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回到會場,林冰馬上問他抓到人沒有,葉凡惱道:“跑了,有備而來,樓下停著接應的車子,上車就走,明擺著計劃好滅口。”
“事前全安排好了,可惜了那顆粉鑽,值不少錢。”
林冰無奈道:“龍叔。”
“這話不妥當,但我真心心疼那顆鑽石,夠買多少房了,可惜,可惜了。”
等警方的人過來,葉凡和龍叔免不了被一番盤問,幾番折騰下來,已經深夜,沈南安等不及先走了,三人步出會場,龍叔使了個眼色:“時間不早,送林冰回去吧。”
林冰上車時,破掉的裙子擺往上移,腿部的線條漂亮得很,葉凡大大方方地看了幾眼,由衷道:“漂亮。”
“別開玩笑。”林冰見了死人,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勾起往事。
“一本正經。”
“該正經的時候不正經,鄭飛真倒霉,剛剛保住一批貨,又丟了一顆粉鑽。”
“做生意得罪的人太多了,結下的梁子多,損失越大,難免的。”
“葉凡,我不傻。”
“什麽意思?”
“有狙擊手,下手乾脆利落,根本不是普通的小賊,剛才我們全都在他的視線裡。”
是,只要狙擊手想,剛才站在那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他們到底什麽來頭?太可怕了。”林冰蒙住臉。
原來她也有怕的時候,葉凡輕輕拍著林冰的肩膀,扶她進入懷裡:“沒事,都過去了。”
林冰靠在葉凡的懷裡,肩上的衣服滑落,她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
葉凡提議回去找找,讓林冰留在車上,臨走時不放心,確定車門反鎖才走,等他回到會場,清潔工正在打掃,鄭飛爺仨站在一起,臉色都不好看。
葉凡走到剛才要冰入座的地方,從沙發底下掏出珍珠項鏈,正要起身,只聽到鄭雲天說道:“公司收到一封郵件,署名霸王蜂。”
“真是他搞的鬼,郵件說了什麽?”
“上次被我們僥幸逃過,今天一定不會失手,後會無期。張狂得很,你馬上整理今天的嘉賓名單交給警方,一個也不要少!”
葉凡聽到這裡,拿著項鏈站起來,鄭宜眼尖,大聲叫道:“葉先生!”
鄭雲天總算親眼看到葉凡,雙手背在身後,剛才是這個小夥子第一時間衝出去追趕狙擊手,有勇有謀,難能可貴!
葉凡拿上項鏈過去:“鄭小姐,鄭先生,今天沒幫上忙,對不住。”
鄭雲天莫名地感動,葉凡趁熱打鐵:“鄭先生,能否把賓客名單給我一份?”
“你這是……”
“不甘心,隻晚了一步讓狙擊手跑了,我和他沒完!”
“好說,鄭飛,名單給葉凡一份。”
葉凡收獲滿滿,回到車上,林冰埋怨道:“怎麽去這麽久?”
“順便拿了嘉賓名單。”
“你想干涉這件事情,不要命了?”
“這不像你,林冰,你天不怕,地不怕。”
“可我怕你有事!”
林冰脫口而出,葉凡欣慰了:“我會讓自己好好活著,不然誰保護你?”
“別得意忘形,這次和之前不同。”
“之前綁架你和安妮的人,還是指蕭峰和美娜那夥人?在我眼裡,這些人沒區別。”
“沒區別?”
“都是渣滓!”
林冰的眼神讓葉凡全身發麻,她冷笑道:“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哪裡都不對勁,
這次你格外投入,算下來和你根本沒關系,錢,你賺到了,命,你保住了,今天的事和你有一毛錢關系嗎?” 林冰倏地靠近,兩人的鼻息交纏在一起,葉凡破天荒地緊張了!
“說,這樁閑事為什麽非管不可?”
林冰咄咄逼人,葉凡噗嗤笑了,她狐疑道:“你笑什麽?”
“臭婆娘,你關心我?”
“誰關心你,任職期間出事,責任算誰的?”
“回去我就寫生死狀,如果出事,和你,和公司沒有沒有任何關系,不追討賠償。”
“葉凡,你也有父母,有沒有想過一旦出事,他們怎麽辦?”
“林冰,你真心關心我?”
林冰自知失言,面色微紅,催促道:“回去再討論,時候不早。”
“你不喜歡拖泥帶水,我也一樣,既然如此,咱們幹嘛磨蹭……我去。”
葉凡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冰提起一腿,正中葉凡小腿骨,痛倒不痛,葉凡心塞,這女人的心石頭做的,無堅不摧,嘴還硬,就不懂得服軟!
唉,可憐自己有護花之意,花卻周身刺!
“開車,回家。”林冰終於打了呵欠,今天晚上夠折騰的,葉凡突然發現林冰的手臂上有幾道血口子,從車裡摸出創口貼,細心地貼上:“回去再處理。”
葉凡的貼心舉動讓林冰心裡暖烘烘地,可惜言不對心的她已經習慣逞強,無論如何也沒法卸掉武裝,情急之下的關心也強製收回, 枉費了葉凡的一番苦心!
再說龍叔一早溜到家,因為和湯米有約,兩人在書房面面相覷,湯米看人面色最準:“喜,還是憂?
“喜的是他們又動了,憂的是,他們太狠。”
龍叔把晚上的事講了一遍,湯米替葉凡捏了一把汗:“三個小兵一個沒留,葉凡太冒失了,這麽衝動跟過去,很容易暴露身份。”
“不打緊,他給人的印象是個暴脾氣,符合個性,七仔那邊怎麽樣?”
“毫無收獲,那些家夥沒有身份信息。”
“那就是沒有社會身份,他們可以變成任何人,霸王蜂,滴水不露。”
“龍叔,你小瞧我?”
“我這話得罪你了?”
湯米微微一笑:“今天主動送上門,不是白送的。”
送上門三個字讓龍叔虎軀一震,乾笑道:“你緊急聯絡我見面,隻為送上門,老夫年紀大了,受不起啊。”
“呸,龍叔,你也消遣我?看這是什麽?”
“假胡須。”
“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假胡須都差不多。”
“在我眼裡千差萬別,照片上那些家夥的胡須和假發全是一等貨色,我敢肯定,都是定製的,咱們圈子裡有固定的來處,我已經找到了。”
“有收獲,不賴。”
“那個師傅說有人長年在他這裡定做這些,但從不露面,郵寄,而且地址總不相同。”
“鬼鬼祟祟,必定有鬼。”
“我弄到了這些單據,每個假地址,每個假名全都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