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啦,長顏哥哥,你就帶我去嘛,我不會惹事的。”北憐歡拉著長顏的衣袖撒嬌。
長顏也是個不通情達理的,直接道:“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去的話,要你爹爹同意才行。”
“爹爹有事情外出了,等他回來同意了,你都已經回去了,那我還去玩什麽呀!沒事的啦,長顏哥哥你這麽厲害,肯定可以照顧好我的。哦不對,我肯定會保護好自己,不用長顏哥哥保護照顧的!”北憐歡信誓旦旦。
長顏依舊是搖頭。
北憐歡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如今更是風寒剛好,實在不宜出門。而且她體內還有一種讓長顏也束手無策的毒……
他曾經請教過他師尊,竟然是連師尊都沒有應對的辦法!
是先天的毒,早以後深入骨髓,如今沒有毒發,完全是因為北憐歡的修為在壓製,只要不妄動靈力,倒是不會出事。要是去不朽山,和人生了事端,到時候動了靈力,怕是連命都要搭上了。
“下次,等下次,長顏哥哥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長顏溫和的勸道。
“不要!”北憐歡絲毫沒有明白長顏的苦心。
“要是你不聽話,那我就不來看你了!”長顏表情變得嚴肅,緩緩說道。
北憐歡一聽,急了,道:“不要,長顏哥哥不要不來看歡兒,歡兒乖乖的就是了。”北憐歡的眼睛立馬就濕潤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爹爹一直都在自己修煉,要不是長顏哥哥有時間就來陪她,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你在家,乖乖的,我答應你,下次絕對帶你去玩,如何?”長顏怕了北憐歡的眼淚,道。
“好。那長顏哥哥一定要來哦!歡兒不鬧了。”北憐歡帶著哭腔,送走了長顏。
回到房間後,北憐歡又自己哭了起來。
為什麽她從小就不能和別人玩,就連修煉都要小心翼翼的,怕一不小心就會沒了性命?為什麽別人要娘親,她沒有娘親?為什麽別人的爹爹都會帶著他們去玩,她的爹爹只會給她喝那種又黑又苦的藥,也不會抱抱她哄哄她?
只有長顏哥哥對她真的好,可是,為什麽也不帶著她一起走?
這裡,真的是沒有溫度的啊!
北憐歡哭著哭著就碎著了。而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進入了北憐歡的房間,直接給她喂了一顆藥,然後快速離去。
床上的北憐歡片刻之後便吐出一口烏黑的血,然後氣息開始消散。
“歡兒,爹爹回來了,爹爹……”北楊手裡拿著北憐歡一直吵著要吃的冰糖葫蘆,結果發現北憐歡沒有回應。
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哪裡想得到自己是可以使用靈力的,直接跑到北憐歡的房間,看到安靜的躺著的北憐歡,心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歡兒,別怕,爹爹肯定會把你救過來的。不要怕,不要怕……”北楊的手顫抖著,還有一口氣,可以救,可以救!
“噗……”北楊的靈力剛傳送入北憐歡的身體裡,北憐歡立馬又吐出了一口血。
到底是誰,竟然給歡兒服用了聚靈丹?
聚靈丹,正常的修煉者煉化之後可以提升修為,可是北憐歡不同,她的靈力和經脈都是脆弱的。怎麽可能承受得起這種靈力的衝擊?
“你放心,爹爹肯定會救你的!”北楊護住北憐歡的心脈,他要再去找她。
不論這次他她會怎麽對他,他都沒有怨言。
……
皇宮。
“你要我救她?你怕不是忘了,你答應我的,要去保護我去的兒子,而現在,你在做什麽?”皇后隻覺得心頭有無名的怒火,又道,“這個賤貨已經活不久了,有了我的解藥也一樣。你們兩個狗男女生出來的,自然都是短命的。”
“我們這一輩的恩怨,為什麽要牽連到下一代呢?歡兒是無辜的啊!她沒有做錯什麽!”北楊為了自己的女兒,竟然跪了下來。
當初,他連反對家裡做主的婚姻都只是口頭上反對,他連求得她的原諒,都沒有跪!他對她萬般不是,都沒有一句道歉,現在,卻為了他的女兒,跪下來求她!
呵,真的是偉大的父親呢!
“我要是不救,你要如何?”皇后突然問。
“我這輩子,唯一的牽掛,就是我這個女兒了,如果她不在了,我也可以跟著去了。”北楊狠心道。
皇后恍惚,當年,到底是誰對她說,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對她說的都是謊言,怎麽還是會難過……
“好,很好,我救她,可是為了你能安心為我辦事,我就把你的女兒先留在皇宮了,免得你一直要照顧她,沒時間做你該做的事情。”這是她最後的讓步。
“好。”北楊點頭。
……
盡崖。
“怎麽樣,告訴我,你的答案。”錦靈再次出現,已經是過了很多個時辰了,反正楚寧是覺得很冷,冷得腦子都要停止思考了。
一道攻擊襲來,千鈞一發之際, 楚寧終於動了,體內的靈力繼續緩慢的運轉,閃過那道攻擊,開口說道:“我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個有孕之人自殺。”
“哦?為什麽?”錦靈覺得有意思。
“因為那間房間,只能活下來三個人。”楚寧眨眼,又道,“首先,這四個人會被關在一起就值得思考,為什麽。”
“他們一個是囚犯,他犯了什麽事呢?還有一個是客棧老板,他來這個地方做什麽?最後的將軍,似乎他出現在那個地方,是最為奇怪的。而那個地方只有一個女的,死的也只有她。”
“為什那個有孕之人死?”錦靈覺得楚寧的說法很奇怪。其他三個人都可以死,為什麽一定要死一個有孕之人呢?
“囚犯活著是為了贖罪,客棧老板是個大善人,將軍保家衛國。而那個女的,我不妨給她安一個不好的身份好了。她是一個家庭的第三者,不僅如此,她手裡還沾了無數人的鮮血,並且,她肚子裡面的,還是一個死胎。你說,如果這樣,那個女的該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