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葉凡硬是把林冰整個人拉起來,自己搶先坐在椅子上,林冰就順其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你……“林冰氣極道:“會來人。”
葉凡還沒開口,就有人敲站了,葉凡暗道這人來得不是時候,悻然松開林冰,重新恢復之前的狀態,林冰坐著,他站著。
進來的人不是意想中的葉莉,而是湯米,看他戴著一幅蛤蟆鏡,墨綠色長褲,花襯衫,胸前還別著一幅墨鏡,葉凡沒好氣地罵道:“你今天抽什麽風?”
之前在地下室見面還不是這幅打扮,現在都成什麽樣了……
“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位中年影帝想請一名保鏢,”湯米說道:“他早就鎖定你了,要不是任務接著一個又一樣,我早把你請過去了,現在事也定了,怎麽樣?”
“哪位中年影帝?不熟。”
葉凡心裡直罵娘,這都多久沒和林冰同處一室了,就等著今天晚上好戲上演,無端端地跑出一個中年影帝!全身心都在抗拒!
“林冰,管管他。”
“馬浩安,傳奇影帝,你要說不知道有些過了,就算不知道這個演員,總應該知道他主演過的電影《大浩劫》吧?橫掃國內外獎項,說是為國爭光也不為過,他現在年紀不小了,已經四十五歲,但正處在演員的黃金期裡,多少人搶著當他的保鏢。”
《大浩劫》,那可是一部軍事題材電影,一群軍人深入最凶險的叢林與毒販拚搏的故事,最後全軍覆沒,主人公存活下來,卻失去了一條胳膊,結局慘烈,這部電影還在天狼星的時候,和兄弟們一起看的,一群漢子差點掉下眼淚,印象深刻!
“要不,我推薦劉軍去,就那個猴精,個子不高,身手杠杠的。”
湯米笑而不語,伸出五個手指頭:“陪影帝參加電影節,三天時間,這個數。”
“不合理。”
林冰和葉凡對視:“湯米哥,這個圈子的保鏢價格我一清二楚,最頂級的也拿不到這個數,才三天時間五十萬,你老實講,他是不是遇上什麽麻煩了?”
“我怎麽知道?”
湯米哥都要跳起來了:“愛乾不愛,不找別人了。”
“我乾。”
葉凡說道:“人在哪?”
“人來了。”
“親自過來了?”林冰嚇得一激靈,雖然嬌陽發展不錯,也出了歷史上最年輕的影后安妮,但馬浩安在影視圈的地位非同一般,他來,用蓬蓽生輝形容肯定沒錯!
馬浩安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還粘了假胡子,架著墨鏡,偷偷摸摸地進來,連助理也沒有帶,就這麽一個人來的,湯米吐槽道:“唉喲,你這樣還不如不偽裝呢,多醒目,不想看你的人反而會多看你幾眼,真是的,快坐吧。”
湯米和馬浩安說話的語氣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知道的以為他倆相好呢!
“馬先生,一個人來的?”
“這個,湯米都說了吧,我也就長話短說,我馬上要出國走紅毯,還有兩個品牌活動,這樣一來,至少呆三天,這三天,希望葉先生和我形影不離,幫我解決麻煩。”
“麻煩是什麽?”
“這個,林總在圈子裡應該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其實,是真的。”
“您隱婚?“
“現在是隱離了。”
“對方不好纏?離婚時各項條款應該都達成一致,您有律師,好辦。”
“是達成一致,也簽字了,但是,她現在反悔,要我和她複婚,不然就把我和她隱婚隱離的事情公布於眾,不管怎麽說,這是欺騙大眾,後果不堪設想。”
“輕則脫粉,重則蓋上一個戲精的帽子,對大眾說謊,一旦扣上道德的帽子,事件變大。”
“林總不愧是圈內人,這其中利害要不得啊。”
“這個嘛,我不太擅長對付中年婦女。”
湯米噗嗤笑了:“擅不擅長,到時候再說,總之你答應了,老馬,還不快寫支票。”
死娘炮就知道給人支招,也不曉得姓馬的給他什麽好處,不過支票就在眼前,葉凡這些天沒有開單,給司徒安一家也是白送人情,這心裡癢癢地……
“唉喲,你就別端著了,收起來吧。”湯米一把把支票交給葉凡:“趕緊去兌現了。”
湯米說完了,還吃吃地笑了,葉凡拿著支票,得,這下騎虎難下,半推半就地答應了吧。
“答應就好,你小子也要多賺錢,看看林冰的公司,再看你,一個人單打獨鬥多不容易呀,是吧,馬先生。”
“葉先生,那就辛苦你了,那個女人……”
影帝提起自己隱婚的媳婦連連搖頭,這倒讓葉凡納悶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麽著也隱婚六年,還沒到七年之癢,離婚不說,還懼如虎?
夫妻關系真微妙,哪像自己和林冰,多麽和諧,多麽……哦,是假的。
葉凡情不自禁地看著林冰,林冰坐在沙發上就習慣性地雙腿並攏,一幅淑女樣,妝容淡雅,面若桃花,漂亮得很,可惜哦,自己可是鑽進她骨子裡,曉得她是什麽樣的臭婆娘!
湯米替葉凡拉了一單, 影帝先走,他附在葉凡的耳邊道:“這回就不收你回扣,回見。”
“趕緊滾蛋。”
湯米踹了葉凡一腳就得意洋洋地走了,門一關上,湯米咬牙,臭小子,咱們回見嘍!
幸好今天不必出發,明天才走,葉凡的護照沒問題,好歹給自己留了一晚上,可以和臭婆娘再處一個晚上,等到下班,葉凡順道帶了不少菜回家,正兒八經地給兩個美人做飯。
安妮許久沒有吃到葉凡做的飯菜,驚喜得不要不要的,看著滿滿一桌子,又有些惆悵:“葉凡哥哥,你突然間這麽熱情,是不是又要走了?”
“他陪馬影帝去國外參加影展,過幾天就回來,安妮,倒是你,最近心事重重,好好告訴我和葉凡,你到底在想什麽,憂鬱什麽?”
原本開心的安妮馬上放下筷子,撐著下巴:“冰姐,我害怕。”
“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