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課題上合作不合作且不說,單單隻說現在我們所研究的課題,我也同樣有了一些想法。”
微微搖搖頭,馮晨晨在平複下了了自己的心緒只有輕易就將沈擎的話帶了過去。
終究,眼前兩人就有合作的課題,連眼前這個課題都沒有能得到相應的結果,即便是馮晨晨也不會盲目的開啟另一個課題的研究。
“其實,這才是我的目的,之所以耗費了那麽多的時間也就是因此。另外的那個研究課題只能算是一時之喜。”
“你有了什麽想法?依托於情緒意識的內功嗎?雖然我沒有深入進行了解,但要我說的話,依舊感覺不好,最少我不認為如今還不能穩定的能量性質能有助於我們的課題研究。”
沈擎頗為的不解,雖然沒有認為馮晨晨是為胡說,但卻是開口反駁說道。
這不是為了反駁而反駁,更不是口頭玩笑,只是沈擎對於超凡課題的認真。
“若按著我們之前的想法,是要讓超凡能力在某一方面常規化,既然是常規化,那方向就趨近於穩定的形式,而非變動的意識情緒。這在我看來並不可取。”
“的確如此,不過涉及情緒、意識的內功只是我突如其來所獲得的成果,並不是我在這方面所想,在這上面我另有打算。”
涉及到課題研究的時候,沈擎不會開玩笑,馮晨晨同樣也不會開玩笑,只在神情一肅之後徑直開口說道。
“當初我們的課題研究上忽視了一點,那就是憑借當前的超凡研究,即便是因為意外傷殘也能依靠鍛造學方面製造出對應的替代肢體,而且越是高級的材料所製,那麽就同原先的肢體差別越小,甚至最後能完全無所差異。因為那些替代的肢體本身是用超凡材料所研製,固然不如本身那般自如,但也有在超凡方面的優勢,如此一來,再按著之前的課題方向進一步深入,其實也是走一條沒有意義的道路”
“這的確我之前的考慮是忽略了這一點,如果從這一方面來考慮的話,或許應當考慮如何能有更多的發揮亦或者加速消除對應的排異隱患等等。可這樣一來,就等於完全改變研究的方向,甚至連同之前的研究成果都將完全無用。這就未免有些太過了。”
聽到馮晨晨這麽一說,沈擎也不由得微微皺眉,仔細了好一陣之後才是緩緩開口,說話的同時,沈擎的臉色也不算太好。
課題研究的方向都存在問題,那這可課題研究也就沒有了價值,等同於白白浪費的心力。
更重要的是,這問題的確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當初自己根本沒有考慮到這點。
不管是對當今世界的了解,還是自身的學識基礎,顯然都限制著沈擎的思考、邏輯,稍稍一個不注意,就可能留下致命的破綻。
當然,之所以會如此,除了沈擎本身對於鍛造學沒有那麽深入了解之外,也因為當時沈擎本身的目的不純,更多存了讓馮晨晨見識自己的實力,以達到折服的目的,甚至當時自己使用深度思維之後,最少也有一半的思考時間是花費在自己真正的課題之上,對於那一課題僅僅只是順著對應思路思考出了一個表面上相對正確的結果而已。
是的,現在沈擎也更加明白,深度思維這一能力的確可以加速自己的思維盡可能得出最好的結果,但其本身依舊受限於自身認知,更重要的是,思維模式是在增強自身潛在的意識思維能力,也就是在深度思維模式下,如果因為自己的認知導致研究產生漏洞,那麽自身將難以認識到,甚至可能會順著漏洞去進行思考,最終得到完全相反的錯誤結論。
當時自己似乎隻通過深度思維思考過後就沒有太多的關注,因此失誤的源頭的確在於自己
“我很抱歉,這是我的錯誤。那麽你如今的想法是什麽?重新改換課題研究的方向?可如同我方才所說,這樣一來很有可能會成為新的研究課題。若是這樣,恐怕不如我們將精力放在另外的課題研究上面。”
此時沈擎的心頭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自己沒有盡心盡力,而是因為自己在自己沒有能力的情況下,卻強行參與了自己所不擅長的課題研究。
這對於超凡研究來說,可謂是大忌。
是的,無論是靈魂學還是變化學,即便以自己現在的水準而言,也依舊算不得出類拔萃,甚至還略低於正常的高校水準。
前者還好,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也因為最近所獲得的趙劼的記憶,對比之前,自身的水平還是有不少的長進但後者的水平依舊還是如同之前,沒有任何突出之處,更沒有任何的提升。
因此,最少在當前來看,即便再做仔細思考,沈擎也不敢說未必不會有錯漏之處,果然之前的錯誤的確是在於自己。
