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浪重生以來感覺最為匪夷所思的事情。
人只要存在過,在這個網絡社會中,無論你是男是女,是生是死,甚至是就算你生活在某個荒無人煙的角落。
但只要你出現過,在這個時代都會留下屬於你的印記。
無論是平庸也好,名聲在外也罷,只要留下了印記,那在互聯網上就能輕易的找到你的信息。
但球球搜索了全球互聯網,始終沒有找到關於那個女孩的絲毫信息。
這已經不止是匪夷所思所能形容的了。
陳浪仍記得前世時他和那女孩經歷的種種,從最初的相識到最終那個女孩的死去。
6年後,那個時期陳浪都已經30歲了。
而那個女孩也差不多,並不比陳浪小多少。
之所以稱之為女孩完全是因為那個女人太過於純粹,她沒有城府,沒有心機,單純的讓人驚訝,純粹的讓人無奈。
就像是一張潔白的紙張,從未有過任何塗鴉的痕跡,完全是和陳浪在一起後才被陳浪所塗鴉。
這麽一個女人,比還未成長起來的女孩還要女孩。
但,問題也就是出在這裡。
無論這女人到底怎麽樣,她的年齡是毋庸置疑的,她在六年後是29歲,那現在也已經23了。
既然23了,那為什麽在全球網絡都找不到她的絲毫信息?
陳浪不解。
而球球給出了解答。
根據陳浪記憶中的畫面進行計算,出現這種情況有三種可能性。
一是那女孩本就不存在,完全是陳浪幻想出來的,不過幻想肯定不會這麽真實,所以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女孩是被製造出來的,一開始是不存在的。
總而言之,那女孩很可能意味著是當時的科技產品。
但想到這其中蘊含的技術和當時的背景,能夠製造出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機構在全球都罕見。
而且就算製造出來了,肯定也不可能就這麽隨便放出去給陳浪談戀愛,畢竟那個時期的陳浪,他算個球啊?
這種可能性基本為零!
二是那女孩並不是地球人,她出現在地球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所以在查詢不出那女孩的絲毫信息,甚至最終那女孩的死也很有可能是某種金蟬脫殼的方法。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陳浪就完全是被騙了,這段感情壓根就是對方在演戲,他就是幫助對方遮掩身份的人。
但這種可能性也基本為零,因為前世的陳浪只是一個普通人,外星人在他身上投資毫無收獲,就算演戲也不會找他這種路人。
三是那女孩的生命中發生了重大轉折,例如,失憶,忘記了過去,然後還沒有親人,獨自生活,又因為某種心態而隱藏了自己失憶的事情,跟陳浪在一起後也不敢提起,等等等等。
這倒是最有可能的一種。
陳浪和她相識相知幾個月,從未聽她說起過父母家人,也沒有聽她提起過自己的過去。
如果是這種原因的話,那倒是解釋的清楚了。
失憶的人有兩種極端,一是瘋狂的追尋自己的過去,二是徹底放棄過去,重新開始,甚至連失憶的事情都不會告訴別人,避免別人陷入其中,從而造成沒必要的事情發生。
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倒是說得清了。
單純又天真,對陳浪的依賴性也很強,沒有過去,沒有親人,這些都很符合她。
相對於其他兩種,陳浪更願意去相信這個說法。
但......
讓陳浪難受的是,你丫的失憶前是誰啊?
按照你的相貌都查不到你這個人,難道你失憶前還受到了什麽災難導致毀容了,後面的長相是整容整出來的?
還有,如果是失憶,那你身份證哪來的?造假造的這麽真實的可是很罕見的啊。
最後,陳浪最想吐槽的是,如果真的是失憶加毀容,那她現在豈不是說還沒失憶?
而且,還正在以另外一個身份好好的生活著?
越想,陳浪越難受。
他可是知道自己重生後對這個世界的影響的。
相對來說陳浪更想她是一個外星人,這樣起碼還能找得到。
如果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因為自己的影響,那肯定不會再被製造出來了。
如果是失憶加毀容.......可去你嗎的吧,基因修複藥劑加魔法世界。
尼瑪整天躺在家裡打遊戲,還注射了基因修複藥劑,別說毀容了,就算是想失憶也難啊。
拍斷一車板磚都未必能拍出個失憶來。
“沒想到啊!”
陳浪不禁苦笑。
他萬萬沒想到,蝴蝶效應是真的有,而且影響最大的......反倒是自己。
或許,這就是一段孽緣。
有緣無分,甚至未來永遠都再也找不回來,見不到的孽緣。
搖了搖頭,陳浪不禁歎了口氣,隨手拿出手機,按照記憶中的號碼,發了個短信。
“還有三天,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消息發了出去,但是卻沒有回應。
陳浪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他早就讓球球查過,如今這個號碼還是空號,還沒有被注冊過。
.........
“老板,王老來了。”
忽然,肖小艾臉色微變,看了看手機, 給陳浪說道。
陳浪點頭,說道:“預料之中,走吧,咱們去見見。”
說著,陳浪起身向著別墅內走去,肖小艾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道:“謝謝!”
嗯?
陳浪一臉莫名其妙。
進入別墅後,王老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待,陳浪也沒機會詢問肖小艾那莫名其妙的謝謝,上前和王老握了握手。
“喲,還有禮物?”
陳浪看到了幾個身穿軍裝,渾身肌肉結實有力,面容堅毅的年輕人正忙碌著搬運東西,忍不住笑著問道。
他們搬運的東西密封性很好,有大箱的,有小盒的,一大堆堆積在一邊,堆的整整齊齊,看起來就很舒服。
“也沒啥,你小子平日裡也喝酒喝茶抽煙,這不恰好我上門來砍價來了,乾脆就帶些禮物過來。”
王老笑著說道。
“那你們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了啊!”陳浪不禁砸吧砸吧嘴,說道:“我可是聽說,就算是一些大人物想弄那麽些茶葉也都是論兩的,這怕不是得十幾斤吧?
還有這煙和酒,夠我開個小賣部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