的血腥味更濃了,斷手還在辦公桌肚下。
斷手的五個手指弓成了爪形,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可以想象死者臨死前的痛苦。
望著斷手,高勇陷入了沉思,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齊蓉有足夠的時間轉移或者吃掉這支斷手。
但齊蓉卻並沒有這麽做。
如果說是齊蓉沒有看見忽視了,高勇是不會相信的,他一個外人都能一眼見到的斷手,齊蓉會看不到?
唯一的解釋就是——
斷手是任務的線索,航班在等待高勇他們發現這條線索,在高勇他們沒有徹底研究這條線索之前,航班對齊蓉施加了限制,使得齊蓉不能移動這支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