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右聽了杜藝的話以後,撇了撇嘴:“我就呵呵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高興得快要暈過去了,你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看到曹右如此態度,杜藝便皺緊眉頭,下巴左右來回地運動,嘴中的兩排牙齒互相摩擦出“哧哧”的聲音。
一見到杜藝做出如此動作,曹右趕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賠著笑臉說道:“我錯了,我錯了,你快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我也陪你高興一下!”
看到曹右的笑臉,又聽完他討好的話語以後,杜藝輕輕地點了點頭,立即眉開眼笑。
她接著得意地說道:“我腦袋裡接收到一個信息,它告訴我,就在剛才我成功激活了一個能力。我現在可以從嘴裡噴出一道火焰,攻擊我面前兩步以內的敵人。”
曹右一聽,立即瞪大雙眼,直楞楞地看著杜藝。
過了兩秒以後,他才奇怪地問道:“有這麽神奇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緊接著,他又一拍腦袋:“唉!對了!我剛剛才想起來,打死第一隻老鼠的時候,我的腦袋裡好像也湧出來一些東西。剛才一直在忙,差點忘了這件事。”
說罷,沒到杜藝接話,曹右立即閉上雙眼,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腦海裡。
以前,閉上雙眼以後,眼前一片黑暗。
現在,曹右閉上眼睛,仍舊一片黑暗。
但是,在這一片黑暗之中,卻多出了一個花生仁大小的光球,而且,這個光球還一直散發著綠光。
當曹右的眼睛盯著綠色光球看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立即接收到一個信息,已激活能力:毒刺(掌心中發射出一枚毒刺,可攻擊四步以內的敵人)。
接收到這條信息以後,曹右就立即掌握了毒刺這一能力。跟自己以前所掌握的,游泳、騎自行車等等那些能力,感覺上一模一樣。
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已經具備相應的記憶,接到大腦的指令以後,自然而然就可以使用出來。
查看完腦海中的信息以後,曹右睜開眼睛看向杜藝,大聲地說道:“哈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幸運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本人也得到了一個新能力!”
杜藝聽後一邊拍手一邊蹦跳了起來,她興高采烈地說道:“柚子哥也有神奇的能力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兩個真是太幸運了,有了這些能力以後,就不用再擔心那些奇怪的大老鼠了!唉喲!”
原來,杜藝蹦蹦蹦跳的時候,扯動了腿上的傷口,傷口處突然的疼痛使她不由得喊了一聲。
而且她的雙腳落地的時候,身體一歪還差點兒摔倒,幸好曹右立即邁出一步,上前將她給扶住了。
曹右心疼地責怪道:“小心點,別忘了你腿上還有傷!剛才就打算帶你去衛生室看一下的,一打岔就忘了,我這腦子啊!走吧,我現在就背你去衛生室,萬一傷口感染發炎就麻煩了。”
他說著話的同時就蹲到了地上,示意杜藝趴到自己的背上。
杜藝這時不情願地說道:“現在又不怎麽疼了,我注意點不就行了!不用去衛生室了吧,我還準備試驗一下我的新能力呢!”
聽了她的話以後,曹右就勸說道:“你腿上的傷口很大的,我也看不出來傷口有多深。你也看到了,咬你的大老鼠長得非常的奇怪。它的牙齒上說不定就帶著很多病毒,萬一傷口感染了那些病毒,你的小命可就要保不住了!”
杜藝聽後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一邊嘴裡說著“好吧”,
一邊趴到了曹右的背上。 等杜藝趴伏到背上以後,曹右用雙手托住她的兩個腿彎。隨後,他的腿部發力,跟著就站了起來。
曹右這時奇怪地問道:“杜藝,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沒看出來你變瘦啊,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那麽輕了?”
杜藝摟著曹右的脖子回答道:“我沒病啊,也沒感覺自己變瘦啊!”
曹右“哦”了一聲,然後抬腳走出客廳,轉過身將門關上。
他又走到臥室裡拿了一把傘遞給杜藝,然後出了臥室,並隨手關上房門。
這時,杜藝也伸手將雨傘撐開來,擋在兩人的頭頂上方。
打開大門,走到外面以後,曹右再回身將大門上了鎖。
曹右他們所住的這個村子名叫曹家莊,其實挺小的,只有五十來戶人家。
幾乎每家都和曹右家差不多,用紅磚砌牆,然後圍出來一個挺大的院子。
區別在於,別人家院子裡坐落著兩、三層的樓房,而曹右家院子裡只有四間磚瓦房。
由於長時間下雨,不適合戶外活動, 所以大多數家庭緊閉上院子大門,他們在屋子裡要麽打牌,要麽玩手機,或者看電視。
曹右的家就住在大路旁邊,這條大路是村子裡的主路,它位於村子的中心,從南到北貫穿整個村子。
村衛生室位於村子的後半部分,與曹右家相隔兩棟房屋。
曹右背著杜藝出門上了大路,然後順著大路向北快步而行。
兩人走在大路上,並沒有看到幾個人,偶爾看到一兩個人,也是腳步急匆匆地趕路。
因為村子很小,大家互相都是認識的,平常見到可能會站在原地聊上一會兒。但是今天簡短地打個招呼,他們便很快地各回各家了。
曹右剛剛接近第二棟房屋,就看到一條白狗,從十字路口左邊跑到了大路上,它夾著尾巴,搖搖晃晃地跑著,偶爾回頭向來的路上張望。
它跑到大路上立即右轉,正好迎面向著曹右兩人跑了過來。
白狗這時才抬起頭,看到兩人後,它趕緊停了下來。隨即它呲著牙露出凶相,嘴裡還“嗚嗚”地叫著。
這隻白狗的體型,跟普通中華田園犬相差不大,但是它身上長長的白毛,兩隻長長的軟耷耷的耳朵,短又平的鼻子,地包天的嘴巴,處處都在向別人表明它的身份——一隻平時根本長不大的寵物狗。
它的一身白毛長得有點兒過分,幾乎拖到了地上。兩隻眼睛也快要被長長的白毛給完全遮蓋了,曹右只能勉強從白毛的縫隙中看到隱隱的血紅色。
白狗的右後腿在地上拖著,不停地流著血,在路上留下一道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