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醒悟了,像一隻被驚醒的獅子,池城被壓製,還不得手,威廉左一拳,右一拳:“我讓你威脅我,我讓你借錢不還,我讓你搶我的女人,活該,你就是沒鄧一倫牛,你看上的東西,喜歡的人全都喜歡鄧一倫,該,你算老幾?我今天拉著你一起死。”
“喲,這幾句話很有故事,鄧小姐,你知道多少?”
鄧一娜挑挑眉:“什麽意思?”
葉凡嘿嘿一筆:“還能有什麽意思,鄧一倫是你看護著長大的,他有什麽故事,你不是一清二楚嘛,他和池城的過節,你曉得的吧?”
“想知道?”鄧一娜嘴角輕揚:“找到硬盤,我告訴你。”
呃,這兩人在打情罵俏嗎?沉峰不解地看著葉凡,這家夥看著吊兒郎當吧,現在卻有較真的表情,這家夥,玩得認真了,唉,師妹啊,你找的老公好特別。
此時,威廉打累了,騎在池城腰上嚎啕大哭:“咱們幾個玩在一起,就屬我最沒出息,你們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們打發我給你們掃尾,我就去掃尾,憑什麽?你害死人,還讓我給你墊背?憑什麽?你要死,現在還想拉著我一直死,憑什麽?”
好多個憑什麽隨著威廉的怒氣發出來,“我留學回來,就想交幾個真心的朋友,你們全都騙我,憑什麽?我憑什麽聽你們的,你說,硬盤在哪?”
猝不及防的池城被打得鼻青臉腫,呼呼喘著粗氣,老半天都說不出話,威廉瘋魔了一樣,插住池城的脖子不放:“你說啊,你想幹什麽?硬盤在哪?”
池城不愧是主謀,都到這地步了,還一聲不吭!
威廉哭得累了,打得累了,終於無力地一頭栽在地上,葉凡適時地說道:“威廉先生,請注意調整呼吸,你現在每吸的一口氣,都是倒計時。”
威廉頓時不敢吸氣了,池城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我的計劃全讓你破壞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在哪裡。”
威廉突然雀躍起來,說時遲,那時快,池城一躍而起,幾乎在同時,葉凡衝出去,翻越欄杆,縱身一躍,騎坐在池城肩上,威廉已經預感到池城要做什麽,撒腿就跑,鑽進車時,迅速把車門關上,哈哈大笑:“我能活了,我能活了。”
池城被葉凡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你特麽地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是什麽人?”
葉凡笑笑:“咱們無怨無仇,我高興管閑事。”
池城一頭扎在地上,完了,全部完了!
威廉想起池城曾經快遞一個件,從自己家快遞到自己另一所公寓,急於逃生的他二話不說告訴葉凡,當下沉峰陪著蘇立威去找,葉凡把兩人打暈了扔在車上。悠哉地上樓了。
一進窄小的閣樓,對上鄧一娜的眼神,葉凡打個寒蟬,這女人的眼神怎麽像刀子一樣?
“你是林冰的老公?”
“是。”
“沒聽林冰提起過你,看來你的魅力也不怎麽樣嘛。”
“你和林冰熟嗎?我也沒聽冰冰提過你。”
鄧一娜瞟了葉凡一眼,葉凡掏出口香糖盒子,倒出兩顆口香糖,假裝要給鄧一娜,在她準備接的時候,一扔,自己用嘴接了:“我說給你了嗎?”
幼稚!鄧一娜心裡頭一萬隻*呼嘯而過,自己被這麽幼稚的遊戲給耍了!
“嘿嘿。”葉凡笑道,所有的女強人,林冰,肖然,還有鄧一娜,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有一層堅硬的外殼,這來自於外界對女強人的解讀,讓她們不得不往與女強人相符的特征上靠,其實根本沒必要,打破這層偽裝,才是真實的自己。
這裡只有鄧一娜和自己,葉凡才有功夫細看這個女人,她個子不算矮,估摸著一米六六,腳上是一雙瑪丁靴,短發,配上幹練的流線型背心式裙子,中性十足。
她的臉偏向於東方名模的特點,不是柔美,而是顴骨微微突出,顯得五官立體許多。
看她時不時露出俏皮的笑容,也是個愛玩愛鬧的女人,和林冰的穩重,肖然的隱忍截然不同,她有像安妮那樣的天真,也有獨當一面的勇氣,面對弟弟,還有一腔柔情。
“你看我做什麽?”
鄧一娜摸著自己的臉,突然心慌,出來的時候洗過臉,還略微化了淡妝,應該沒事吧?
“臭婆娘說和你打過交道。”
“臭婆娘?你是指林冰?你是這麽稱呼她的?”鄧一娜哈哈大笑:“和林冰還挺配的。沒錯,我和林冰是認識的,我和她同一所大學畢業,我比她高一屆,是師姐,曾經同時競爭過學生會主席,我輸了,就這麽簡單。”
林冰的戰鬥力非凡,一般人還真HOLD不住,葉凡深感驕傲!
看葉凡提到林冰時的癡漢樣,鄧一娜心生羨慕,自己身邊幾時才有這麽個良人?
“你們倆結婚多久了?你是怎麽泡到林冰的?求婚了嗎?婚禮聽說沒有辦,為什麽?”
鄧一娜對他倆的好奇心快突破天際,葉凡不耐煩地轉身,問題太多了,幸好手機適時地響起, 沉峰的聲音激動不已,硬盤找到了,這麽個發財的寶貝,池城舍不得扔掉,他們倆已經打開看了,不止拍到了威廉下安眠藥的情景,還有池城進來二次下藥的情況!
池城看到了攝像頭,他還抬頭望了一眼,這就捕捉到他的正臉,這也是他事後偷走監控硬盤的原因,可惜,他自以為東西在手裡就萬無一失,沒把涉及自己的那部分刪除,可謂功虧一饋,不過,就算他刪除掉了,自己也有法子恢復,有七仔在嘛。
葉凡掛了電話,大大咧咧地坐到鄧一娜面前:“現在可以說了。”
“說什麽?”
“你不是說過,只要找到硬盤,就告訴我池城報復鄧一倫的原因,鄧小姐,你知道。”
“我說過?口說我憑,我有簽字畫押嗎?我有蓋章嗎?黑字白紙有寫清楚嗎?”
葉凡語塞,自己還講究個義氣情義,這女人是一點也不講哪,自己高估他了,葉凡心寒之時,鄧一娜又話鋒一轉:“其實告訴你無妨,當作感謝你想了個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