為此,沈擎還是願意進行彌補,不過在彌補之前,還必須要了解馮晨晨的想法。
“當然不是。必須承認,雖然有所偏差、失誤,但我也認為你之前的思路在大體上是正確的。我的意思是我們原先的想法沒有考慮全面,若將義肢考慮進去,不僅是必要,也可讓我們的思路得以打開。”
沈擎沒有想到自己承認了錯誤,但馮晨晨卻反而是認為自己無錯。
因此,沈擎也更為認真,他很明白,馮晨晨能說出這話,只能說明她的確在這方面有了更進一步的想法。
“義肢這種製品主要是屬於鍛造學方面的成果。據我所知,鍛造學中的確有著相應的技術能力,但若想同原來自身肢體完全一般自如,其中的花費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所能承擔的,對於大部分傷殘人士而言,即便通過這樣的方式在肌膚、知覺這些外表上能達到與常人無異,但只要進行走動之類的行為,就能看出分別。因此我們的研究若更為普及化,應當是讓因為意外導致的人也能重新真正的恢復。”
“這樣一來課題方向又將改變,不過這改變是更為深入,倒也還在預想的范圍之內,不過我想你的想法應當不只在這一點上吧?”
沈擎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即便馮晨晨的確是在另外一個課題上有所成果,但她絕對依舊將重心放在這一課題之上。
不然,不可能這般清楚,更不可能在此時如此所言。
只不過單單憑借於此,即便是沈擎一時之間也不明白馮晨晨具體是有著什麽樣的想法。
“意志可以加持能量,讓能量性質為之改變,意志可作用符籙,通過符籙讓人感受自身心意,那麽是否能讓意志加持相應器械,從而讓器械更為切合自身?亦或者在意志無法單獨達到這種效用的時候,輔助以其他學科的知識內容,是否能達到這個程度?”
馮晨晨此時的神情很是認真,雖然是在詢問,但她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結論。
“這方面的相應技術應當是有了吧?靈魂學和鍛造學也有著不少交集你的意思是想要讓自身長時間維持同一意志,亦或者所結合所成的超凡能力,能保證人體行動同正常人無異的超凡能力?”
沈擎下意識地回答說道,不過還沒有等說完,整個人就豁然驚覺。
“你的意思是要將這課題研究轉變為:如何創造出讓殘疾人士同正常人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超凡能力?”
“是,畢竟如同你之前所說,意志消耗幾乎不可能長期維持,除非耗費可以忽略不計,因此我認為可以配合上變化學的內容,以武功的形勢劃定意志消耗,從而讓這有實現的可能。”
馮晨晨顯然在此之前就已經有過仔細的思考,此時徑直道來,言語之中頗有一種自信的氣勢。
沈擎卻一下陷入了沉默,這樣的想法顯然很有些超前,他一時之間也難以明白,良久才是緩緩開口說道。
“通過武功帶動意志,然後通過習慣融入武功,如果真的能達成,那麽只要自身保持平時的武功維持, 那麽就可達成目的。但這當中同樣有兩大難題,一者是如何保證意志對義肢的加持,因為義肢本身屬於超凡製品,這已經涉及到靈魂學的高端學識另外一個則是在變化學中,如今應當沒有相應的范本,即便劃定為武功這一分支,也必須要重頭開始創立。可以說這是兩大難題!”
說完這話,沈擎心頭也是有些無言,怎麽感覺這合作的課題已經越來越變味了?
自己同馮晨晨聯合進行的這一課題研究,已經方向已經變化了好幾次,雖然每次變化都能更為深入,可每每在深入課題之後,實際上都要卡在關鍵性的問題之上,一直不見有任何的成果。
其實,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沈擎兩人也都明白原因何在。
這是因為課題研究的深度固然是不斷探索,但其實每一次都不是通過解決關鍵性問題以深入課題,而是通過繞過問題的方式,如此一來,隻相當於將問題積累,導致沒有真正的成果出現,甚至還讓問題一次更比一次為難。
這一點,沈擎明白,馮晨晨也同樣明白。
但此時沒有等沈擎開口,馮晨晨就已經看著他的臉龐,緩緩開口說道。
“我認為接下來我們可以分工合作,你負責意志部分的課題研究,我負責武學方面的制定,最後我們再將相互之間的成果聯結起來,嘗試得出最終的成果。你認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