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似乎有意加快工作進程,這回來專心許多,事情有進展,肖然終於喜上眉梢,雖然笑得不太多,接邊三天下來,審查工作已進入尾聲,距離朱莉離開海北,只有兩日!
槍擊本來就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除了成功阻止朱莉進入海北大學外,就是讓她酒店和百貨公司兩點一線,其他地方,哪都不去。
朱莉一直派大個子到處尋找同夥的下落,毫無下文。
酒店房間的酒快被朱莉喝光了,她喝得醉熏熏,但意志還算清楚,湯米突然靠近葉凡,將一樣東西塞進他的手心:“趁大個子沒回來,快。”
吐真劑!學名叫做東莨菪鹼,上世紀二十年代,一位醫生發現患者注射東莨菪鹼後,會進入一種特殊的鎮靜狀態,竟然會在無意識狀態下準確地回答問題。
由此豪斯大膽猜測東莨菪鹼或其他麻醉劑也許可以讓人如實回答問題,或許可借此審問犯人,他將具有這類效果的藥物稱為吐真劑!
葉凡背轉身,湯米趁機上前扶住朱莉的肩膀:“你喝得太多了,不要再喝了。”
“讓開!”朱莉大喝一聲,說時遲,那時快,葉凡啟開瓶子,藥物注入酒杯,朱莉端過去,不由分說地倒在嘴邊,眼看要喝下去,突然眼神突變,冷笑著將杯子放回桌上。
這和預料的不太一樣!
朱莉突然伸手摸向桌底,掏出一把小巧的女式手槍,對準兩人:“別動。”
“朱莉女士,你這是做什麽?”
“我早懷疑你們兩個不對勁了。”朱莉冷笑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造型師,湯米。”
“保鏢,葉凡。”
“你們在我的酒裡放了什麽?”朱莉厲聲喝斥道:“身邊的怪事一樁接著一樁……”
葉凡給湯米使了個眼色,湯米飛起一腳踹著凳子,吱,凳子在地面平行滑動,撞向朱莉的膝蓋,葉凡端起酒杯繞到朱莉身後,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將酒往她嘴邊送!
朱莉提起手槍,湯米擊打她的手腕,一把奪過槍,順勢將她按在桌上,按住雙手雙腳,朱莉用力提膝頂上湯米的肚皮,湯米不動聲色:“快點。”
葉凡撐開朱莉的嘴巴,把酒倒進去!
直到朱莉沒了反抗的力氣,湯米才松開,捂著肚子往後退,順勢反鎖上門:“娘的,西方的婆娘力氣真大,痛死老子了。”
“兩個大老爺們對付一個女人,不要講出去了,讓人笑掉大牙。”
不愧有多年諜戰生涯,這個婆娘懷疑上他們了,“兩分鍾見效,快到了。”
朱莉咣當摔在地上,高跟鞋也脫了,剛剛做好的造型凌亂,湯米這個強迫症恨不得再給她做一次,葉凡將朱莉抓起來,還別說,腰挺細的。
朱莉倒在沙發上,表情癡癡傻傻,葉凡經過之前的試探,這個女人懂得多國語言,索性用法語繼續交流:“朱莉,研究所在哪裡?”
“我不知道,不知道……”
“朱莉,老板很生氣,你的進展在哪裡?你的人在哪裡?”
“彼得先生,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任務,彼得先生,我,我已經有了線索,隻,只要拿到證據就能向你匯報,研究所,我們快找到研究所了。”
“你怎麽和彼得聯絡?”
“電,電,電報。”
葉凡和湯米面面相覷,這年頭還采用電報的人越來越少了,湯米馬上翻找朱莉的行李,真有一部小巧的電台!
“娘的,
用這個法子,怪不得七仔查遍了她的所有電子帳戶一無所獲,葉凡,問電台碼。” 葉凡三下兩除二地問出電台頻道,馬上掏出手機:“嬌姐,行動。”
另一邊,一米九的大個子亞瑟還在海北大學外徘徊,喬裝成男人的嬌姐悄然靠近:“亞瑟先生,有位叫史蒂芬的先生托我交封信給您。”
亞瑟面色一變,轉身就跑,嬌姐手起針落,麻醉劑已注入大腿靜脈,亞瑟倒下,嬌姐扶住他,淡然地走向一邊的汽車,將他安置在車後:“結束,葉凡。”
葉凡看著桌上的文件,現在只差朱莉的簽名,肖然的百貨公司就能開張,葉凡將文件推到朱莉面前:“勞煩你最後一次。”
“怎麽,想送肖家一個人情?”湯米拾起一邊的毛巾擦著手。
“畢竟準備這麽久,如果毀於一旦不忍心,龍叔那邊已經證實肖家與此事無關。”
朱莉迷迷糊糊地簽下文件,倒頭便睡,等她一夢醒來, 天已經變了!因為從事間諜活動被悄然帶走,肖然得到的消息——朱莉已經提前一步返回,工作組其後離開。
審核通過讓肖然欣喜若狂,可惜葉凡做了隱形的大恩人,肖然還對朱莉感恩戴德,湯米就不懂了,肖然可是為難過安妮和林冰的人!
葉凡有自己的考慮,一碼歸一碼,自己是小人,但也要做堂堂正正的小人!
葉凡去找肖然要剩下的錢,第一次進入肖氏集團的總部,內部輝煌與姐妹倆的外在倒是相符,她們講究外在的堂皇,內裡卻是千瘡百孔,多在意母親的事曝光,就說明他們多在意出身,內在自卑可憐,外在用強悍武裝,林冰是內外皆強悍,肖家姐妹外強中乾。
肖然的辦公室布置得清幽,葉凡吊兒郎當地坐下,一言不發,肖然抬頭,最近這個女人看得順眼了,比之前好看得多,細眉長眼,長相偏古風,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
“朱莉的走有些奇怪,撇開大部隊,而且留下不少衣服。”
“洋人的風格,利落。”
“可是審核書簽過了,我與總部核實,確定可以開業。”
“這些與我無關,肖總,我來收尾款。”
肖然取出早已備好的現金支票,葉凡收錢走人,毫不拖泥帶水,肖語從屏風後探出頭:“姐,這人有點意思,明明有過節,還是幫咱們了。”
“他為錢辦事而已。”
“但有些人氣性高,有錢也不屈服。”肖語興致勃勃道:“怪不得在圈子裡的名聲好。”
“你忘記這個人知道咱們家的把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