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獨自呆坐了半小時,才有人推門進來,自己的位置與對方隔著有三四米,看不清許珊珊的表情,尤其她今天一身製服,還戴著帽子,帽沿壓得很低,幾乎蓋住了她大半張臉。
“許珊……”
啪,許珊珊一巴掌拍到桌上,“你把這裡當什麽地方,不許叫我的名字!”
得,現在人家公是公,私是私了,問題就算是公事,也得讓自己知道發生什麽事吧?不明不白地被抓到這裡,自己也很是無奈啊。
“說吧,今天下午七點到十點,你在什麽地方?”
“我,我和剛才的朋友呆在一起,你們不是看到了嘛,抓我的時候他就在我家休息呢,之前嘛,我們在外面閑逛。”
葉凡暗道不妙,這個時間點太特麽微妙了,那個點,他和湯米正執行特工組的任務,全程跟蹤李波,爾後對李波下手,這些都是不能對外人說明的,當時他們行動隱密,也不能讓天眼拍到,所以……只有人證,沒有物證。
除非公開自己的身份,但這要是公開,特工組一下子暴光兩名成員,不要說龍叔了,就是自己也不肯!
現在,雖然葉凡還不知道惹了什麽事,可他已經有感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除了他以外,還有人證嗎?”
“沒,沒有了。”
“那我問你,你會用蝴蝶刀嗎?”
葉凡打個激零,家裡的確有蝴蝶刀,這是自己執行任務時必帶的武器之一,看他點頭,許珊珊的臉色倏地變了!
“許警官,我是退伍軍人,基本的武器都會用,刀具、槍具,你有所不知,我以前在天狼星特種部隊,參與過世界性質的兵王大賽,在叢林裡生活也是常有的事,使用刀具並不為奇。”
“少說些沒用的,我只要結論,結論是你會用刀。”
“沒錯,會用。”
葉凡有些惱火了:“你們無緣無故地把我抓過來,問些讓人摸不清楚頭腦的話,到底說說清楚,我殺誰了?怎麽殺的?”
“這些不是應該問你嗎?”
葉凡惱火,這樣的對話沒有任何意義,“我要喝水,我還要口香糖,炫邁的。”
‘你把這裡當什麽地方了,輪得上你撒野嗎?”
許珊珊還沒有開口,一邊的警官受不了了,拍著桌子就教訓起葉凡來了,葉凡冷笑,一聲不吭,此時的情緒,鬱悶多過於恐懼。
真心鬱悶發,好端端地救了一對爺孫,又抓了倒賣情報的家夥,按理說正是高興的時候,結果倒好,自己現在坐在這裡,沒有自由,沒有水喝,更別提睡覺了,這是連夜審訊,可見重視程度之高。
葉凡成了不怕開水燙的死豬,許珊珊心煩意亂,和同事交代幾句就先出去了,來到茶水間衝杯咖啡提神,泡好了,抱著杯子轉身就對上堂飛的眼神,知道他要說什麽,她沒好氣地說道:“你別看我,不要說你不信,我也不信。”
“咱們在e國,葉凡為了救人付出多少犧牲,我們倆是看在眼裡的,結果也成功了,幫咱們倆立了大功,我不信那樣的葉凡會殺人。”堂飛扶扶眼鏡:“這次的事情太蹊蹺了,所有的證據都有明面上,直接又凌厲。”
“這些話也就我們倆說說,進了審訊室,他還是嫌疑人,你不許對他另眼相待,算了,還是不要安排你和他碰面得好。”
許珊珊心煩意亂,堂飛嘟著嘴道:“話是這麽說,可是,葉凡不會殺人。”
一夜審訊,葉凡的嘴巴像被鐵水澆濤過,別提有多牢靠,許珊珊面對葉凡也是如此,一個勁地問關鍵問題,無限循環,
問題都不帶重複的,葉凡的答案一次比一次緊地堅定,也不帶重複,小半宿過去,雙方均無進展。葉凡沒弄清楚自己涉了什麽事,許珊珊也沒要到更確切的證據,等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審訊室,堂飛通知有人找她,來個已經坐在她的辦公室裡了。
許珊珊推開辦公室,一身白衣白褲的林冰讓她微微張嘴,林冰的頭髮今天放下來了,耳邊依然是她最鍾愛的珍珠吊墜,略施脂粉已經明人,憔悴了一晚上的許珊珊突然有些狼狽,在林冰的襯托下,自己哪裡像個女人?
這還是第一次正面面對這位葉凡嘴裡的正義女警官,她一身製服,英姿勃然,五官清秀,身上的英氣令人喜歡。
林冰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你好, 許警官,我是林冰——葉凡的前妻。”
葉凡結過婚,這事在調查中已經清楚了,但是葉凡的前妻居然是個明人的大美人,許珊珊還是驚訝不已,再一想,葉凡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兒,這樣的大美人怎麽能受這樣的委屈,不和他離才怪。
“林小姐,你找我是?”
“實話實說吧,我原本是想找您的姑母,思來想去,何必繞這樣的彎子呢?”林冰淡淡地坐下,奉上一杯咖啡,這是專門替許珊珊準備的,“您的姑母固然可以幫我從你這裡問到些事情,但我還是想直接來,我們之間不要講些沒用的事。”
“林小姐,你是為了葉凡來的,恕我直言,這是一樁嚴重的刑事案件,我們不能透露任何情況,他也不能保釋。”
“許警官誤會了,我可沒想保他出去,這家夥囂張至極,遲早要翻個大跟頭,現在讓他在裡面吃吃苦頭也不錯,至少知道天高地厚,以後做人收斂些。”林冰話鋒一轉:“更何況,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怎麽可能,這案子發生還沒有超過十二個小時,媒體記者也不知道,僅僅是內部接到報警,也就是說資料只在內部,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剛才提到自己的姑母,看樣子和她很熟,可案件發生後自己都沒有回家,姑母也不曉得案件的內情。
除非,許珊珊想了不少可能性,終於想到一點——內部人泄密!
看許珊珊費解的模樣,林冰暗自好笑,現在所有的檔案和證物都做成電子檔,七仔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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