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錢江河高度緊張時,不遠處兩三米遠的地方,突然傳來周祖龍的聲音:
“錢江河,你幹啥要關了手電?”
聽到周祖龍的聲音,錢江河松了口氣,他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麽回事?叫你過來一起幫忙,我轉個頭你就不見了?”
“你來我這裡看看,這裡好像是個門。”周祖龍在黑暗中對錢江河招手道。
門?錢江河沒有放松警惕,他右手在口袋裡握著刀,左手打開手電,朝著周祖龍那邊照了過去。
果不其然,周祖龍正站在一堆油桶的附近,油桶堆在牆角處,在牆角,一扇鐵皮門被油桶遮掩的很隱蔽,若不是露在外面的門鎖,一般人很容易忽視這扇門。
“這裡怎麽會有門?”錢江河打著手電湊了過來,他翻開手機相冊裡的地圖,在地圖上,這一塊明明是一個代表牆壁的實線,上面根本沒有標注這扇門的存在。
“我也是剛才看到的,你說這扇門是不是去船長室的通道?”周祖龍小聲問道。
“有可能。”錢江河把手機遞給周祖龍,“你給我照亮,我來開門。”
兩人先是小心翼翼地將油桶移開,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移開了油桶後,錢江河湊上前來,用一根鐵絲在鎖孔裡戳戳搗搗。
沒兩下,門鎖就打開了,“哢嚓”聲在黑夜中格外顯眼,兩個男人推開門,一前一後的悄悄走了進去。
門後面,是一條漆黑的走廊,錢江河打開手電,走廊盡頭,是一個獨立的房間,房間的面積差不多是普通船員宿舍的兩三倍,錢江河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確認了這間房間就是地圖上那個用虛線畫出來的船長室。
“走,小聲一點。”錢江河打著手電走在前面,走廊的兩邊都是鐵皮圍成的牆壁,幽深黑暗的狹窄走廊直通船長室,走在走廊中,讓人有種被幽閉的窒息感。
走廊盡頭的那間船長室,誰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麽,錢江河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腎上腺素分泌增加,心臟怦怦直跳。
後面的周祖龍碰了碰錢江河的後背,把錢江河驚了一跳,錢江河扭過頭來,剛想質問對方,卻見到周祖龍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指了指後上方的牆壁。
錢江河順著周祖龍的手勢看去,只見後上方的牆壁上,赫然是一個監控探頭。
監控探頭的紅色光線在黑暗中格外顯眼,探頭的屏幕正對著船長室門口,若不是周祖龍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還沒發現這個頭頂上的探頭。
錢江河咬了咬牙,果然,這艘船上是有監控探頭的,他們現在還正好處在監控探頭的監控范圍裡。
想到可能正在被人監視,錢江河對著周祖龍揮了揮拳頭,讓他隨時做好被人襲擊的準備。
敵暗我明,錢江河一不做二不休,不禁加快腳步,朝著船長室快步走去。
兩人停在了船長室門口,錢江河準備用鐵絲開鎖,沒想到的是,他輕輕一推,船長室的門居然開了,這是一扇虛掩的門。
這扇鐵門上都是鐵鏽,看上去常年未修,開門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格外刺耳。
錢江河和周祖龍都倒吸一口涼氣,房間裡若是有人,他倆絕對暴露了。
兩人互相掩護著進門,錢江河用手電在房間裡照了一圈,房間裡很雜亂,桌子,床,櫃子,還有散落一地的雜物和衣服。
雖然雜亂,但地上沒有久積的灰塵,看樣子是有人居住的。
“小心一點。”錢江河話音未落,身邊的周祖龍一個沒站穩,差點滑倒,他的腳下滑出一個圓滾滾的黑色的,像圓球一樣的東西。
這個“圓球”咕嚕嚕地滾了幾圈,最終撞在了桌腳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錢江河問道。
“太黑了,沒看到腳下有個東西,差點滑了一跤。”周祖龍說道,“那是什麽玩意兒?”
錢江河用手電照著,走到桌腳前,從地上將那個圓球撿了起來,借著手電的燈光,放在眼前看了看。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還毛茸茸的?”周祖龍也湊了過來,用鼻子聞了聞這個“圓球”,“還有點味道?”
錢江河看了半天,說道:“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