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一個絕世之局,為人操控。
在秦君不知不覺之間,驟然成型。而且,事已至此,秦君還不得不參與其中。
“陛下,前方就是代郡!”
東皇太一目光一閃,對著秦君:“項羽大軍已開到代郡,但是項羽被百步飛劍重傷,雖然能夠統軍,但是卻不能逆天一戰!”
“百步飛劍?”
秦君心裡清楚,百步飛劍是縱橫家鬼谷派縱橫劍術中縱劍術的絕技,號稱“一刃斷喉,百步飛劍。”
但是百步飛劍,一直以來都是縱橫弟子的至高傳承劍術。
心中念頭閃爍,秦君驟然開口,道:“衛莊出手了?”
秦君清楚蓋聶現在是在墨家,庇護天明,而這個天下,能夠施展百步飛劍的只有鬼谷子與衛莊了。
“不是衛莊,而是藺氏相族的家主藺令!”
東皇太一幽幽開口:“在藺氏相族之中,曾經出現一個天才叫做藺相如,他曾是那一代縱橫家的人!”
聞言,秦君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他不是對於諸子百家一無所知,對於這個強大的門派,秦君的了解甚至於在儒家之上。
前世一部《秦時明月》,天下男女無有不愛,當初的秦君也是苦苦追更。
一念至此,秦君心下長歎一聲,忍不住幽幽:“蒼生塗塗,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七百年來,春秋五霸,戰國七雄,每一國每一朝興衰的背後,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鬼谷。歷代首領因隱居鬼谷之中,而被稱為鬼谷子。”
“相傳:歷代鬼谷先生一生只收兩名弟子,百年來一脈單傳。一個是縱,一個是橫,勢不兩立。兩人之間的勝者就能成為新一任的鬼谷子,這種奇異傳統已經沿襲了幾百年。”
說到這裡,秦君目光一凝,半響之後方才一字一頓,道:“歷代鬼谷子雖一人之力,卻強於百萬之師,有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之赫赫威勢。”
“朕尚未知藺相如竟然是鬼谷門徒,不過,項羽一身修為也頗為不俗,能夠一劍擊破七萬大軍戰意,此人實力之強,恐怕不下於東皇!”
秦君心裡清楚,能夠一劍重創項羽,必然是一個絕世強者。
“陛下,藺氏家主出手,是在偷襲,而不是直接與項羽大軍正面抗衡,所以,才會偷襲得手——!”東皇太一目光如矩,對著秦君,道。
秦君眼中殺機大盛,對著東皇太一,道:“立即出手,摧毀藺氏——!”
“諾。”
這一刻,秦君心中放棄了多余的仁慈,既然是上了大秦的統帥,那就用舉族皆滅,作為懲罰!
“師兄,要出手麽?”白發青年語氣幽幽,望著浩蕩如龍的大軍,道。
旁邊劍氣如虹,就像是一頭蛟龍雄壯的青年,搖了搖頭:“小莊,我勸你還是低調一點,人皇有絕世之姿。”
“老師只是讓你我止戈,為縱橫一脈留下火種,但是藺氏相族太瘋狂了,以為背靠縱橫,居然刺殺項羽!”
“以人皇的睚眥必報,今日之事只怕是難了!”
“師兄,你的意思是人皇會滅了藺氏?”衛莊眼中有一絲不相信,畢竟這個人收服藺氏,好處大於壞處。
“人皇在給天下人立威,只要是長劍所致,神擋殺神,只要是阻攔者,必然殺無赦——!”
........
“家主,人皇已經進入代縣,大秦銳士包圍府邸,縱橫的人還未出現!”
這一刻,
藺氏心中滿是恐慌,人皇的霸道人人所知,如今他們的依靠尚未到來,人皇大軍親至,凜冽的死亡氣息彌漫天地。 “本家主去見一見人皇,大家稍安勿躁——!”沉思半響,藺十安一揮袖袍走了出去。
“諾。”
.......
“人皇,我藺氏願意臣服!”見到秦君,藺十安連忙一躬身,道。
“不需要!”
秦君目光生森冷,搖了搖頭:“當項羽被重傷的那一刹那,你們藺氏就已經失去了臣服的資格!”
“殺!”
“陛下有令:藺氏有罪,當一族盡誅!”東皇太一大喝一聲:“九天閣所屬,出手——!”
“殺——!”
........
片刻之後,藺氏一族被趕盡殺絕,只剩下藺十安苟延殘息。
對於地面上的屍體無動於衷,秦君肅然開口:“告訴朕,你們身後的人,朕可以留你一命,否則死!”
對於一個小小的藺氏,秦君並不在乎,畢竟以九天閣親自出手,足以摧毀天地間,任何一個相族亦或者將門。
此行,秦君之所以親自前往,是因為他想要知道在他們身後的那些人,到底是誰。
“是,是血主......!”
“咻——!”
一道箭矢破空, 藺十安眉心之間插著一根長箭,箭羽在此刻顫抖不已。
“保護陛下——!”
東皇太一一聲大喝,九天閣的眾人將秦君包圍在其中。
“星魂,追!”
伏念眼中殺機猶如實質,對著星魂斷然下令,藺十安被殺,這等於是在挑釁九天閣。這一刻,伏念自然不會放過凶手。
“不用了!”
秦君將箭矢拔出來,看著箭身之上一個血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既然坐不住了,將等於暴露!”
“張良接手代郡,項羽親自率領七萬大秦銳士坐鎮趙地,面對叛亂,有生殺予奪大權——!”
“諾。”
.......
“咻!”
一道灰衣人影出現,將秦君的目光吸引:“閣下是誰?”
這一刻,大秦銳士目露殺機,九天閣眾人紛紛拔劍。
.......
“人皇,我沒有惡意,只是傳遞一下信件,我家主上有信件奉上!”
一道灰衣人影出現,將一紙書信遞給秦君。
接過信件,秦君看了一遍,點了點頭:“就以你家主上之言,但是時間定在三個月之後,朕為人皇,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人皇,告辭!”。
望著灰衣人影離去,秦君心下生出一絲迫切,運朝之勢已經迫在眉睫,眼前的大秦帝國,已經不足以應付這麽多的事情。
畢竟,越來越多的勢力顯出蹤跡,如今的大秦帝國縱有武道出世,卻也太過短暫,尚未形成底蘊,不足以與這些勢力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