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葉凡反握住年輕人的手腕,那家夥慘叫一聲,手槍脫手,葉凡懶得接,任由手槍掉在地上,順勢踩著:“人多欺負人少?非法執有槍械,咱們走著瞧。”
“住手!”
副駕駛上的人終於出現:“葉先生,是我。”
這家夥四十多歲,身高不賴,身材微微發福,頭髮不知道打了多少發蠟,油光光的。
遊艇會上見過面,富商之一——富龍。
論起來葉凡還救過他!
葉凡記得這張臉,但不記得他的名字,富龍打個響指,司機和年輕小夥都退開了,葉凡趕緊捂著自己的胯骨,假裝痛苦:“見過,貴姓?”
“富,富龍,遊艇被劫那次,多虧你和林總出手,保全大家平安,我一直記著這個恩情。”
葉凡佯裝迷糊:“遊艇,我曉得,我,我和林冰還沒結婚哪。”
“事情一晃過去些時間,恭喜葉先生,今天誤會一場。”
司機吃了虧,下巴還沒回去:“富總,我,我下巴怎麽辦?”
“好說,去醫……”
富龍還沒說完呢,葉凡一個箭步過去,眼睛半眯,嘴含笑,順勢一扳,哢擦,瞬間歸位!
扭完下巴,葉凡轉身,吐了!
富龍嫌棄地扇扇手掌,葉凡抹嘴:“對不住,反胃,反胃。”
那灘玩意兒又酸又臭,富龍打個哈哈趕緊上車走人,葉凡歪歪斜斜地躺到一邊,半扒拉屁股坐在地上,勒去,剛才逼出胃酸簡直是絕了,自己都佩服自己!
洗錢的本體是富龍,哈哈,呆在驕陽的時間長了,演技杠杠的。
葉凡正要起來,一個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清亮的眸子襯著嘴角的冷笑——林子玲!
我去,葉凡心裡頭跑過一群*,剛才這出自導自演的戲,不會全讓她看到了吧?
“葉先生真有興致,剛才這是為的哪一出?”
“林小姐已經下班了?”
葉凡就這麽半躺在地上,任憑林子玲佔據上方,女上男下!
林子玲剛剛看了一出好戲,現在對葉凡的好奇心到達頂點,她親眼看到葉凡撿了酒瓶子來碰瓷,可他又沒有索要任何錢財,有病!
“好看嗎?”
葉凡先發製人,林子玲冷笑道:“你指哪方面?”
“剛才的好戲。”
林子玲真以為葉凡是指他自己長得好看與否,有點心虛:“不怎麽樣,不懂你在搞什麽。”
那就對了,葉凡伸手,林子玲詫異:“幹嘛?”
“美女,拉我一把。”
坐的時間久了,屁股和腿都發麻。
林子玲左右看看,不情不願地伸出手:“別玩花招。”
葉凡單純地借她的手起來而已,站起來後馬上松開,十分紳士,倒讓林子玲尷尬,自己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腹了。
“多謝,林小姐,這麽早下班?”
“你明知道我提前下班為什麽。”
“兄妹倆好好商量吧,那個孩子怎麽處理。”
“白詩詩什麽意思?”
“她要留。”
林子玲嚇了一跳,葉凡想想也知道,以白詩詩以前的德性,名利為先。
林子玲若有所思,她拿著一對機車手套,不停地打來打去,就像她的心思一樣。
“你的事我不多問,我們的事你也別再管了。”
林子玲推出機車,騎上後戴上安全帽,瞟了葉凡一眼,捏下油門,機車轟鳴不已,走人!
這女人像指天椒,夠勁,夠辣!
“喂。”
龍叔開車過來,他一直在附近徘徊:“臭小子,換身衣服,走人。”
剛才那出好戲何止落在林子玲的眼裡,龍叔也看得清清楚楚!
“龍叔,幕後黑後富龍,我讓七仔查他的底,搞清楚他巨款的來頭,”葉凡打趣道:“不愧是龍叔,這麽快就從失意中走出來,佩服,佩服。”
這小呆貨哪壺不開提哪壺!
“葉凡,我龍傲年輕的時候也是號人物,不比你差,林天龍也比不上我!”
“嶽父大人聽到不知道作何感想?能讓它國間諜犧牲背離組織保護他,嶽父大人年輕時的魅力簡直無法擋,龍叔,您確定當年,您比嶽父大人強?”
“怎麽,不信?”
“我只能笑笑。”
“呸,”龍叔隻想啐葉凡一口:“你是後輩,沒有聽說過龍帥?”
“當然聽說過,龍帥是軍中傳奇,都說他沒有帥印,堪比少帥,槍法狠準,最擅長遠程狙擊,缺點是近身博殺,當年六國聯合練軍,他以一敵五,力戰群雄……龍帥,龍傲?”
擦,葉凡不可置信,身邊坐著的這個市儈商人就是當年的龍帥?!
“因為病症退出,不可惜嗎?”
“你不想娶一個兩百斤的胖子退出天狼星,不可惜?”
兩人對視,哈哈大笑!
“沒有硝煙的戰場更刺激,你小子比初來乍到的時候穩重多了,懂得用方法,我看好你。”
這一夜迅速掀過,第二天葉凡和林冰被七仔傳來的消息驚醒,富龍,沒有前科,過去三年一直有巨款進出,與其經營的公司規模與盈利不符。
資金來源是非洲某個島國,那個國家的帳戶經常被用來洗黑錢,經過運轉後再轉正進入瑞士銀行,富龍的公司成為其中一個環節。
他讓手下人帶錢去賭場走一圈,同桌賭錢的人都是一夥的,不管輸贏,還是這筆錢!
套路清楚,證據確鑿!
葉凡得到龍叔的命令——上級已有命令,不留。
換句族說, 暗殺富龍,這個富龍僅是洗黑然產業鏈上的一個環節,在他身後還有更多人參與,必須切斷這個鏈條,才能讓其他人浮出水面。
擒賊先擒王,富龍一死,這個洗黑錢的點大亂,環節失守,一定有人來接手!
暗殺行動落在葉凡肩上,嬌姐帶葉凡去了特工組的裝備庫,一個位於南郊的廢棄倉庫。
拉開匣門,一陣灰塵撲面而來,霉味也嗆進鼻子裡,葉凡猝不及防打個噴嚏,鼻涕噴出去了,嬌姐一臉嫌棄,葉凡抹抹鼻子:“姐,裡面怎麽是空的?”
不止空,落了十多公分的灰,又潮又髒,牆角的蜘蛛網一片連一片!
哪來的槍?哪來的彈?
嬌姐的高跟鞋踩進厚厚的灰塵裡,留下的鞋印清晰,葉凡恍然。
“姐,這是誰的主意?灰塵越厚,有人侵入,痕跡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