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醫生自告奮勇送葉凡出去,兩人經過戴克血灑花園的地方,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葉凡嚼著口香糖,大大咧咧地說道:“白醫生,等我好消息。”
“我有別的選擇嗎?”
白醫生又氣又惱,的確拿葉凡沒辦法,在門口看著葉凡駕車揚長而去!
眼看著葉凡消失在視線裡,白醫生的手機響了,收到一封電子郵件,內附有文字版供詞及戴克被審訊時的視頻錄像,只有戴克一人出鏡,信息量廣大,該要的全有了。
“算你沒食言。”白醫生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後會有期!”
葉凡好不容易擺脫花家父子,又了結了和白醫生的交易,約著林冰去嬌姐餐廳吃飯。
葉凡先到,小翠比以前大方,端出一盆花生米和幾小碟涼拌菜給他。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一碟三塊。”
“呸。”
小翠笑嘻嘻地走了,嬌姐從後廚出來,手指伸進茶杯,沾著水在桌面上寫了幾行字,葉凡看完,茶水正好幹了,桌上一點痕跡也沒,林冰也進來了。
幾天不見,甚是想念,葉凡拉她的手,被林冰拍開:“大庭廣眾之下,你敢調戲我?”
“咳,你倆就打情罵俏吧。”
“嬌姐,我們剛剛結婚沒多久,他到處跑,以前和女人寸步不離,這次男人也不放過。”
“你以為和花家父子呆在一起容易嗎?花大少的麻煩真不少。”
葉凡把這幾天對花家的觀感一一講來,這個花大少敗也女人,成也女人,菲菲的一席話讓他重新審視自己,不失為一件好事。
林冰對花大少的感覺倒不算差,“其實他以前的繪畫能力受到多位名師的讚賞,還以為他會繼續從事繪畫事業,成個藝術家,可惜後來交錯朋友,成天酒肉女人,毀了。”
林冰又問他進來的時候,兩人在桌上寫寫畫畫做什麽,嬌姐搖頭,葉凡在她耳邊說了來龍去脈,又吧唧親了她一口,林冰脫口而出:“那期待晚上了。”
晚上是龍叔召集大家開會的點,大家齊聚地下室,龍叔對這次眾人的表現十分滿意,戴克償命,又賣給國際刑警一個面子,兩邊都顧上了。
葉凡輕咳一聲:“功是功,過是過,湯米哥的帳怎麽算?”
“我有什麽罪過?”
“門。”
“嬌姐,護膚品送你了,你還出賣我,咱們不是說好的嗎?”
“昨晚的細節一定不會從我的嘴裡說出去,我是用茶水寫字告訴林冰和葉凡的。”
“這也算?”
“不是從我的嘴裡說出去的,怎麽不算?”
七仔哈哈大笑,湯米哥低估了嬌姐坑人的實力,龍叔看過來,湯米打個寒蟬,最近狀態不佳,已經接連兩次出糗!
“算你們狠。”
大家哄笑,湯米摸著鼻子:“嬌姐,你也被葉凡帶壞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那套護膚品我就收下了。”
“送你,送你,那樣的東西我這裡大把,讚助商送到手軟,唉呀。”
得瑟!葉凡話鋒一轉:“龍叔,咱們小功大功不斷,今天叫咱們來,有獎勵?”
“呸,想得倒美,做好份內事有什麽可獎勵的,不過嘛,”龍叔賣了一個關子:“有件麻煩事,需要你們幫忙,尤其是你——冰冰。”
“是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個阿姨抱過你?”
“龍叔,
抱過我的阿姨多了去了,軍屬大院的女家屬哪個沒抱過我?”
“她是六指。”
“六指阿姨,我記得您和她相過親,她看中您,您沒相中,最後她氣衝衝地走了,那年我年紀小,對這件事情記得特別清楚。”
“她來海北了,這些年她也沒有結婚,聽她的意思,這次來是想重修舊好的,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早就不想結婚,這把年紀生個孩子,肯定被當成孩子的爺爺!”
湯米機敏:“龍叔,以前好過,現在又好,才叫重修舊好,你倆以前是不是?”
“一時糊塗。”
林冰忍俊不禁,她記得那位阿姨,中等之姿,個子挺高,那時候的女人打扮樸素,她已經懂得畫嘴唇,穿著高跟鞋和貼身一些的白襯衫,林天龍還替龍叔掌過眼。
所有人都看好,不知道為什麽龍叔突然死活不肯同意,兩人分道揚鑣,一晃這麽些年過去的,她居然又找龍叔,真是愛得深沉。
“龍叔,這個阿姨不像囂張跋扈的類型,你何必怕她像怕老虎一樣?您是老狐狸。”
“老狐狸也怕母老虎,她明天就到海北,提前聯系我招待,林冰,你得幫幫我。”
“龍叔,於情於理我都會幫您, 招待的事我負責,但為什麽叫上嬌姐、湯米和七仔?”
“這個嘛,嬌姐假扮我的現任女朋友,七仔負責掃尾,湯米備用。”
這下子湯米不樂意了,嬌姐尷尬道:“龍叔,咱們年齡相差那麽大,這個,不合適吧?”
“假戲而已,幫幫忙。”
各人表情不一般,龍叔曉得了:“報酬嘛,好說。”
“一人多少?”
七仔最積極,龍叔亮出五根手指,七仔興奮,“五千?”
“呸呸呸,一人五百。”
“龍叔,一人沒有五千,休息咱們幫你,林冰,我腰酸脖子痛,唉喲,回去給我敷藥。”
大家作勢要走,龍叔咬牙:“只要幫我對付那隻母老虎,一人五千。”
“先付後辦事。”
葉凡戳中龍叔的命脈,正中大家心意,無形中統一戰線,龍叔看著這幫手下,唉,自己教導無方,教出這麽一群視錢財為命的家夥!
“付,先付,你們拿錢,一定辦好事,尤其是嬌姐,還有葉凡,你是表弟,記得攪局。”
龍叔掏了錢,放心地離開,大家才問林冰那位的來歷,林冰隻記得小時候叫那位歡歡阿姨,全名都不記得了。
嬌姐任務艱巨,葉凡臨走時語重深長,被嬌姐踹了一腳,嬌姐轉頭,看到湯米的面色不善,趕緊溜之大吉,湯米指著這些人的背影,“七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湯米哥是朱,還是墨?”
“我?”
湯米哥一時語塞,和這些家夥混在一起,自己到底是朱,還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