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珊珊終於露出些許遲疑,葉凡挑挑眉:“想想上次抓大漢,我有沒有給力?過程裡我有不老實嗎?最終的結果怎麽樣——幫你立了大功,這才多久,你就翻臉不認人,我的心呀,現在哇涼哇涼。”
“行了你,別總拿上次的事情說事,坐下!”
有戲,葉凡乖乖地坐下了,許珊珊咬牙道:“這個叫陳兵的以前的確是個正經商人,但這兩年不太對勁,我們懷疑他拐帶人口,最近經常帶一些所謂的女模特去E國,那些女模特去了以後大多不見蹤影,問他,他卻聲稱只是幫忙過境,前期帶路,後面他們就自己尋找生計去了,讓我們也很為難,抓他不是,放他也不是,現在的問題在於,那些女孩去了哪裡?”
“沒有一個有下文的嗎?”
“最近有一位女模特從E國打來電話,隻開口叫了一聲媽就沒有了下文,這是我們最後的線索。”
葉凡咬牙,這個陳兵,有鬼!
“葉凡,你是個有正義感的人,我衷心希望你不要走歪路,一定要守好自己的界限,我不想哪一天親手抓你。”
葉凡苦笑,許珊珊的正義大概是家族遺傳的,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蠻可愛的。
“你笑什麽?”
葉凡都沒發現自己不自覺地嘴角上揚,許珊珊惱羞成怒,以為他笑話自己,氣得衝出去了,葉凡雙手抱在腦後,女人心,海底針!
再說葉凡回到樓上,伊娜正好中間休息,見他回來,沮喪不已,葉凡靈機一動,問道:“伊娜,陳兵有和你說過帶你去E國嗎?”
“有。”
“為什麽去那裡?”
“他說那裡有他的關系,可以獲得很好的發展,鄧先生對他的說法不屑一顧,其實我們都知道,E國的時尚發展根本不足,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可以讓我在E國大紅大紫,話說回來,我們是正兒八經的模特,和外面的野模可不一樣。”
葉凡頭回聽說野模這個詞,用手機一搜索才知道,伊娜看他不恥下問的勁,噗嗤笑了:“葉凡,你真可愛。”
“頭一回有人用可愛形容我,伊娜小姐,陳兵現在被我轉移注意力,應該不會再來煩你,至於去E國的事,胡聽他胡說八道,還沒有我了解時尚圈,我看鄧先生對你十分上心,花了大力氣栽培,按他定的路線走,肯定沒問題。”
伊娜噗嗤笑了,重重地點頭:“好。”
再說葉凡轉頭就讓七仔幫自己查陳兵,七仔在電話裡無精打彩,葉凡一問,他把龍叔耍妖娥子結果錯過情報的事情講了,聲音都要帶著哭腔了,這一夜他都沒有睡著,今天上課也沒精神,現在正在大學的小樹林裡冷靜冷靜。
七仔現在沒精神幫自己忙,葉凡計上心頭:“才五千美金。”
“什麽叫五千美金,換算成人民幣已經不少了,好不好?我就是一個窮學生,哪來那麽多錢。”
“你要是有錢,就不用求龍叔,更不會錯過金色子彈的情報,是不是?”
“這不是廢話嘛。”
“所以,你要努力賺外塊,自己有積蓄,財務自由,也不著求人。”
七仔聽了精神一振:“沒錯!”
“所以,你給我查查陳兵,我這回大方點,兩千塊。”
原本還像蔫吧了的茄子的七仔,終於精神一震,滿口答應,正要起身回地下室,有人輕手輕腳地站到他身後,七仔一驚,謹慎地握著拳頭,猛地轉身,又驚又喜:“安妮?”
“同學,你剛才是和葉凡哥哥打電話嗎?”
七仔一驚,情急之下說道:“你說哪個葉凡?”
“你知不知道你的揚聲器開著呢?”安妮指指他的手機:“太馬虎了,剛才的聲音我絕對不會聽錯,就是我家葉凡哥哥,原來我葉凡哥哥這麽神通廣大,是有你的幫助,我就說嘛,他怎麽像神仙一樣,想知道什麽就知道什麽,原來是有償服務。”
擦,擦,擦,七仔失去情報的打擊太大,今天完全不在狀態,才擺出了這麽大的烏龍,還被安妮聽個正著,七仔心亂如麻,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正要開口,安妮大大咧咧地給他一掌:“沒事,你用黑客技術賺錢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
“不是,安妮小姐,我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就是幫葉哥找些信息,給他收點小費。就只是給他乾過這事,沒有別人。”
“兩千塊怎麽能算是小費了呢?咱們市的基本工資才兩千一百六十,你這個水準已經快趕上正式就業的基本工資了。”安妮眨巴著眼睛,輕笑道:“同學,你別緊張,我也沒有其它意思,我就是想問問,如果我也有這方面的需求,可以找你嗎?”
安妮笑得像天使一樣燦爛,今天穿著運動風的長袖裙子,還綁著發帶,青春洋溢,七仔看得挪不開眼睛,“這個,這個,我一般不對外的,但你是葉哥的乾妹妹,我可以考慮一下。”
“怎麽還要考慮呀, 我是真心想讓你幫忙的,如果有你在,我的事業豈不如虎添翼。”
“那個,你最好還是靠真實本事去競爭。”
“切,你和葉凡哥哥一點也不一樣,不過,真是奇怪。”安妮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轉:“你和我在學校打過幾次照面,葉凡哥哥也來過海北大學,還在同一場合出現過,為什麽你們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還有,剛才你們通話時提到的情報,金色子彈是什麽?”
七仔暗道不妙,早聽葉凡說安妮是個鬼靈精,今天一見果然不得了,“金色子彈是這個。”
七仔只能豁出去了,掏出自己脖子上的子彈頭:“其實,我是個孤兒,這是被遺棄時身上唯一的東西,我最近在找生父生母,所以才會說找什麽金色子彈,還有,龍叔是我的讚助人,我本來想找他借錢的……”
“就是說嘛,葉凡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認識你,原來是通過龍叔。”安妮被糊弄過去了,抓抓頭:“你也是奇怪,明明和葉凡哥哥這麽熟悉,怎麽在我面前從來沒有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