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石洞,塗山昊跟在狐阿七身後繞過第二道門戶,不過數步,便來到了一處極為精致高雅的大廳之前。
塗山昊抬首一看,便見大廳上首高座著一位雍容華貴的白衣少婦。
這少婦看模樣不過三十出頭,外貌成熟嫵媚,蛾眉皓齒,一襲白月袍外披著雪白狐裘,雍容窈窕的身軀斜靠在王座之上,一舉一動都有無盡嫵媚散發,當真是風姿卓越,傾世佳人。
塗山昊不過輕輕瞄了一眼,便好似春風拂面,心中一陣激蕩。
“哼!”
一聲輕哼,塗山昊在舌尖上重重一咬,從方才的感覺中清醒而出,連忙低下腦袋不敢再看,想想方才心中激蕩,更是背後一陣冷汗。
心下暗道一聲好厲害的媚術,自己不過輕瞄一眼,便被迷惑至此,而且對方似乎根本是無意之舉,不過是媚骨天成罷了。
大廳之中不過三人,塗山昊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其他兩人關注。
只見身旁的狐阿七同樣是一幅如蒙大赦的表情,投給塗山昊一個乾的漂亮的眼神。
而上首高座的少婦輕輕看了眼塗山昊,一雙杏目中閃過一絲讚許,朱唇輕起,柔聲道“二位既然都到了,怎麽還不進來啊?”
聞言,狐阿七遞給塗山昊一個看好你的眼神,而後快步走進大廳。
見此,塗山昊嘴角一抽,暗道這個坑貨,竟然不提前提醒自己一下,害的自己差點出醜。
邁步進入大廳,狐阿七輕輕一禮,濡目的看眼上首少婦,恭敬道“小七拜見阿姊,今日擅自帶領友人帶來,還望阿姊見諒!”
一旁,塗山昊同樣一禮,恭聲道“晚輩平頂山萬妖城天狐王塗山昊,拜見前輩,祝前輩早證大道,氣運永恆。”
說罷,只見少婦玉手輕輕一揮,塗山昊和狐阿七便被扶起,柔聲道
“起來吧,如今我狐族越發沒落,如你這般五尾血脈亦是不多,日後我這狐族前輩自當庇護你一二的。”
聞言,塗山昊心中又是一驚,沒想到對方不止看破了自己本體,竟然連目的都看的透徹,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
念頭一轉,塗山昊發現對方好似只看穿了自己的血脈純度,卻並未看出自己的血脈跟腳,不過這樣也好,自己跟腳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過既然人家都答應罩著自己了,塗山昊也是欣喜,再次一禮,道“多謝前輩好意,晚輩感激不盡!”
上首,少婦面色淡然,道“不必,你是我狐族中人,我自當庇護與你。”
說著,少婦又道“你也不必總叫我前輩,我如今的稱號是壓龍夫人,你大可這般稱呼便是!”
塗山昊連忙道“不可,晚輩越禮,還是稱呼前輩顯得尊重。”
聞言,壓龍夫人也不在意,擺擺手道“那算了,隨你便好,什麽稱呼也不過如此。”
見二人聊的不錯,一旁的狐阿七開口道“阿姊,你不知道,這位昊兄弟可是厲害的緊,一身神通就連我都比不過。”
誰想到壓龍夫人眉頭一皺,輕詫道
“哼,你還有臉說,你以為你們方才的爭鬥我沒發現,與人對敵心焦氣躁,敗的如此乾淨利落,你對的起我這百年來對你的悉心教導嗎?”
說著,還狠狠的瞪了狐阿七一眼,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嘿嘿,阿姊你被生氣嗎,我會努力的,會努力的!”雖然是被教訓,但狐阿七好似習以為常了一般,賠笑著說道。
見狐阿七這幅模樣,壓龍夫人也懶的教訓了,這麽多年對方是個什麽性子她在清除不過,絕對是記吃不記打的劣貨,要不是對方是自己的親弟,她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見這姐弟兩吵嘴,塗山昊很明智的沉默一對,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隨著壓龍夫人不在言語,狐阿七也不好在說什麽,一時間倒是有些冷場。
見此,塗山昊連忙補救,自己可是來拉近關系的,這一冷場不就是送客的節奏嗎?
塗山昊取出一塊銀色令牌,道“前輩你看,這是晚輩祖上所傳,說是可以此為憑借,參與青丘祖地的試煉,不知真假?”
聞言,原本興致不高的壓龍夫人杏目閃過一道精光,玉手一揮,令牌便收到手中,細細打量了起來。
令牌被人拿走,塗山昊倒也不慌,人家一個狐族大佬,根本看不上自己這點東西。
果然,不出幾息,壓龍夫人便將令牌還給塗山昊,杏目掃了一眼塗山昊,玩味道
“呵呵,你這小家夥不老實,這令牌乃是紫狐一脈的分支令牌,怎麽會被你一個變異火狐所得?”
聽對方此言,塗山昊頓時心中一驚,暗道自己太過莽撞,沒想到這令牌中竟然還有這麽多道道,若是對方知道自己這令牌由來,那自己豈不是危險。
一旁的狐阿七聞言也是吃驚的看了眼塗山昊,暗道這位兄弟真是莽啊,拿人家紫狐一脈的分支令牌證明身份,這不是虎是啥?
至於令牌的出處,狐阿七根本懶的想,分之令牌可謂是支脈中最為重要的底線,哪怕是滅族也不會交出去,對方能拿到人家紫狐一脈的令牌,絕對是非搶即盜。
不過狐阿七並不在意,狐族也是妖族,而妖族本就遵守明爭暗鬥的叢林法則,只要不是危害的根本,使用什麽手段都是情有可原。
而上首的壓龍夫人也是同樣的想法,看著緊張的塗山昊輕笑道;
“呵呵,小家夥別緊張,我只知道這塊令牌如今是你的便好,至於這塊令牌你是怎麽來的我並不感興趣,物競天擇而已。”
聞言,見對方真的不在意的樣子,塗山昊才松了口氣,真怕對方太過公正,把自己給清理門戶了。
平複下緊張的心情,塗山昊問道
“晚輩多謝前輩寬恕,不過晚輩可否憑此令牌進入青丘祖地嗎,晚輩也想回歸祖地,為我狐族出一份力。”
壓龍夫人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亮,抬起右手撐起臉頰,慵懶道
“按理來說你手中的令牌並非本脈,是不能進的,不過……”
壓龍夫人話說到一半便不再開口,玩味的看向塗山昊,不知在想什麽。
見此,塗山昊那還能不懂對方的意思,鄭重道
“還請前輩教我如何是好,若是日後前輩有所吩咐,只要晚輩力所能及,絕不二話!”
“呵呵,放心,我壓龍夫人還看不上你個小輩什麽,不過時想為我傻弟弟某些機緣罷了!”
見塗山昊一番話,壓龍夫人暗道一聲小子上道,開口笑呵呵說道。
見二人提及自己,一旁的狐阿七一愣,大咧道為我謀機緣,什麽機緣?”
見狐阿七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壓龍夫人惆悵的閉合雙目,無奈的輕撫額頭,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你看看這智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問出如此蠢笨的問題,真是愚不可及。
在掃了滿臉鄭重的塗山昊,壓龍夫人眼中又是閃過一絲苦惱,看看人家,同樣的年紀不說可以輕松勝過狐阿七,單說人家能建立一番基業和展現出來的機智也不是狐阿七可比啊?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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