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怎麽?”
山丘上,蘇靖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面的一群人,神色淡漠,而此刻一旁的洪易,表情卻十分精彩。
洪易沒有想到,這幾位王公貴族的子弟,此刻竟然變得如此的老實,甚至可以說是夾著尾巴的狗,這可是和他平常見到的不一樣。
那楊侗和洪雪嬌,之前他可是見過,從來都是趾高氣昂的,下巴都快翹到天上了,看人從來也都是用下巴的。
現在卻也想不到,竟然低下了高高的頭顱。
“怎麽?有疑惑,為何這些王公弟子,此時會變得如此”蘇靖看到洪易的神色,頓時一笑。
如今的洪易,可不是後來,經歷很多的命運之子,現在的他,還只是一個剛剛從洪府走出來的落魄弟子罷了。
心還是很純,沒有多少的心思。
“洪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什麽最大?”
蘇靖突然問了一句,這原本是元妃問過的,現在蘇靖卻再次問了一遍。
“嗯!”
洪易聞言,立即抬頭,看了蘇靖一眼,然後低下頭,思考了片刻後,回答道:“徒兒認為道理最大”
“道理最大,那麽你認為什麽是道理”蘇靖再次反問了一句。
“道理,道之理也,是非曲直也。大道無形生育萬物,大道無情運行萬物,大道無名養育萬物。道之理者唯自然也。”
“簡單的來說,就是事情的是非曲直的邏輯或論點的根據,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有理走遍天下”
洪易沉聲的說道,眼神也十分的堅定,這便是他心中的信念,任何事,都要講理。這也算是他的人生準則了。
“是嗎?有理走遍天下,那麽往往這個世界,很多人,就不喜歡講道理,你待如何?”
蘇靖玩味的望著洪易道:“你認為道理最大,那麽你覺得,洪府對你是講過理嗎?你父親講過嗎,你那位後媽,講過嗎?”
“你和他們理論過,然後結果如何?”
蘇靖的話一句句的轟擊在洪易的心房,頓時讓他有些踹不過氣來,因為這些都是事實。、
“現在,你還認為道理最大嗎?”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最大的永遠就是你的拳頭,如果你的實力,要比你父親強大,你現在去和他討論道理,想來就非常的容易,你想要為你母親,討回公道,也自然是輕而易舉”
“為師今天告訴你,一個道理,那就是強者為尊,你是強者,那麽便是世間的道理,弱者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你看他們,平日中,在京城內,可以肆無忌憚,就是因為他們背後有著強大的力量”
“但是現在卻屈服,他們屈服的正是力量”
蘇靖不斷的對著洪易訴說著,看著洪易漸漸渴望的眼神,頓時笑了,他想要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洪易,沒準這個世界,將會更加的有趣。
他想要洪易修仙,而不是按照原來的路子。
去創造易經,這對於蘇靖來說,可沒有任何的作用。
因此,蘇靖要從根本觀念上改變對方,至於對方最後會變成什麽,太上忘情也好,修成魔道也罷,這蘇靖都無所謂的。
只要功法逆推出來,他就可以了。
當然了,按照蘇靖的估計,洪易想要成魔,機會是不可能的。
甚至就是太上忘情都不可能,畢竟這方世界,還是有太上忘情的,比如那太上道,不正是嗎?
再說,太上忘情不是無情,而是去除一切的干擾。
“所以你想要討回公道,那麽就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為師的功法,能夠快速增強你的實力,不過可惜,這門功法,並不完整,或者說,為師也暫時推演到地仙的地步”
“今後,可就要靠你了,為師觀你氣運濃厚,資質更是千古無二,修煉的速度定然是十分的迅捷”
“到時候,為師也就指望你了”
“師傅,你太看得起徒弟了,連師父也你只能推演到地仙,徒兒何等核能”
洪易連連搖頭,他這個時候,還不過是一個剛剛修煉沒多久的菜鳥,哪有這個自信。
在他看來,蘇靖的實力,那簡直天下少有,恐怕比起鬼仙還要強大,而且蘇靖的手段更是神秘莫測,對於蘇靖的仙法,他雖然剛剛修煉,卻也明白,那是十分的高深莫測。
其他的不說,單單壽元方面,那就非常的恐怖。
如今他已然知道,武者的壽命可是不長的,武聖也不過二百歲而已,也就人仙,才活的久一些。
至於鬼仙,雖然能夠活的更久,但是不到鬼仙境界,恐怕連武聖,都比不上。
而一旦修煉到鬼仙後,那要時常,擔心雷劫的降臨。
尤其是一次比一次恐怖,可以說鬼仙之道,雖然可以增加壽元,但是卻很少能夠走的遠的。
畢竟那雷劫, 絕對是所有鬼仙的天敵,很多人,甚至連第一次雷劫,都渡不過。
而他所學的仙道,則不同,只要在渡劫期度過雷劫,成為地仙,那麽今後就不用在度雷劫了。
而且一旦度過雷劫,就一萬多的壽元,不說是壽與天齊,卻也壽命久遠。
就他已知的王朝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有一萬年。
所以對於蘇靖教給他的金丹大道,他可是帶著敬畏的姿態,從未想過自己可以逆推後續的功法。
一時之間,洪易甚至忘記了之前,此刻壓力甚大,他想不到,師傅對他的期望竟然如此之大。
忐忑之余,心中也不免有些興奮,因為對於這個師傅,他十分的崇拜,既然師傅說他天資很高,那其不是說他真的可以修煉超過他的父親。
一想到這裡,洪易頓時暗自攥緊雙拳,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達到師傅所說的。
到那個時候,他也可以去找洪玄機,為自己的母親討回公道,甚至還要替自己的母親報仇。
自己母親,絕對不能就這麽被冤枉而死,他可是清楚,自己母親,絕對不是病死的,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而凶手,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位武溫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