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在哪裡?”
一處深山中,龍象巨大的頭顱微微抬起,睜開一雙燈籠大小的眼睛打量四周,喃喃自語道。
“呵呵,終於是醒了,道兄這可睡的夠久啊!”
龍象一抬頭,便見一個身穿錦繡山河袍的金發少年出現在視線之中,少年正雙手抱胸,笑呵呵的對著說道。
少年自然是心黑皮厚的塗山昊,此時距離塗山昊將龍象救出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期間,塗山昊每日以法力和大量靈物調養龍象重創的身體,消耗了小半家底才堪堪將龍象燃燒血脈後的副作用抵消。
每次想到消耗的靈物寶貝,塗山昊都心疼的一抽一抽的,索性是治療好了龍象,不然更是血虧。
龍象頗為費力的抬起四肢,硬撐起身體,沙啞沉悶道:“你是何人,可是你就救了某?”
塗山昊收斂笑意,正色道:“本王名為塗山昊,確實是本王將道兄你從那兩個小和尚手中將你救出。”
龍象深深的看了一眼塗山昊,悶聲道:“多謝塗山兄弟了,今日活命之恩,來日定當報答!”
塗山昊笑著搖了搖頭,不在意道:“這個日後再說,道兄先化為人身吧,一直用本體太大了,本王不喜歡昂視。”
聞言,龍象頓時面露難色,頗為氣憤道:“不是某不想化為人身,只是某的妖丹被那兩個小禿驢奪去了,如今沒了妖丹,某施展不了法力。”
看著氣恨交加的龍象,塗山昊猛的一拍腦門,暗罵自己糊塗,龍象失去妖丹供應法力,自然需要大量靈物補充,自己倒是早點把妖丹給他啊,白白浪費了那麽多寶貝,真是糊塗!
不過心疼歸心疼,塗山昊卻是依舊面不改色,露出一幅從容不迫的王者風范,道:
“不必如此,先前將道兄救出時,本王順手將妖丹一起奪回了,如今物歸原主!”
說罷,塗山昊取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通體金燦燦的剔透珠子,輕輕拋向龍象,正是龍象的妖丹。
砰!
龍象連忙用象鼻接過妖丹,迅速吞入腹中,閉合雙眼緩緩調息,恢復重創的身軀。
此時的龍象雖然渡過了燃燒血脈的危險期,但依舊身受重創,怕是沒個三年五載痊愈不了。
看著調息的龍象,塗山昊取出一本陣道圖解細細研究,全當打發時間。
時間一晃,是三日即逝。
昂!
一聲激昂的象吼響起,好似重獲新生的喜悅,又好似發泄出多年的壓抑一般。
“嗯,道兄將妖丹磨合好了?”聽聞象吼,正研讀陣法的塗山昊收回視線,看向龍象問道。
龍象渡過天仙劫後本應以仙光淬煉妖丹,使妖丹與自身完美契合,奈何龍象剛淬煉到一半,便被兩小和尚打斷了。
如今龍象便是以自身的法力淬煉妖丹,將妖丹和肉身磨合到完美程度,否則日後法力會與自身不契合,不能完全發揮出真正實力。
“呼!”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龍象周身一陣金光閃過,化為一身高九尺,豹頭環眼,面容白玉,虎背熊腰的光頭大漢。
大漢身穿一襲玄黃袍,睜開一雙銳利的眸子看向塗山昊,抱拳感激道:
“大恩不言謝,日後只要塗山兄弟一句話,某天相定當全力以赴,不敢推辭!”
“天相,名字倒是不錯,長的也是威武不凡,不錯!”聽到天相說出名字,塗山昊打量了一下天相的外貌,
不禁暗自思量。 塗山昊正色道:“見過天相道兄,不知道道兄傷勢如何,可還嚴重?”
聞言,天相面色有些難看,重重歎了口氣,道:“傷勢已無大礙,只要給某些許時間便可恢復,但此仇不報,道心難安啊!”
塗山昊眉頭一皺,道:“以道兄的修為境界,不該看不出那兩小和尚的身份吧?況且先前一戰中,乃是以道兄勝利為主,本王也不過是將道兄帶出罷了!”
