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打響。
戰鬥一開始,敵人的攻城行動,就很出彩。
除了昨天就已經出場過的攻城梯樓以外,他們還砍伐了一顆特別粗壯的大樹,用幾十匹馬拉著,想用來撞開鐵流城堅固異常的大門。
那場面十分恢宏。
他們的想法很好,用幾十匹腳力最好的馱馬,分成兩邊,一起拉著用來撞門的大撞木,然後快奔而來。快到鐵流城外時,兩隊馱馬往兩邊分跑,利用合力的原理,就可以讓撞木保留最大力量的去撞開鐵流城的大門,也不會讓他們的騎兵也跟著撞木一頭撞在堅固的鐵流城上,成為一抹蚊子血。
可以說,他們這個想法,從一開始就很好。
很有科學道理。
這個攻城法,韓風都未必想的起來。想起來,不經過多次訓練,韓風的族兵,也實施不了。因為這個對士兵之間的配合要求很高。
但是,韓風也不用為他們鼓掌。
因為,韓風這邊,也給他們準備了意外的驚喜。
除了昨天就出場過的火炮支援以外,這裡的敵人,還沒有吃過厲害的投石機,閃亮登場。
敵人的準備,不可謂是不出彩了。
但是,在韓風的強大戰爭機器——投石機面前,它們依舊是渣渣。
他們的想法很美好,甚至準備了這樣的一個用來撞門的備份,馬隊和撞木都是準備了備份,以防萬一,第一次攻城嘗試會失敗,這樣能夠有個替補的。
但是,對不起,在韓風的投石機扔下來的石頭雨和投擲標槍雨面前,它們都是渣渣。
終究,戰爭不是單挑,不是hunhun之間的小打小鬧,那是軍團式作戰。
決定戰爭勝負的決定因素太多了,單兵素質是其中一個關鍵,但是,其他因素,一樣關鍵。
比如攻城器具是否優良,就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
甚至,一定意義上,鐵流城的固若金湯,加上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火炮和投石機的防守器具的精良,再加上敵人的自視甚高,心急攻城,全軍壓上,就是注定了韓風的勝利。
唯一的區別,只剩下韓風付出多少代價,犧牲多少族人。
為了少犧牲人,韓風甚至親上城頭,跟每個族兵一樣,用盾牌和投擲標槍,擋在最前線,面對蜂擁而來,投石機都砸不完的攻城敵人,展開了激烈甚至是壯烈的廝殺。
年輕的族兵,因為是攻城守城戰,敵人要麽就在城下,要麽就在順著攻城梯樓,想爬上來的過程之中,所以,雙方不會一開始就接觸,展開近戰。那麽,一開始,就是韓風的族兵,先不用大劍這樣的單兵武器作戰的。
而是,用滾石和檑木,砸擊敵人。
等到敵人用繩索和攻城梯樓靠近城頭了,他們才需要拿起近戰武器,跟敵人展開肉搏,生死相拚了。
韓風的族兵,實力真的弱小,論貼身近戰,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所以,在一開始,韓風就是大聲的叫喊道了:“你們盡可能的用石塊和檑木,砸退敵人,至於已經爬上來的敵人,就交給我來解決。”
這個時候,韓風要殺滿全場,整個城頭來回跑,哪裡最危險,眼見著有攻城的敵人爬上來了,韓風就要過去支援,用群攻神佑技-隔空打牛,廢掉那些已經爬上城牆,然後要殺敗他年輕族兵多麽艱難,已經犧牲不少人才是建立起來的防禦戰線了。
城後是,成年的族人,依舊在不斷的發射投石機,和扔投擲標槍。
是互扔。
敵人的投擲標槍,也能夠扔的過來。
所以,韓風這邊,也隨時有人被投擲標槍扔中,
被標槍穿透身體,釘在地上。有些人已經不用救,因為當時就是傷在致命之處上,立死當場了。
對於這些人,暫時就先管不上了。
要先去救那些還能夠救的人。
女人們組成的擔架隊,不停的在救這些人。
一個牧醫瑞秋兒根本忙不過來,救治不過來那麽多傷員。
不過,女人們也知道先幫這些人用布條塞住傷口止血,盡一切努力,幫他們盡最大努力,保住性命。
有時,一些抬擔架的女人,也會一樣,上去了,就沒有能夠再下來,身上插著標槍,就死在了那裡。
終究,這就是戰爭。
誰都無法說清,下一秒,是不是自己的最後死期。
雖然韓風在殺傷比上,已經佔很大的便宜了。畢竟,韓風不止有投擲標槍,韓風還有敵人沒有的投石機。投石機可是大殺器,那砸死的人,要比對方扔進來的投擲標槍殺死的人多多了。
所以,比起韓風的傷亡來,敵人的傷亡更加是慘重。
但是,韓風看到身後那些慘死的族人,被標槍釘住,站著死的抬擔架的女人,韓風的心,已經在滴血。
韓風的心,在憤怒。
憤怒的恨不得殺盡這些人。殺盡這些害他族人慘死的畜生。
韓風的眼裡,只剩下了殺,殺,殺!
他的血海石,平時就是血色,今天,隨著韓風殺戮,早就紅的濃豔,紅的赤紅如新日了。
韓風的渾身上下,都是包裹著一層濃濃的血霧,使得韓風的身影,都是讓人看不清的如同包裹在一片血海之中。那情景詭異。
詭異的讓剛剛爬上城牆的敵人,見到韓風,就是已經聞風喪膽。
因為,渾身包裹在紅色血霧之中的韓風,已經不像是一個人類,而是像是一個可怕的鬼怪。
顯然,血海石,並不簡單。
似乎血海石跟鮮血,有著某種緊密的聯系。
總之,它使得韓風更加凶殘,殺人更加犀利了,一劍揮下去,斬殺三個人都算是少的。
多數時候,都是一殺一片。
但是,韓風依舊是感覺不到血腥的感覺。
他只會覺得殺不夠。
總是感覺殺不夠。
殺再多都是感覺殺不夠,始終殺不夠!
韓風這麽勇猛,已經讓呆在城底下的人,不敢往上爬了。
“魔鬼,魔鬼啊!”
這些殺人如麻的人,第一次知道怕鬼神,竟然有人嚇得就是已經忍不住不顧軍紀森嚴的逃了。
一些人開始逃,其他人跟著也馬上動搖了信心了,更多的人就開始逃了。
越多的人逃,那軍心就跟著動搖了。
一個人跑,如果不被及時呵斥遏製住,就會有十個人跟著跑,當有十個人跟著跑的時候,就有一百個人跟著跑了,然後就會有一千個人跟著跑了。最後,就沒有人不跑了。
這就是兵敗如山倒。
看來是殺人如麻,脾氣又暴躁的紅胡子老頭愛德華不在,他的這些軍團,連軍紀都很難維持了。
韓風還在那裡不停的殺,不停的殺,不停的殺。
韓風的族兵,已經愣在那裡,手裡舉著的石頭,都是忘記了扔下去。
因為現在,敵人已經潰逃了,除了已經爬上來的敵人,後面已經沒有敵人再敢往上爬了。
都逃了。
但是,韓風依舊仿佛沒有發現這一點的,仍舊不斷的收割著最後一批已經上來城牆的敵人。
仿佛,其他人的戰鬥,都已經結束了,只有韓風一個人的戰爭,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