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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隨曹總混三國》第66章.逼你狗急跳牆
韓府中是吵翻了天,本來一個大家族人人都有機會,現在好了,你宗家人是上等氏族,剩余大家夥全都下等氏族,只有你宗家人能舉孝廉,當上三公九卿,剩余家人連個太守刺史甚至縣令都沒資格了,誰乾啊?

  王厚走時候,十幾個韓族的族中老者把族譜翻出來,正引經據典打的面紅耳赤去爭論到底誰是誰家祖宗,哪一家才是這血統高潔的上品氏族,他們打起來剛好,帶著自己一群學霸小朋友,王厚自己是悠悠閑閑的溜達到鄉下,丈量起舞陽一片片的田地來。

  也難怪一直到明代,丈量土地都是個老大難事兒,就說這一片田地,尺下去了,還得拿毛筆別扭的計算,什麽伍捌肆拾,一天時間,半天多都得在記帳上,可是在王厚手裡,尺子一下,簡便的阿拉伯數字一寫,面積一乘,一畝地很快就丈量完了,王厚寫下村子的名錄與方位,一群孩子們就像是玩一樣漫山遍野的跑著就把數據記錄了,然後回來到王厚這兒一匯總,一個村子轉眼手到擒來。

  韓族長老的爭吵中,王厚已經是一連走完了十七八個村莊寨子,統計完數萬畝的田產土地了,直到外圍的田畝清丈完,王厚轉回到挨著潁河附近,舞陽韓家最核心的田冊土地時候,這些老家夥方才反應過來。

  又是一天大中午,挨著舞陽城不遠的渾河村,一個河南大平原上難得凸起的小山包上。

  叼著個草棍兒,王厚是懶洋洋的躺在山坡上,居然還枕到了曹紅節的大腿上,享受的模樣氣得這妞小嘴兒撅的老高,不過卻沒把他推開。

  有這麽個女秘書跟著不說,身邊一百多號保鏢還全副盔甲星羅棋布的端坐在附近地上,真正乾活的,就只有可憐的王杆子帶著二十幾個孩子,這要放在後世,王厚就是講排場的典型,要是放在後世被曝光到網上,絕對一擼到底的乾活。

  然而也沒招,上一次的刺殺已經讓王厚認清了他從事的是一項什麽工作,小命沒了,曹總的重任也隨之成空了不是?況且就算這漢末有手機,有人給他發網上去了也沒關系,眼前這舞陽韓家排場比他還大呢!所以著這排場該講就得講了!

  就在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王厚都舒服的快要睡著了時候,山下卻是傳來了一陣喧嘩聲,原來是一輛牛車的大姑軲轆壓著田間硬梗地咯吱咯吱作響,老牛都累的聲嘶力竭了,十幾個壯漢在後頭也是推得氣喘籲籲,而光板牛車上,則是綁了個碩大的青銅鼎。

  就上次,王厚叫嚷著非人臣可持有那個舞陽韓氏祖傳的大青銅鼎。

  “哎呦,王令官,小人可是好頓找!”

  又是舞陽韓氏那個老滑頭的管家,瞭望著王厚仰在山坡上,丟下了青銅鼎,他是滿是欣喜的模樣連滾帶爬的往山坡上跑去,然而,在王厚落腳的外圍,他卻是很沒面子的被兩個王厚部曲保鏢大戟嘩啦一交差,給攔在了外面,隻好是遠遠的跳著腳嚷嚷著。

  可算從曹紅節腿上抬起了腦袋瓜子,重重伸直了胳膊抻了個懶腰之後,王厚這才懶洋洋的晃悠下來,足足一分多鍾,這才走到了滿腦門油汗的韓家管家面前,一張嘴,又是先打了個哈欠,然後是睡眼惺忪迷糊的問道。

  “本官公事繁忙,不知韓大管家前來,有何見教,呵~哈~這忙的睡不好覺,困死本官了!”

  忙死你算了!在曹紅節鄙夷的眼神中,韓管家倒是一副點頭哈腰百依百順的模樣,腦門上油汗直流,指著山下那個大鼎就說道。

  “上次王令官不是與小的言,此國鼎也,非人臣可持有之物!小的向家主與太仆匯報,幾位族老都是深以為然,這不,讓小的拉來予王令官,獻給天子,以表達我舞陽韓氏的忠心!”

  好家夥,下血本了,祖傳的韓安王大鼎都願意拿出來了,然而,這個馬屁對於王厚來說,卻是拍在了馬腿上,又不是給他,他要這玩意也沒用,故而,在韓老管家滿是期盼的神色中,王厚卻是興趣乏乏的又打了個哈欠。

  “韓家一片忠心,回朝之後,王某一定如實稟告!”