聽聞塗山昊之言,天相臉色算是緩和不少,但卻依舊有些難看,道:
“那兩小和尚的身份某自然猜測一二,但即便如此,也太過欺人太甚了,某實在壓不下這口氣!”
塗山昊淡笑道:“呵呵,原來道兄是為這事氣憤啊,那大可不必,先前道兄以一敵二尚且擊敗二人,日後那兩小和尚自然更加不是道兄敵手。”
“嗯!”聞言,天相沉悶的點了點頭,一時間倒是有些沉默。
呃……
看著沉默的天相,塗山覺得有些事還是早點說,於是開口道:“不知道兄日後有何打算?”
本來還沉默的天相雙目微微一凝,緩緩道:
“日後之事某還尚未決定,想來那寶象國是回不去了,還是先尋一處隱秘之地將傷勢調養好,余下在做打算,不知塗山兄弟何問?”
聞言,塗山昊心中一喜,笑道:
“呵呵,是這樣的,本王乃是一小妖王,一路遊歷結交,今見道兄天姿卓越,一時驚為天人,便想厚顏邀請道兄加入本王麾下,共同建立一番成就,只是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天相神色一動,沉聲道:“這麽說來,塗山兄弟是想讓某投靠,成為你的屬下咯?”
塗山昊面色不改,依舊淡笑道:“道兄若這般理解也可,本王乃是誠信邀請道兄,望道兄慎重考慮!”
聞言,天相徹底變了臉色,不善道:“塗山兄弟這是才威脅某,某如今雖是重傷之軀,但某還是很有自信可以臨死之際拉下一二天仙的。”
“哈哈哈,道兄怎會這麽想,若本王真要強迫道兄,那又怎會將妖丹歸還道兄,早在道兄昏迷之際種下禁製豈不更好,本王當真的是真心實意邀請道兄,絕無他意!”
塗山昊一邊搖頭失笑,一邊真誠的看著天相說道。
聞言,天相想到自己先前的情況,那種情況下別說是種下禁製,便是直接梟首,自己也沒有反抗之能。
一念至此,天相一時間猶豫起來,對方的誠意和人品不用質疑,但自己本性灑脫,根本不想受到束縛,而且自己與那兩個小禿驢的大仇未報,日後也不知對方會怎麽處理。
看著猶豫不決的天相,塗山昊開口道:“道兄可是擔憂日後受製於人,還是擔憂本王會阻你報仇?”
“這……”
聽聞塗山昊的話,天相一時間還真不好回答, 總不能說都是吧。
見此,塗山昊恍然,看這模樣那就是兩樣都有了,道:
“道兄大可放心,只要道兄投奔於本王,那本王今日便可保證,日後除非大事,否則絕不干擾道兄生活。”
並且,關於道兄報仇,本王不緊不會阻止,還會最大程度的幫助道兄,道兄看本王的誠意如何?
聞言,天相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對方已經將話說道這種份上,對自己又有活命之恩,自己若在拒絕,便太過不識好歹了。
看著猶豫的天相,塗山昊不在開口,該說的話自己已經說了,剩下便看對方是如何想的,多說無益。
半晌,天相一狠心,緊緊盯著塗山昊的雙眼,沉聲道:
“要某投靠並非不可,但你必須要與某正大光明的打上一場,到時你若勝了,某無話可說,但你若敗了,便證明你沒有幫助某的能力,某依舊記得你的恩情,但讓某投靠之言休要再提,可敢?”
聞言,塗山昊心中一喜,不怕你提條件,就怕你連條件都不提。
不就是單挑嗎,等你傷好了,小爺我都不知道突破到什麽修為了,還能怕你。
想到這,塗山昊直接答應道:“好,本王答應了,還望道兄倒是莫要反悔!”
“哼,某向來一言九鼎,絕不食言!”天相輕哼道。
塗山昊撫掌笑道:“好,如今道兄有傷在身,那這場比鬥便定在道兄傷勢痊愈之日,道兄覺得的可否?”
“可,便定在某傷勢痊愈之日!”天相同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