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念的理解中,先天道印似乎就是代表著某種傳承。
其中蘊含無邊偉力。
甚至還可能封存著某種記憶。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張凡身上的光芒開始慢慢消散。
身後的四對翅膀也開始潰散。
眉心處的先天道印隱沒不見。
張凡緩緩的飄落下來,落在楊念的身前。
整個人的氣質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的皮膚變得更加的富有光澤,肌肉更加爆滿。
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與王者之氣。
“張凡,沒想到你的身份不簡單啊。”易大川拍了拍張凡的肩膀,“以後我易大川就要你罩著了。”
張凡對易大川倒是不生分,說道:“那是自然。誰叫咱是兄弟呢。”
楊念道:“體內狀況如何?”
張凡道:“八脈已通,現在擁有八倍修煉速度。而且……”
張凡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而且什麽?”易大川問道,
眾人也都看向張凡。
張凡指了指胸前的吞天印,“吞天印被我馴服,與我融為一體。現在吞天印即我,我即吞天印。”
眾人聽得不解。
“什麽意思?”易大川摸了摸鼻子,“雖然沒聽懂,但好像挺牛逼的樣子。”
不及張凡說話,他母親葉宛雲道:“意思是說現在張凡的身體,就是一尊吞噬體。而且是至尊吞噬體。”
“只要他願意,靠近他的萬物,都可以被吞噬,並且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而且所吞噬之物,終將造就他的吞噬領域,豐富他的吞噬領域,直到打造出一個完美的吞噬世界。”
“那時,張凡本身,就是一個複雜的世界體,不死不滅,永恆主宰。”
葉宛雲頗為驕傲和欣慰。
原本以為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
卻沒想到張凡在空空派的保護下,已成長至此。
他對空空派充滿了感激。
聽了葉宛雲的話,楊念不由想到了上尊。
上尊體內的世界,不就是一片神秘星河?
難道說張凡也會如此?
如果上尊不是因為皇家狗糧臣服於楊念,楊念還真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夠戰勝上尊。
直到現在,
楊念都還不知道上尊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張凡八脈解封之後,
在葉風流的帶領下前往吞天族祖地,葉宛雲隨行。
畢竟是吞天族祖地,
楊念他們不便介入。
所以楊念他們在吞天族中等候。
這日,
楊念召喚出上尊。
“主人。”上尊匍匐在楊念身前。
楊念嗯了一聲,之後道:“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謹。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是主人。”上尊放松了不少,“主人請說。”
楊念略微沉吟,之後說道:“你似乎對無痕帝君的事知道不少?”
上尊仿若回想起了無痕帝君這個人,說道:“認識,但無痕帝君太過神秘,我知道的有限。”
“你就把知道的告訴我。”楊念說道。
對於無痕帝君,能多知道一點是一點。
但上尊卻是看向楊念,“主人……您身上有無痕帝君的氣息,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楊念搖了搖頭。
“你想說,我就是無痕帝君?”楊念隱約間覺得上尊有什麽話呼之欲出。
上尊搖頭,“不是。”
“那你想說什麽?你認為,我是什麽身份?”楊念說道。
“主人,真不知道?”上尊頗為驚訝的樣子。
“不知。”楊念回答。
“如果我沒猜錯,主人您,應該是無痕帝君的容器。”上尊說道。
“容器?”楊念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容器二字,
讓楊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也就是主人的靈魂和身體都不屬於自己……您的身軀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無痕帝君的歸來做準備。”
“您的靈魂最後會融入無痕帝君的靈魂。”
“一旦融合,您就不再是您,而是無痕帝君。”上尊說道。
“奪舍麽?”楊念問道。
“不是。這比奪舍還要殘酷。”上尊說道,“作為容器,主人本身就是無痕帝君造化而出……為了造化你,他把你從永世的輪回中剝奪氣運……所以,他剝奪的不是主人的一世,而是永世氣運。”
楊念有些被繞暈了。
如果說他是無痕帝君造化出來的。
那麽之前楊念就不存在。
既然不存在那就不在乎剝奪,或者容器。
但又說為了造化他,奪取了永世輪回。說明楊念本身是存在的。
那麽問題來了。
楊念到底存在,還是不存在?
“那我在被造化出來之前,是存在,還是不存在?”楊念問道。
“存在,也不存在。”上尊說道。
楊念更加疑惑,“什麽意思?”
“主人本體是一團氣運。”上尊說道,“再被造化之前,您以氣運的方式流轉於輪回之間。故存在。”
“但您並不具備意識和靈魂,故不存在。”
楊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將我造化出來,就是為了複蘇?”楊念問道。
“這是其中之一。但最為重要的是需要融合氣運。”上尊說道。
“融合氣運?他要做什麽?”楊念不清楚無痕帝君的目的。
整合之前知道的信息,
無痕帝君已經幾世輪回。
而且每一次輪回他都保留了之前的記憶和力量。
用先天道劍的方式將之保存下來。
但,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這就不是我能夠理解的了。”上尊說道,“那是巔峰者才知道的。”
“不過我倒是經歷過三世的無痕帝君……我與之有所接觸。”
“最近的一次,是在一萬年前。”上尊道。
楊念瞬間來了興趣。
“你說。”楊念聚精會神,認真的盯著上尊。
上尊似乎在整理思緒,過了許久才道。
“這還得從我第一次步入上界時候說起……”
接下來上尊將與無痕帝君的接觸告訴了楊念。
在上界,各域還有很多勢力,門派。
其中有一個門派叫上元門。
上元門中天才輩出。
在上元門中有一位大師兄,名叫蕭逸。
蕭逸天資卓絕,年僅二十歲就成了上元門首席大弟子。
將來繼承上元門掌門之位。
乃是萬千弟子敬仰的對象。
上尊那時還不是這般模樣,而是人形。那時吞天族幾乎凋零。
上尊加入上元門修習,以期強大起來後壯大吞天族。。
一次外出修行,
恰好與蕭逸同行。他和無痕帝君的交集,也從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