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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少爺逆天記》第五章 落魄袁道隗
  趁著雲小蝶做飯的工夫,易水寒又偷偷地溜到了後院,繼續檢驗自己這具身體。

  砸磚磚裂,踢樹樹搖。

  可是,空有一身蠻力,自己不會使有毛用!

  不過,這身蠻力自保足矣,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高武還是低武?

  晚上吃飯的時候,雲小蝶格外的開心,甚至還把自己的小臉洗了個乾淨,只是頭髮依舊亂糟糟的沒有梳。

  “小蝶,漂亮!”

  易水寒吐出四個字來。

  雲小蝶洗乾淨的臉上,確實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對得起這四個字。

  “噓!不要這麽大聲!少爺,你知道什麽是漂亮麽?”

  雲小蝶將中指豎在嘴唇中央,作了一個禁口的手勢。

  沒有哪個年輕姑娘不愛美,雖然心裡美滋滋的,但雲小蝶並沒有被衝昏頭腦。

  偌大的宅院,只有一個傻子少爺,一個年輕丫鬟,可怎生活下去?

  第二天,易水寒起床後,依舊由雲小蝶梳洗。

  然後孤身一人出門,先是在包子鋪吃了早餐,然後依舊笑對每一個喊自己“傻子”的人。

  出了包子鋪,直奔禦街而去。

  今天經過禦街上朝的眾臣忽然老實起來,遠遠地繞過易水寒,向朝堂走去。

  易水寒三步並作兩步,閃進一個小巷子,用一塊兒破布包裹住腦袋,找人問明白了郊外的方向,迅速竄出城去。

  莫愁山下,莫愁湖。

  易水寒在湖邊找到一個僻靜處,握緊拳頭、運足力量朝一棵人腰粗細的大樹猛地砸了下去。

  “啪——”

  樹乾爆開,樹葉紛紛下落。

  次奧!這力量!

  易水寒心裡樂開了花,不幸中的萬幸,這具身體還有這麽強的力量!

  再試試!

  找到一塊大石頭,用力擊去。

  “Duang——”

  石頭上出現了一個裂紋!

  易水寒一蹦三尺高,簡直是太威武了!

  “年輕人,氣力不是這麽用的!”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走了出來。

  一身破舊的官服,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一種飄逸的感覺。

  荒山野嶺,野湖邊上,易水寒不需要再作偽裝。何況他剛才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行動,難道要殺人滅口不成?

  關鍵是,他一定不認識自己,否則剛才就不會稱呼“年輕人”了。

  “偷的?”

  易水寒指著那人身上的破舊官服問道。

  官服不僅破舊,並且非常髒,與自己身上的衣服成色相差無幾。

  哪裡會有這樣的官員?

  那人笑道:“怎麽能算偷呢?這本是我的官服,哦,現在不是了!”

  “為何?”

  “這個芝麻官,我是不幹了!哈哈,小生袁道隗,學究天人,安可委身區區一九品小官乎?”

  憤青,絕對的憤青!

  這是袁道隗給易水寒的第一印象。

  還沒等易水寒答話,袁道隗繼續道:“學成文武道,貨與帝王家。可惜沒有識貨人,哈哈!”

  其言悲戚,其聲琅琅。

  “袁先生,你可以學薑太公垂釣渭水河畔嘛!”

  易水寒也來了興致,這是他結識的第一個不需要再藏頭露尾的人。

  “你叫我先生?”袁道隗倏然一驚。

  “先生”可不是胡亂叫的,在古代,先生指前一輩的人。

  比如,《論語》中“有酒食,先生饌,

曾是以為孝乎”中的“先生”指父母。更多的時候,則指老師。  袁道隗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易水寒,嘴巴裡面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麽“日角月角相、朝天伏羲骨”。

  易水寒被他看得發毛,渾身不舒服。

  難道這古代也有斷背山?

  不錯的,應該叫著龍陽之癖!

  可是,哥是直的!

  袁道隗剛要有所表示,忽聽湖邊東南角有人驚呼:“救命啊——”

  易水寒快步奔出,正看到一匹大黑馬馱著一個女子,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向湖邊疾馳,馬背上的女子驚慌失措,張口呼救。

  易水寒跑過去,伸手凌空一抓,正抓住黑馬已經斷了的半截韁繩,

  易水寒用力一拉,也許是到了湖邊,那大馬忽然來了個緊急停蹄。再加上嘴巴上的韁繩勒得吃疼,繞著易水寒打了半圈轉兒,將身上的女子甩落湖中。

  好在落水女子距離岸邊並不遠。易水寒急忙下水,遊到正在掙扎的女子背後,右手環胸攬住,入手一陣綿軟,也沒多想,快速向岸邊遊去。

  等將女子拖上岸邊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也許是湖水所嗆,也許是驚嚇所致。

  人命關天!

  易水寒抱起女子,將其領口扣子解開,自己弓步下蹲,將其背部朝上趴在弓起的大腿上,頭朝下進行控水。

  但聽“嘔”的幾聲,那女子吐出幾口水來,可依舊沒有醒轉。

  易水寒將女子平放在岸邊草地上,成仰臥的姿勢,右手托起下巴,左手捏住鼻孔,深吸一口氣,然後口對口往她嘴裡緩緩吹氣。

  大概吹氣十幾次的時候,易水寒已經累得臉紅脖子粗,深吸一口氣,繼續進行。一口氣剛吹完,女子睜開雙眼,一副懵懂狀。

  女子雙眼瞪得溜圓,死死盯住易水寒逐漸遠離的臉龐,揚起右掌,“啪”的一聲扇在了他的臉上,口中厲聲道:“登徒子,你在幹什麽?”

  正在一邊連連稱奇的急忙上前道:“公主, 他剛才是在救你!”

  “公主?”

  易水寒一臉懵逼,怎麽會是公主?

  但是,落魄如袁道隗這樣的貨色,怎麽會認識公主?

  那女子厲聲喝道:“救人就可以胡亂輕薄本公主不成?”

  了勒個去,還真是個公主?

  “那不是親,是人工呼吸,只是吹氣。對,是渡氣!當時你昏迷不醒,已經沒有氣息,我給你渡氣!”

  易水寒雙手連擺,連忙澄清著。

  “對,對,正是如此!”袁道隗及時充當著旁證。

  “公主!公主!”

  後面一輛打著黃色大傘的車馬近前,車上跳下來幾名女子和一名醫官急忙將女子抬上了車。

  又有幾名家將模樣的官兵過來,將易水寒兩人遠遠地圍住不得脫身。

  看來,袁道隗不是他們一夥的人。

  “袁先生,你是怎麽知道她就是公主的?”

  易水寒發出了疑問。

  跟一個男人講話,還真不知道用哪種稱呼比較好,隻得按照以前的慣例,仍舊稱呼其為“先生”。

  易水寒的髒臉經過湖水衝洗,更加英武俊朗了,袁道隗此時已經不再有疑。

  怪不得他剛才所用的救人方式為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結合剛才的面相,那只有一種解釋了。

  “公子,道隗不敢稱先生!若公子不棄,道隗願意追隨公子左右,牽馬墜蹬在所不辭!”

  袁道隗拱了拱雙手,面帶誠懇之色。

  啥意思?這是要給我當跟班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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