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仔敲下鍵盤,退出侵入的後台,“嬌姐,你說的那個小子是咱們的新成員嗎?我幾時才能見到他?真好奇是什麽樣的人。”
“什麽樣的人?”嬌姐反問自己,她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每次有定論時,他會推翻你的認識,他沒有固定的樣子,只要他確定自己要做什麽事,最終能夠辦到就可以了,安教授是我們的財寶,圖紙要保住,更要保住他的安全。”
“同樣,安妮是他的掌上明珠,我們不能讓功臣流眼淚,七仔,再努把力,能抽出的線索都要抽出來,一定要幫到葉凡。”
原來新成員叫葉凡,七仔把這個名字牢牢地記在心裡,重重地點頭:“好。”
“啊嚏!”葉凡又重重地打個噴嚏,林冰揪心,難道是昨天夜裡坐在門口著了涼,內心關切,林冰卻不露痕跡:“吵死了。”
“生理上控制不住,我有什麽辦法。”葉凡反問道:“這種時候,你應該送上一句——多喝點熱水,或是吃點藥吧。”
葉凡默默地倒來熱水,小口抿著,按以往的情況,自己鮮少生病,一年有一次兩次吧,昨天睡眠不足,又乾坐走廊一晚上,著實凍著了,寒氣入侵,有些風咳,葉凡喝了熱水,閉目養息,林冰看著閉目的葉凡,拉開抽屜,裡面放著一盒藥,想想,又合上了。
林冰覺得自己不擅長對異性主動關懷,埋頭處理公務,暫時把葉凡拋到腦後,直到助理致電,廣告廠家不願意推遲廣告拍攝時間,安妮必須到場拍攝,否則將按合同進行賠償。
林冰也是怒了,表示願意賠錢,這一消息反饋過去,廠家又有新意見,必須安妮本人到位,必須,否則以後將不再繼續續約,並要發通稿,林冰不怕不續約,卻擔心發通稿,所謂眾口爍金,負面消息不斷,假的也成真的,林冰一時間躊躇莫展!
“那就去好了。”
葉凡突然睜開眼,林冰嚇了一跳:“你沒睡著?”
“我只是小憩而已。”
林冰剛才幾番電話,他全聽在耳裡,“安妮是時候露露面,畢竟戴克和邁克的同黨還在,他們的任務沒有完成,一定會繼續,說難聽點,我們需要安妮作餌。”
“那不是讓她立於危險處境裡?”
“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我一定寸步不離保證她的安全,”葉凡真摯地說道:“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願意投入數倍的精力。”
葉凡的雙眸有無盡的光輝,林冰一時間忐忑不已,葉凡靠近,俯耳說了幾句,林冰恍然,終於下定決心讓安妮出面拍廣告!
安妮接到電話時,興奮地從床上跳下來,迫不及待地下樓找龍叔,龍叔一聽,這還了得,明明保護得挺好,現在將小妮子送到外面,暴露在別人的眼界裡,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龍叔借口上衛生間,聯絡上葉凡,葉凡一番慷慨激昂的說法,龍叔也是啞口無言,誰讓自己沒找到戴克同夥的線索呢?
拍廣告當日,林冰親自駕車接了安妮,幾日不見,安妮一上車就興奮地抱住林冰:“冰姐,想死你了,你怎麽才來找我,我在這裡呆著就像籠子裡的鳥,翅膀都揮不起來了。”
安妮的衣服是現買的,白色的雪紡裙,可惜安妮處於焦灼之中,面色不如以前,今天更是素顏出來,顯得有些憔悴,林冰撥弄著她的頭髮:“辛苦你了,今天本來不應該……”
“不,我要去,我要堅持契約精神,而且,
我也想出去走走,窩在這裡是沒事,但是,那些人一直想逮著我,不抓到他們,我還是危險的,不如主動些,對吧,葉凡哥哥。” 這簡直是自己的親妹子啊,她所說正是自己所想,葉凡咧嘴笑了:“對,妹子。”
“嘿嘿。”安妮與葉凡頗投緣,此時興奮滿滿,突然在林冰臉上親了一口:“冰姐,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投降的,為了老爸,為了自己也好,我都會堅強。”
林冰滿目感動,葉凡提醒道:“我開車了。”
車子駛離,遠處,龍叔打開電腦,屏幕上鎖定了葉凡的位置,廣告拍攝地在固定的棚裡,場景已經搭建好了,進棚拍攝也有它的好處,場地固定,工作人員都憑證件進出。
葉凡三人一到, 馬上就有助理跑過來,給三人送上出入證,一個薄卡片,寫著工作證三個字,上面連張照片也沒有,也就是說,只要搶到別人的證,就能掛在脖子上進進出出。
不安全啊不安全,葉凡感慨著掛上工作證,護著兩人進入拍攝點,棚在是一間水泥鑄成的房子裡,一道門,後門倒是封住了,這樣也好,進進出出只有一個口子,可以省卻不少麻煩,現場的道具師已經忙得告一段落,道具全部布置完畢。
現在最忙碌的莫過於造型師們了,服裝與化妝準備就緒,就等著安妮的到來,她一出場,現場騷動起來,不施脂粉的安妮依然青春無敵,剛才在兩人面前還像天真無邪的小妹妹,演員的氣質一覽無遺,她優雅地衝眾人點頭,微笑,舉止得禮。
這樣的安妮反倒讓葉凡不習慣了,“這是一名演員應該具備的素質,不止是演好戲,必須懂得做人,如何與更多的人打交道,她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了讓她成為現在的樣子,我耗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不管是感情上,還是事業上,我和安妮已經分不開了。”
作為一名明星策劃人,林冰看著安妮,其實就像看著自己的作品吧,只是,林冰更有人味兒,她發自內心地珍惜安妮,愛護安妮,這一點,葉凡還是欽佩的。
“安妮小姐你好,我是今天的造型負責人湯米,大家叫我湯哥。”一個嬌聲媚氣的男人出現,戴著鴨舌帽,穿著考究的三件套西裝,胸前別著懷表,小身板比女人還纖細,聲音自帶顫音,說完了,還下意識地擺擺手,真像怡紅院的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