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算卦,可是要搭上老頭子我的性命,所以啊,你付不起。”老先生說著,道,又撫著他的白須,看上去端是和藹可親。
“哦?這是因為什麽呢?”風裡希對這個老先生沒有反感,能遇到便是緣分。
“因為啊,你命太貴了。”老先生說完,又自顧自的笑了笑,道,“我就是來看看你,看你一切都好啊,我也就安心啦。”
老先生說完,便連人帶著攤位,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讓風裡希有些莫名其妙,看看她?難道他之前認識她麽?
“主人,別看了,他已經走了。”花伶道。
“你認識他?”風裡希問道。
花伶點頭,道:“嗯,認識,之前還很熟。不過現在,他好像又健忘了,連我都不記得了。”
風裡希搖頭,反正奇怪的事情都這麽多了,多這一件,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
“你們還在看什麽呀,還不進來?”久勿打開府門,對分風裡希道,“小師妹,我們又見面啦~”
“二師兄,你說的什麽話,我們見面不是很正常麽?”風裡希兼職難以想象,一起啃雞腿長大的二使師兄,竟然會對自己說好久不見?
一陣大鬧之後,又見了北乾之,風裡希直接把自己關到小房間裡。
自然是先研究天晶碎片。
那塊“沉睡”的天晶鎖碎片,似乎,看上去是醒了。
不過,為什麽不跟那個大塊的天晶碎片合起來呢?
“主人,一半的天晶碎片足夠開啟一小片塊世界了。你想去看看麽?”這是阿布的聲音。
“異世界?那是什麽?難道是另一個異靈界麽?”
阿布道:“不是,是一個獨立的位面,在哪裡,主人你會有一個新的身份。而且,在時間到了之後,天晶會自己把你帶回來,不會誤事。
但是,一旦進入異世界,你的記憶就會被暫時封印,但是在外面,你又可以記得在異世界裡面發生的事情。
這樣的好處就是,你可以感悟在異世界的生活,對你的真身帶來好處。”
“聽上去蠻有意思的。”風裡希問道,“不會影響我現在的作息?”
“不會。”阿布道,“我進去過,在你繼承那個身份之後,那邊的三天就是這裡的一夜。等你修為越來越高,在哪裡待的時間就可以越來越長。
哦,對了,如果你在裡面不小心遇害了,天晶會把你帶回來,然後再給你安排另外的身份。”
“那現在,我要怎麽進去?”
“天晶,天晶別裝睡了,之前那個雷劫,我就不信你沒有醒。”阿布這是拆台來了。
小天晶碎片閃了閃,慢吞吞挪到大天晶碎片附近,之後就是一陣強光閃過。
“主人,請進。”天晶的光投射到地面上,是一道門,竟然是從地上裂開的。
這就是通往異世界的大門?
“阿布,你會跟著我去麽?”
阿布道:“沒有,異世界之旅,隻你一人。”
風裡希生出了鬥志,怎麽著也就是三天而已,不在怕的!
“如果有人來找我,你記得跟他們說清楚。免得他們擔心。當然,如果沒人知道,那是最好的。”
“嗯,知道了。”阿布跟著天晶身邊,道,“我會很天晶為你護法的。”
風裡希抬步踏入。
“阿爹,我摘了幾個果子回來。”小女孩六七歲的模樣,聲音清脆,歡快的跑著,腳下的鈴鐺叮當作響。
山洞潮濕,微弱的火光搖曳,一陣咳嗽聲傳來,斷斷續續,卻像是要心和肝都給咳出來。
小女孩一慌,跑到老人的身旁,踮起腳尖,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阿爹呀,你怎麽又開始咳嗽了,是不是又偷喝寒液了?”
小女孩的聲音帶著一絲責備,老人擺擺手,席地而坐,又給燒著的火堆加了把枯枝。
火光跳躍,照亮了老人左邊臉頰上的一大塊疤痕——
那是被活活削去了一塊肉而留下的!
老人的眼睛黯然無神,他拉過小女孩,道:“小十七,是阿爹沒本事,當初若非走投無路,阿爹也不會帶你來這種地方……這蠻荒,是個沒有太陽的地方,連帶著這空氣,都是冷的。”
十七也跟著坐下,把手放在火上烤,不消片刻,她便把熱乎乎的小手捂住了老人的一隻手,梨窩淺淺,道:“阿爹,這樣是不是暖和多了?”
老人看著火堆,微微歎氣,“十七,阿爹大限將至。本以為,我可以撐個十幾年,卻不想,短短六年不到,那蠱毒便蠶食盡了阿爹的五髒六腑……”
十七的瞳孔是純粹的藍,此時已是蓄滿淚水,星星點點,具是悲痛。
她知道的,從開智那日起,她便知道,阿爹的身體不好,很不好……
所以她很乖,一直都很聽話,只希望阿爹可以慢慢好起來。
可是,阿爹他……
十七忍住淚水,本來暖和的小手此時早已冰涼一片。
阿爹說的對,這蠻荒,果然連空氣都是冷的。
“十七乖,不哭,不能哭,洛家的女兒,怎可輕易落淚!”老人的話帶著嚴厲。
十七用力抹去淚水,也不抬頭看她阿爹, 就那樣轉過身,小手又靠近火堆,試圖讓自己的小手再暖和起來。
“十七,有些事情,是時候告訴你了。”老人拿出一塊玉佩,上面的“洛”字在火光的照映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我們洛家,曾經,也是站在凌邕城的頂端的存在,可惜當年你大伯父聽信小人,引狼入室。十七,你的大伯父,二伯父,還有洛氏一族上上下下五百七十一口人,都是被那柳前所害!而我,因為常年接觸毒物,所以那杯酒的毒對我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
柳前狠絕至斯,在我臉上刻上了一個‘奴’字,因為我的體質特殊,所以他又將我關押,讓我試毒。”老人又咳嗽了起來,左手捂住口鼻,在咳嗽聲停止之後,又把左手迅速收回。
左手的掌心之上,黑色的血如同一筆濃墨,讓老人的語氣又沉重了幾分。
“你的娘親,在那孽畜屠門之時,使用禁忌之術,保下了你。我逃了出來,卻只見到你娘親最後一面。我帶著你逃,柳前苦苦相逼,我寧願躲進這蠻荒,也不願意向他低頭,做他的藥人。”
“所以,柳前是我的仇人。”十七還是那副乖巧模樣,聲音卻冷了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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