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看他一動不動,不禁惱了,拽住他的手臂:“龍七,我請不動你是不是?再不出來,我可走了啊,趕緊起來,走人!”
“有什麽替你效勞的,你直接說就是了,別這樣。”
“跟我出來。”
安妮不由分說拽著七仔揚長而去,徒留下看熱鬧的同學們或歡迎,或不解,七仔甩開安妮的手:“我去,你可害苦我了,學校有你的腦殘粉,萬一對我展開報復怎麽辦,我就是一個宅男,HOLD不住。”
“給。”
安妮不由分說塞給七仔一卷錢,雖然沒數,摸著厚道比平時葉凡和龍叔給的厚多了,“這是幹什麽,我不能要。”
“不是白給你的,”安妮冷笑道:“想什麽好事呢,這些是我給你的報酬,你要幫我做的是查一個人——葉凡。”
“你瘋了,查他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安妮說道:“從他出現在驕陽開始,就像蒙著一層神秘的色彩,他一會兒正義凜然,一會兒又吊兒郎當,而且和他接觸過的人,大部分都倒了血霉,哪有這麽巧的事。”
乖乖,七仔的頭皮一緊,有個黑澤櫻子還不夠,現在又殺出來一個安妮,葉凡啊葉凡,你可是危險了。
“可是,我早查過他的背景資料。”
“你查過?”
“嗯,每一個請我幫忙的人,我都要查一查,不說查到祖宗十八代,上三代也是要查的。”七仔扶撫眼鏡,假裝神秘道:“葉凡的背景沒什麽特別的,就是這個人吧,個性讓人捉摸不透,看不懂,可知道他是個好人就行,看我沒錢的時候還會借著機會多給。”
“真的?”
“真的。”
安妮長歎了一聲:“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的樣子,可能是我疑心太重了吧,我來找你的事情別讓他知道了。”
“放心吧,他現在也不找我了,現在在廣北也不知道過得怎麽樣,安妮小姐清楚嗎?”
“不清楚。”安妮苦巴巴地說道:“感覺自從失憶後,他不像我以前的葉凡哥哥了,他是不是把我忘記了?”
安妮說得黯然神傷,惹得七仔還有些心疼,“不會的,葉哥不是那樣的人。”
安妮的心思葉凡不清楚,他正陪著伊娜進進出出,兩人頗有默契,現在伊娜的行程由葉凡一手掌握,為了備戰國際面試,她已經推掉了絕大部分的邀約,至於陳兵那邊,因為理智想強行綁走伊娜,現在被許珊珊盯得緊緊地,也沒心思再來糾纏。
陳兵想要洗白是不容易了,畢竟現在許珊珊又找出幾名失蹤模特和他的聯系,這些模特至今生死未卜,他要撇擺這些關系,還費些周折,葉凡樂得看到如此,終於,伊娜準備妥當,收拾行裝準備出發,葉凡和鄧一飛一起送她去機場,目送她進去,終於結束。
鄧一飛此前對葉凡還有些許懷疑的話,現在徹底心悅誠服,伸手道:“兄弟,佩服。”
“他自己不乾不淨,怪不了我,也是伊娜小姐的福氣,這次一定可以勝利而歸。”
“請吧。”
兩人一同上車,鄧一飛也不嫌棄葉凡的小破車,只是感慨道:“聽說你在海北賺了不少錢,怎麽才開這車?”
葉凡心想開多好的車不也是四個輪子麽?
正要答案,眼光一瞟,心裡一凜:“鄧先生,坐好了。”
葉凡突然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猛地往前竄,鄧一飛畢竟只是個普通人,沒有經受過專業訓練,這一下子就撞到前頭,撞得腦袋一蒙,扭頭一看,後面有輛汽車正加速追過來:“葉先生,怎麽回事?”
“咱們最近結下梁子的也沒有別人了。”
“是陳兵?”
陳兵雖然被許珊珊追查,但被抓的兩個人死活不指認他,導致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抓捕他,這家夥現在還是自由身,現在想來想去,估計是察覺自己對他不利,要出這口氣,葉凡早料到他會出手,但他不是半仙,也沒法預測時間和地點!
這家夥也是夠了,居然選在伊娜出國這一天,對方緊追不舍,葉凡老神在在,就是可憐了鄧一飛,他幾時經受這麽刺激的場景,高速追車,葉凡這一腳下去,車速直接上到了一百六十!
鄧一飛感覺自己的腦袋發暈,自己不會這麽倒霉吧,沒等到伊娜大獲全勝的消息,自己就先把小命送到這裡,“葉凡!”
說時遲,那時快,葉凡已經在超車道上快飛起來了,借著前面有一輛大貨車,嗖地超過它,嗖地一下跑到它的前面,回到了行車道上,後面的那輛車裡,陳兵咬牙:“媽的,你怎麽這麽慢?”
“兵哥,前面有車擋住了,咱們再加速非撞上去不可,會出人命的。”
陳兵嘴裡咒罵著,無可奈何地看著葉凡越跑越遠,罵道:“沒用的東西。”
此時,葉凡終於放慢了速度,鄧一飛的心才落到肚子裡,拍著胸口道:“我剛才回頭看了一眼,好像陳兵就坐在裡面。”
“是, 我也看到了。”
鄧一飛不曉得要不要信他,剛才都把車開成這樣了,他還有功夫瞧身後?
“這家夥是衝著我來的,要撒氣也是衝我,鄧先生要是不放心,也可以繼續請我,不過嘛,費用要重新計。”
“不用了。”鄧一飛連忙說道:“你不是說他是衝著你來的嗎?那我和沒有什麽關系,你,還是挺貴的。”
葉凡笑笑:“以後鄧先生有好介紹,千萬別忘記我。”
“放心吧。”鄧一飛現在回過神來,居然覺得剛才的一幕還挺有趣的,畢竟不是天天可以經歷這些,“一娜說你在海北橫行霸道,這話果然沒錯,你自己想想怎麽處理陳兵的事吧。”
葉凡笑笑,他自有辦法,等下了高速,鄧一飛迫不及待地下車,自己打車離開,葉凡把車頭一轉,直接開去了警局,把許珊珊呼了出來,許珊珊沒什麽精神的樣子,雙手放在褲子口袋裡,懶洋洋地說道:“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