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要對她做什麽呢?那麽小,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如果你知道她身上背負的天機就不會這麽單純的認為她只是一個小孩了……如果不是大人一步一步計劃,她怎麽可能會來到這裡?”廚生想到自己,眼裡的光更是晦暗不明。
“你們這樣做……”炎生歎息著,道,“不會有好下場的。”
廚生沒有理會炎生的話語,而是整個人化為不死鳥之身,直接進入鳳杵當中。
鳳杵,本來就是不死鳥的棲息之地。所以,連炎生都不希望洛十七去觸碰它。
楚沐年儼然一副戒備姿態,他可不認為這個女的,會是那種喜歡炫耀之人。
洛十七的結界毅然傳來了波動。那時的顧沉安,不過十二歲,雖然是顧府裡唯一的少爺,卻消瘦的可怕。
彼時沈幼微也才十一歲,卻高出顧沉安整整一個頭。
這時候的洛十七已經從領悟中出來。
審判訣果然沒有那麽簡單,隻第一層,就讓洛十七耗費了不少精神力。
不過仗著強悍的識海,洛十七表示沒有壓力。
審判訣,三層。
第一層,審修為。
第二層,審神魂。
第三層,判生死。
說白了,第一層只是小兒科一般都東西,就是讓修煉者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的修為,以此來判斷自己是否有相敵之力。
而第二層和第三層,就是殺招了。
第二層與孤月訣很像,不同的是,審判訣可以直接壓製一個人的神魂,而孤月訣施展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范圍大,可以一次鎖定多人。
“她遇到麻煩了。”此時的楚沐年已經睜開了眼睛,目光幽幽的看向九層高塔。
就在剛剛,落淵劍傳來的巨大波動讓楚沐年心驚肉跳。
“幫不上忙,不是嗎?”沐笛道。
“一切,都只能看她自己的了。”楚沐年看著被困於陣中的黑裙女子,問道,“你還不清醒過來嗎?”
黑裙女子聽不到楚沐年的話,現在的她,一昧的沉浸在自己修為暴跌給她帶來的痛苦當中,無法自拔。
“她已經失去心智了。”沐笛得出結論,輕聲說道。
“那就讓她恢復好了,你,做的到吧!”
“當然。”
九層高塔第六層。
現在的洛十七身上還沒有受什麽實質性的傷,只是靈力有一些周轉不及而已。
“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很有禮貌的聲音,聽來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是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頭上掛著一隻……一隻白色的貓?!
“說吧。”洛十七覺得自己耗去很多時間了,也不想和那個男子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進入第七層的條件。”
白衣男子的笑凝在了嘴角,頭上的白貓“喵嗚”了兩聲,然後閉上眼睛,像是要睡覺的模樣。
“妙兮,累了麽,那就睡覺吧!”男子溫和的說道,頭上的貓也配合的又“喵嗚”了兩聲,把腦袋埋了起來。
洛十七一步一步的走向男子,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走不到他站的地方。
“客人,歡迎您的到來。”洛十七看到,那個男子歡迎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拿著折扇的貴公子,顏如冠玉。
“不客氣,還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來人往男子方向行了個見面禮,然後繼續說道,“如果韓兄不嫌棄,可以叫在下顏子慕。”
“哈哈哈,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快快請進,我已經備好好酒好菜,準備為顏兄接風洗塵。”韓世君走上前,為顏子慕引路。
洛十七就像是看客一般,看了這一場相見。
“看來,自己是要看完這場好戲了。”洛十七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既然那個人想讓自己看,那就看吧……
韓世君帶著顏子慕,自己來到了一處花園。因為剛好是霜雪時節,所以那些梅花長的格外好看。在梅花樹下,有一處涼亭。涼亭之內,有仆人在等候,看來這次宴,是早就在準備的了。
“你這次有何打算,那遠吳宗,怕是不會就此罷休啊!”顏子慕語重心長的看著韓世君,眼裡盡是擔憂。
“我這韓王府,他遠吳宗還沒有膽子硬闖。”韓世君頭上的白貓已經被他抱在懷中,縮成一團呼呼大睡。
顏子慕歎了口氣,道:“也只有你,才有這種自信了。你殺了遠吳宗的宗主之子,相信過不了兩刻,那遠吳宗宗主就要來了。”
“來,便來吧。顏兄,你應該是來助我的吧!”韓世君笑道,“否則還希望顏兄快些離去,免得被殃及。”
韓世君說著,為顏子慕倒了一杯茶水。熱氣騰騰,香氣縈繞在鼻尖,是難得的好茶。
顏子慕端起茶水,一點都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看樣子是默認了幫忙之事。
亭子的湖水一瞬間被吹皺,然後在下一秒被冰封。
“你,好大的膽子啊!償命來!”
“看,來了。”韓世君撫摸著懷裡的白貓的腦袋,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顏子慕放下杯子,手往後輕輕的一揮,那冰凍的湖水瞬間解凍,一圈圈的波瀾散開。
“此事與你無關,讓開。”
“你的兒子,死不足惜。如果因為一個死不足惜的人而丟掉你自己的性命,可是不值得的啊……”顏子慕溫和的說道。
“死不足惜?”遠吳宗宗主吳顯怒極,飛身來到亭子之外,身後還跟著三個弟子裝束的男子。
“怎麽,綁架良家婦女,還有理了?”韓世君不以為然的笑道,“那種人活著,就是各種浪費啊……死了是造福百姓!”
“拿命來!”吳顯直接攻了上來。韓世君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顏子慕扶額,這個人還真是不客氣啊,看來茶水也不是白喝的。
顏子慕伸出手往前一擋,吳顯的動作竟然直接停留在空中。
“空間之力?!看來你不弱嘛!”韓世君懷裡的貓動了動腦袋,韓世君臉上的笑溫和。
“只是皮毛而已。”顏子慕擺手,也不想去看那個定格在半空中的吳顯,而是問道,“你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