  前些日子還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要搶這個功勞,拍曹操的馬屁,這真割肉給了,怎還不感興趣了?瞄著王厚昏昏欲睡的模樣,韓老管家鬱悶的直想吐血。

  不過既然已經開口給了,也不好要回去不是,哭喪著臉看著身後十幾個大漢推著牛車上了小山坡,這老韓又是硬撐著老臉一副笑容,抱拳打著機鋒道。

  “為了舞陽這幾千畝薄田,這幾日勞煩令官了。”

  他這是話裡有話,連祖傳的寶鼎都給了,你沒人要的喪家之犬王某人就就此打住,記個幾千畝回去交差得了!再衡量下去,大家面子都不好看不是?

  奈何,老韓這意味深長的一番話,王厚卻好像沒聽出來似得,腦袋瓜子重重一晃悠,王厚一副感慨的模樣哼哼著。

  “韓老此顏差矣!舞陽可不是什麽幾千畝薄田,僅僅外十六村子,王某就查出來六萬畝良田,加上這縣城附近的上等沃野,恐怕不下十萬畝了!許都附近才四十萬畝土地,舞陽一個縣就堪比許都的四分之一,實在是富庶之地啊!”

  這一句話說的這老韓簡直是目瞪口呆,雖然在許都,王厚名聲不好,可這能吏之名也是隨著夜香倉曹一並聲名遠播。

  兩天清查太倉一年的稅入,韓家已經把王厚想的夠高了,可卻怎麽也想不到,王厚能高到如此地步,九天時間就清查出來了六萬畝來!

  這速度相當於一天兩個村子,查到這兒,舞陽韓家已經相當於被他查個底兒朝天了,想著日後要繳納七萬五千多畝的稅收,滿是悲催,甚至老臉都稍稍露出一股子凶光來,這韓老管家聲音急促而又帶了些顫抖的再次問道。

  “王令官莫不是算錯了!舞陽地狹人窮,怎麽可能有六萬畝之多!這萬一多報上去,鬧了個民窮於稅,民不聊生!可是大大的不好啊!”

  “韓老放心,多不了,每個村王某都繪有地形圖,其中田畝多少,繪製的一清二楚!就算是對簿到丞相面前,王某也不虛!”

  “所以韓老還是不用為那些抗稅刁民擔憂了!”

  這老家夥的威脅,偏偏王厚就是裝傻裝聽不懂,嘩啦一聲,他是炫耀的把一張大紙展開,上面一塊塊不規則的田畝圖上密密麻麻標注著一個個數字大小,看著事無巨細的田畝圖,這條舞陽韓氏的忠犬更是雙目凶光四溢。

  不過面上,他卻沒再多流露什麽,看著王厚將田畝圖又從新安放了起來,老家夥僅僅深深一抱拳,旋即面色陰沉帶著那些運送大鼎的家丁,轉身就走了。

  目送著這老家夥一步三晃悠的下了小山包,本來還滿臉困倦模樣的王厚,那副慵懶卻是忽然間消弭的一乾二淨,回頭看了一眼守在自己身邊的部曲親兵,他有些無奈的對著曹紅節說道。

  “這次把舞陽韓氏給查狠了,看樣子,太仆韓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我王厚豎著走出這舞陽城了!估計這兩天就要動手了,最近可要小心點!”

  看到他滿是凝重,曹紅節紅撲撲的小臉兒也跟著嚴肅了起來,沉吟片刻,她是擔憂的問道。

  “實在不行,我這就寫信給丞相,讓他派些虎豹騎過來吧!”

  “那倒是不用,韓家不敢公然動用成千上萬的家兵攻打,否則就是明目張膽造反了!頂多像上次一樣,動用死士刺殺,千人以下,憑著這次帶來的親兵部曲足矣!”

  提到這個,王厚倒是挺驕傲的,不過炫耀了兩句之後,他又是面色凝重的叮囑道“不過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明白!”

  說話功夫, 王杆子已經把腳底下這片村落的田畝丈量完了,帶著二十個孩子正滿頭大汗的抱著帳冊向上走著,看到這一幕,王厚的老臉又是露出一股子悲催來,悲催的直晃腦袋。

  “怎麽別人穿越,是虎軀一震,王八之氣一發,各路名將納頭便拜,憑什麽到老子這兒,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老命都的拚在裡面?”

  “什麽?”

  聽著王厚的牢騷,曹紅節是聽的一臉黑人問號來,不過也沒和她解釋,王厚直接懶洋洋的一筆畫衣袖。

  “讓人拉著這鼎,出發!下一村!”

  “神神叨叨的!”

  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嚴肅散去,曹小娘是大大翻了個白眼仁兒。

  …………

  後世有句名言,人不作死就不會死,一作死就肯定會死!王厚這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果然就把舞陽韓氏逼得狗急跳牆了。。

  就在這天傍晚,才剛剛又把挨著舞陽城邊上又一處莊園給清丈完,沒等王厚裝十三的征用幾間村民的屋子下榻呢,中午來過一回的韓老管家又是去而複返,老家夥渾然看不出中午離去時候那滿臉陰沉,再一次猶如整張老臉都抹了蜜那樣,滿是討好的出現在了王厚面前。

  “王令官,前幾日家太仆家事纏身,多有怠慢,今日特意在城外別苑設下了家宴,請令官無必要賞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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