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裡的林冰,葉凡又覺得結果不賴,江家什麽的,只要他們在海北,一定還有機會!
船隻到達岸邊,安妮和白詩詩早等著了,看到兩人出來,安妮激動得手直抖,興奮地跳起來:“冰姐,葉凡哥哥!”
林冰雙腳踩到地上,安妮迫不及待地撲進她懷裡:“冰姐,你可算回來了,嚇死我了。”
安妮左看看,右看看,繞著林冰一圈,確定她沒有受傷,“太好了,你沒事。”
白詩詩首當其衝葉凡,“葉凡。”
“幾個小蟊賊而已,小意思。”葉凡拍著白詩詩的肩膀:“放心。”
林冰發現邊上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默默地看著他們,問道:“安妮,他是?”
“林總你好,我是江志安,長江集團的。”
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江平的義子之一——江志安!
看他長得人模狗樣,一身得體打扮,長得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氣質不賴。
“剛才是江先生主持大局先讓遊艇開回來,送中槍的人去醫院,又用無線電聯絡岸上和海警去找你們,冰姐,我太亂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做。”
“沒事,我敢和他們去,心裡有點把握,再說,不是有他在嗎?”
“葉先生,林總,我替所有人感謝你們,多虧你們,才讓大家轉危為安。”
“你知道我姓葉?”
“剛才聽安妮小姐一直提到葉凡先生。”
“你代表大家,那些人呢?”
“他們受了驚,做完口供先被安排休息。”
“你為什麽留在這裡?”
“我不能放著兩位小姐獨自留在這裡,不是君子所為,你們既然回來,我先告辭。”
到嘴的肉要丟,不能行!
“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吃夜宵吧。”
“這……不太好吧。”
林冰附和道:“葉凡提醒我了,咱們的肚子都餓著,別客氣了,走吧。”
“江先生,賣我一個面子嘛。”
安妮出馬,江志安面色微紅,葉凡樂了,又一個敗在安妮牛仔裙下的男人!
一行人就著夜色找了一家通宵營業的火鍋店,坐在舒適的環境裡,林冰不客氣地蹬掉高鞋,要不是穿著這雙累贅,剛才更容易發揮,更痛快點。
不過,只是讓腳解放一下,林冰馬上穿好鞋,“不好意思,腳有點酸。”
“哈哈哈,不要緊,林總性情中人,今天大開眼界,和以往的印象截然不同。”江志安由衷地說道:“佩服,佩服。”
“我們家冰姐不止會動腦子,真正的女強人,在我眼裡,沒人比得上她。”
“安妮小姐說得是,看林總手下的人就知道老板什麽樣子,其實以前和林總有過一面之緣,沒有說上話,今天榮幸至此,和三位美人共進晚餐,還有葉先生,不知道葉先生是?”
“保鏢。”
“臨危不亂,不像一般人。”
“以前當過兵,摸過槍。”
“怪不得與眾不同,要我說男人還得硬氣好,現在盛行的花美男一點男人味也沒有,不像樣。林總,您覺得呢?”
“各有優劣吧,總有人欣賞,先點菜。”
江志安說話有條理,而且儒雅,看上去很有文化的樣子,葉凡也摸不透,如果江平真是霸王蜂,他的義子知道內情嗎?江志安是黑是白?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頓火鍋下來,江志安和大家熟了一些,有說有笑,直到後半夜兩點才相繼離開。
葉凡送白詩詩返回公寓後,才帶著林冰和安妮回家,安妮累到不行,回家的路上已經躺在林冰腿上睡著。
林冰沒有睡意,腦子裡全是甲板上的血,她長舒一口氣:“葉凡。”
“說。”
“沒什麽。”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怎麽變得婆婆麻麻了。”
“也沒什麽,殺死我媽的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甲板上的血刺痛了林冰的內心,母親被殺的一幕她一直歷歷在目,媽讓她藏起來,她親眼看到那人殺了母親,事後她爬出來,因為屋子反鎖,聞著血味和母親的屍體呆在一起!
這是林冰記憶裡不可抹去的存在,慘痛,悲烈,也讓她的心缺了一塊,更遷怒於父親。
說好保護她們娘倆,事發時,林天龍遠在千裡之外帶兵!
這件事情讓林冰的心結持續到今!
“你想到什麽?”
“剛才遊艇上的事一鬧,我想到那個凶手曾經掛起褲腿,腿上有刺青——一朵花的圖案,可是什麽花,我又有些模糊。”
怪不得林冰剛才起看似坦然,但還有些憂心忡忡!
“再想想,一定可以想到。”
“但願如此吧,這麽多年我根本不願意回想,剛才槍聲一響,海風一吹,來了。”
“水到渠成比你強行回想強。”
林冰喜歡葉凡現在的態度,沒有大驚小怪,沒有強行關切,這讓她覺得舒服, 葉凡更像一個合格的傾聽者,不會橫加干涉自己的心情。
林冰的心寬些了,“我怎麽覺得江志安對安妮有意思?”
“何止,我覺得他對你也有意思,瞧到他的小眼神沒有?”
“江志安還有一個異性兄弟江志飛,都是江董的義子,將來長江集團交給誰,一直是外界關切的焦點,你剛才看到江志安了,是個不錯的家夥。”
“你有好感?”
“你胡說什麽呢?什麽好感不好感的,只是單純地看這個人覺得不錯。”
“長江集團的董事長,那不是很有錢嗎?不交給自己親生兒子,交給認的義子?”
“他沒有結婚,哪來的親生兒子?”
“嘩,這麽有錢,這麽大的家業交給外來人?”
“所以外界覺得江董還有一個選擇——家業捐出去,省得兩個義子爭。”
“有意思。”
葉凡咬牙,此時,江志安也驅車回到家,深夜了,江家的別墅裡還是燈火通明,推開門,父親和大哥都等著自己。
“爸,我回來了。”
江平一頭花白的頭髮,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端著參茶慢慢品味:“探得怎麽樣了?”
江志安嘴角上揚,剛才還溫文儒雅的臉變得陰狠莫名:“出了一段插曲,但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