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女人青春年少的時候想象力豐富，而且愛想好的，所以被現實擊潰的頻率更高。”楚紅吃吃地笑了:“當時太天真，真以為有輕松又好賺的錢，第二天，我們的噩夢才開始了。”

　“ABCDEF，六個字母，代表我們的等級，大家按長相、身材、語言水平被分為六個等級，最上等為A，最下等為F。再按照等級分為六個營，住宿和飲食也按等級分，A等可以享受別墅最好的房間，吃法餐，喝紅酒，而F等只能住在地下室，吃最簡陋的麵包和水。”

　“我們突然萌生出生存的危機感，因為一周一次測評，每周被評為F的女孩會被帶出去，再也看不到。我們猜想要麽被送回來的地方，要麽，就是——死。”楚紅的眼神陰森林地:“葉凡，你肯定無法想象那種情況。”

　“我們像動物一樣被人圈養，二十四小時監控運轉，衛生間和更衣室也不放過，毫無隱私。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下。每周的評級就像戰場，大家盡情展示一周裡學會的東西，等待審判。”

　“一周裡能學會什麽?”

　“很多，比如如何用最自然的法子誘惑一個男人，女人有天生誘惑的本能，放開手腳就行，可總有放不開的，只能降級。還有如何烹製美食，我的管家本能是從那時候奠定基礎，管家學院只是錦上添花。”

　楚紅抬頭，媚眼如絲，眼睛裡波光流轉，葉凡定力十足也覺得攝魂奪魄！

　“包括我們的眼神，也是練過的，對著鏡子和蠟燭，學會如何用眼神說話，葉凡，如果有這個專業的話，我應該是冠軍。”

　葉凡乾笑幾聲:“楚紅姐姐，你很自信。”

　“我從一開始的E級上升為A級，從此再沒有掉下去過，每次淘汰一批人，剩下的人改變格局，新一周重新競爭，前面學習如何當一個女人，後面，學習如何當一名殺手。”

　楚紅的眼神倏地變了:“我們要學會用槍，用刀，如何投毒，還要了解毒的屬性，我們被人打造成絕頂的武器，成為最好用的殺人利器，我們這一批存活下來的女孩子只有十八個。”

　“可能一開始隻想培養出十八個，一點點淘汰，最終只剩下十八個。”

　“我們被送出去的時候，又有車子進來，我們之後，還有新的一批女孩接受培訓考驗，有黃頭髮，有棕發，還有黑發。”

　“你被集團吸收，楚江河呢?”

　“姐姐都掉進去了，弟弟還能撐多久?當然也一起掉進去了，他接受的培訓和我不同，又晚了幾年，只有問他自己了。”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楚紅姐姐。”

　“不知道，可能是太無聊，找找樂子，你不肯陪我耍一耍，隻好耍耍嘴皮子，好過一個人呆在這裡。”

　楚紅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外面的七仔鼻子間一熱，鼻血流出來，湯米順手抽出一張紙巾給他:“出息。”

　“平時看片看少了，回頭姐送你幾部絕版的。”

　嬌姐說得淡然，林冰和湯米同時看他，更別提龍叔的下巴了，都快脫了。

　“怎麽，食色性也，寡婦不能看片?我還收藏呢。”

　“佩服，佩服。”

　七仔馬上點頭:“回頭給我帶過來，姐。”

　“我也要。”湯米一激零，激動道:“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怎麽樣，林冰，要不要拿幾張回去和葉凡增加情趣?”

　林冰翻個白眼，楚紅的交代挺細，至少知道紅粉兵團的培養和最終運營方式，葉凡面對著誘惑自己的楚紅，一本正經地說道:“楚紅姐姐，你是漂亮，可比不過我媳婦，我媳婦凶，可她凶得漂亮，我眼裡有她，就沒別人了。”

　湯米翻個白眼，這個矯情貨，撒狗糧呢，把這邊的人全當成死人了?

　單身的人這麽多。

　“真羨慕啊，葉先生，可以和自己至愛的人在一起，我們就沒這麽幸運了。上面調配我們，讓我們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我在來海北以前，一直在某個島國呆著，海北最我呆著最長時間的城市。我和許家兄弟不說有情吧，這麽些年合作，利益牽涉其中，有時候互取所需罷了。要真對我死心踏地，也不會有二心了，說白了，有利益的感情都不是真感情。”

　楚紅感懷心事，只是應了那句老話罷——一步錯，步步錯！

　葉凡也不多說什麽了，這回真的離開，出去一看到林冰的樣子，嚇得後背又撞上房門，我的個乖乖，這簡直嚇死個人，自己和楚紅說話的空當，湯米利用那張提取的面膜把林冰變成了楚紅的樣子，一模一樣！

　自己前腳還和楚紅說話呢，臉上的微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林冰坐在這裡一邊任由湯米動作，一邊觀察著裡面楚紅的一舉一動，說話的口吻和語速，還有行為的細微規律。

　特工組的成員中，林冰和楚紅的神韻最像，嬌姐雖然也有熟姐風范，但面部和楚紅相差甚遠，偽裝起來更麻煩。

　湯米看著葉凡的反應，心裡就滿足了:“怎麽樣， 老娘乾得不錯吧。”

　“頭髮和衣服一換，百分百了，楚紅和楚江河不是長年生活在一起，足夠迷惑他了。”

　葉凡打個響指:“臭婆娘，剛才聽到了吧，楚紅還參加過那樣的培訓班，要是真在現實裡有的，把你也送……”

　他話沒說完，嬌姐和林冰同時踹了他一腳，兩人很有默契地一人踢一邊，要不是葉凡的底盤好，肯定跪地上了。

　湯米幸災樂禍地笑，葉凡吐槽道:“打鐵要趁熱，趕緊的吧。”

　那一邊，許諾和楚江河在簡單的偽裝後到處尋找著這個城市可能隱藏的地方，重點放在地下室和一些待拆遷的舊地方，茫茫人海，要找人談何容易，烈日炎炎，許諾的汗水滾滾而下，她快累瘋了，看著不知疲憊的楚江河，無奈道:“大哥。”

　“怎麽?”

　“不如，我們去找葉凡吧，他可以拿沉峰和錢子風的錢辦事，也可以拿我們的，他是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