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
是師父!
風裡希激動的回頭一看,發現自家師父正在她身後不遠處站著,身後還有韓君跟烏瀾,烏瀾手裡還托著風容。
果然還是師父最好了~
風裡希想要跑過去,但是雷電卻劈了下來。
風裡希以為師父會出手,所以就呆呆的站著,於是乎,第一道雷,風裡希是懵逼的被劈到第二道是委屈的看著師父然後被劈的,第三道雷之後,風裡希生氣的看著那些旁觀的人,然後吐著黑煙暈過去。
初級雷劫只有三道,風裡希果然可以承受的住。
少主輕歎,拿出一顆丹藥喂到風裡希嘴裡,手掌靈力運作,藥力散開,風裡希的臉色才沒有那麽差。
“走。”
……
棲梧山。
少主把風裡希抱回她的房間,微念清塵訣,風裡希的糟糕模樣消失的一乾二淨。
如果要改變體質,還需要趁這個機會,一鼓作氣。
少主手下一隻靈蝶輕盈的飛舞,“虞桑,你也該出來了。”
毫不客氣的語氣,近乎於命令。若是韓君看到,定然是會錯愕,因為他所說的那位,正是虞桑。而虞桑,是出了名的桀驁不馴,雖然修為不怎樣,但是在陣法上面的造詣,確實極好,在這異靈界絕對是排在前三的人物。
據說,他的手裡有一卷陣圖,可改人體質,屬於逆天的陣法,只是布陣的代價極大,迄今為止還沒有成功的先例。
……
鍾毓閣。
白發老人捏碎靈鴿,曉得這位少主的脾氣,倒也沒有冷了臉色,進屋收拾好東西,對著一群徒兒說了幾句交代的話,倒也是放心的出了門。
韓君那小子,應該也在棲梧山吧……
想到那次把韓君困在千幻陣裡三年,虞桑就特別想笑,好歹也是個有能耐的,竟然能被區區千幻陣困住那麽久,真是蠢的可以。
哈哈哈哈……
虞桑長笑離去。
一群徒兒臉上都是擔憂的神色。
自家師父的仇人可不少,再加上這些年脾氣越來越不好,這路上要是出現個什麽歹人,或者是陷阱,那該怎麽辦?
“大師兄,要不,我們偷偷跟著師父,如何?”
“師父無事,不必擔心。”師父什麽時候被人佔過便宜了?
真是大驚小怪。
大師兄虞之佐無奈的看了眼這群師弟,隻覺得他們還是太過於天真。
“都去幹活,師父交代下來的任務必須完成。”
“是,大師兄。”
……
修林。
“喂,小相公,你休息休息呀,我這修林可不能讓你這麽亂殺,要是再不停下,我就……”
“你待如何?”竹梓心裡的怒氣正旺,忍住揮劍砍修凌的衝動,又往更深處走去。
“你冷靜冷靜,三級妖獸可沒那麽容易斬殺。你師父的意思是要你好好跟我在這裡待著,跟我成親。”
“不知廉恥!”竹梓臉紅通通的,看著自己左手手臂上面掛著的人,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但是真的好想揍她一頓啊!
要是小師妹在就好了,三兩句就能把她懟走。
也不知道小師妹現在還好麽,師父有沒有去救他。
哎……
竹梓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注意到修凌狡猾的笑容,鼻尖一陣熟悉的異香味兒襲來,竹梓直接失去了意識。
該死,又一次被放倒!
這是竹梓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個想法。
修凌手下靈力撐住竹梓,手比劃了一下,是要背呢,還是要抱呢?
竹梓挺高的,那還是抱著吧!
於是乎,修凌霸氣側漏的抱起昏迷的竹梓,遠遠看去,畫面竟然還有點美~
“小相公,你覺得被本小姐看上,還能跑的掉麽?”修凌的臉上帶著強盜般的微笑,心裡已經在盤算著何時成親了。
要是竹梓知道了,估計得氣到吐血。
……
虛無崖。
一聲低吼傳來,一株血紅色的小草鑽出了腦袋,在這片荒蕪之地,顯得格外詭異。
“哥哥,你聽到什麽聲音了麽?”小女孩害怕的揪了揪身邊少年的衣角。
少年摸了摸那小女孩的頭,說道,“別怕,我們肯定可以找到血靈芝救娘親的,你在這裡等我,護住繩子,好麽?”少年把繩子的一頭綁在一棵大樹上,打了個死結,一頭綁在自己的腰部,然後安慰了小女孩幾聲,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崖。
“哥哥,慢點兒。”
“好啦,在這裡乖乖等哥哥。”
“嗯!”
小女孩在上面等著,時不時就喊幾聲哥哥,聽到下面的應答聲才安心了幾分。
繩子一陣晃動,應該是哥哥找到血靈芝啦!
小女孩高興的把頭往外伸了出去,剛要說話,便聽到哥哥的一句怒吼,“芽兒快走!不要回頭,快走!”
哥哥……
芽兒輕輕的拉了一下繩子,那一頭沒有任何的重量, “哥哥,哥哥!”
芽兒想要下去救哥哥,卻被一陣琴聲給迷惑住了。
好好聽啊,哥哥一定在那邊吧。
“你又多管閑事。”
“難道看她跳下去送死?”額間的翠色瑪瑙晃動,女子戴著面紗,一雙眼睛沉著如一潭死水。
“好好好,道理都在你那邊,那你打算怎麽辦?收留她?”少年看著衣著破爛的小女孩,眉頭微皺,“髒兮兮的。”
“華生,別忘了,你當年也是被我這麽救回來的。”女子說玩,護住心口,那裡又開始疼了。
“我知道,我又沒讓你救。”華生正是叛逆期,也不願喊女子為師,就是這麽賴著,倒也過了許多年。
女子愛管閑事是真的,路上有人需要幫助她必出手,哪裡打打殺殺就喜歡往哪裡走,救了人之後還喜歡盯著人家看,看完之後還歎氣,整的跟被救之人要死了一樣……
華生隻覺得她有病。
華清兒確實有病。
她沒有死,卻忘記了一個人。
“把她帶回去吧,問清楚前因後果,至於崖底的那個東西,有封印困著,應該出不了什麽事。只是那個少年……怕是救不了了。”
“嗯。”
三人離去。
崖底,那株血色小草刺入少年的指尖,最後枯敗。
少年悠悠醒來,眼底血色漸濃,身上的血氣繚繞,他盤膝而坐,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
總算可以出來透透氣了,這麽多年,也不知道那些老東西都死絕沒有。
真是,讓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