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你的結婚戒指呢?”蘇雅好奇道,卻看到葉凡哭笑不得,“怎麽了,你和林冰吵架了嗎?”
果然山高皇帝遠,她遠在哈國並不知道自己和林冰已經離了,他把事情一講,順便強調自己正重新追回林冰,省得她多想,變得像肖然一樣,沒想到蘇雅噗嗤笑了:“和我猜得一樣,一定是林冰先甩你。”
“憑什麽這麽講?”
“你做事不按規則出牌,沒有任何規律,林冰是管理者,一招一式都有自己的章法,和你在一起,她難免要擔驚受怕,替你憂心,林冰的個性又是敢愛敢恨,從來不猶豫的類型,你要是惹惱了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奇怪,蘇雅並沒有對自己和林冰離婚展現多大的興趣!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葉凡,我不傻,你真心喜歡的只有林冰,只要你們可以幸福,我在遠遠地的地方也會為你祝福的,加油。”
葉凡被蘇雅弄得鼻子有些酸酸地,人是傻了點,可心腸好,又不嬌氣,一點不像將軍的女兒,葉凡感慨萬千,“蘇雅,這次的事情你們準備怎麽處理?”
“我們希望將林羽和那批貨帶回去。”
蘇雅還有些話沒有說,葉凡說道:“在不驚動華夏軍方的情況下。”
“是。”蘇雅佩服得五體投地,葉凡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不需要多加解釋,“父親剛和貴國簽訂買賣合同,如今正在量產交貨的過程中,如果讓貴國知道父親同時在購置黑軍火,定會引起不快,所以父親交代,必須秘密進行。”
葉凡頓時為難,這批貨出去,就是放縱走私,可不放,蘇將軍那邊無法交代。
蘇雅的手機響起,她興奮道:“太好了,他們逮到林羽了,現在正交涉。”
“你不過去?”
蘇雅不想過去,好不容易重新再見,就想時間過得慢一些。
“反正人都抓住了,我過不過去都無所謂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將這批貨弄回去,完成這批交易。”
葉凡暗道難,現在歐陽風被盯得緊,用他們公司的船絕不可能,短時間內要找到新的船隻運送,談何容易?再說現在的華夏海關的布防嚴上加嚴,林羽的計劃徹底被打亂!
葉凡暗道,這批貨不管出還是不出,都要驚動上方了。
蘇雅還不知道葉凡已經打定主意要通知林天龍,天真地說道:”葉凡,我們昨天約一下吧。”
“好,我請你吃飯。”
“那你來酒店找我,我住在香格裡拉1502號房間。”
蘇雅終於戀戀不舍地下車,葉凡轉頭就與林天龍聯絡,把這件事情通知林天龍,知曉蘇雅到來是為了這批黑軍火,林天龍不禁陷入沉思,恰好安天志就在身邊,“老安,你怎麽想?”
“蘇將軍缺貨,黑軍火便宜又好用,站在利益角度,采購黑軍火無可厚非,問題的關鍵是——這批黑軍火在海北。”
“他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要是攔下來,顯得我們毫無人情味,要是不攔,他有了這批黑軍火,後續還會定我們的貨?”
“怪不得冰冰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原來有家庭遺傳,天龍,你這筆帳算得夠精的。”
林天龍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轉了幾個圈後,打定主意:“折中處理,放一半。”
“好!賣蘇將軍一個人情,這事兒,我看行。”
兩人一拍即合,林天龍出馬打通相關環節,在眾人默許的情況下,在林羽組織送貨時攔下一半,另外一半則被留繳獲。
林羽本人並沒有出現,直到蘇將軍收到一半貨後,才被他人的放出來,因為只收一半,剩下的貨款也就打了水漂,這對林羽的打擊頗大,歐陽風也氣怵怵的,按理說這批貨送出去,自己也有抽成,現在總量少了,自己賺的錢自然也少了。
兩人坐在別墅的客廳喝酒時,歐陽風打量林羽的臉,小心翼翼地說道:“小舅子,不管賺多少,你平安歸來就好了。”
“能走一半貨不容易,現在的海北不是以前的海北了。”
“什麽意思?”
“現在管制得這麽嚴格,以後走貨沒那麽容易,姐夫,你這邊的倉庫就棄了。”
“棄了。這怎麽能行?上次好不容易逃過眼線。”
“這你還不懂嗎?你已經被人盯上了,你的倉庫不再安全,我不會拿貨物開一點點玩笑。”
“是,是,是。”
“這些年,你靠提成也賺了不少,不然以你的進出口食品,能來錢這麽快?”
“小舅子,我一直好奇,你的這批貨是打哪來的?”
“各國軍隊都有人願意配合,槍支走貨本來就是軍方一家之言,挖一個洞,掏一批貨,並不難。”
“小舅子,我這……”
“姐夫,拿著之前賺了的錢,穩穩當當地過日子。”
林羽的眼睛倏地變了:“如果我再聽到你對不起我姐的消息,不要怪我心狠。”
歐陽風打個寒蟬,突然把氣撒了出來:“我乾的好好的買賣,全讓林冰那個女人給攪和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要不是她沒事舉報,我能被人盯上嗎?我能走不了貨嗎?”
“她整你的原因是什麽,你心裡清楚。”
林羽冷冷地一句,歐陽風瞬間冷靜了,心裡直打小鼓,這個小舅子不是好惹的主!
歐陽風啞然,林羽正要走,林微微回來了,看她滿面春風,林羽不禁笑了,姐姐臉上許久沒有這麽和煦的笑容。
“我呀,現在才知道人的成功是有道理的,林冰帶我進了她的圈子,不愧是她交的朋友,不像之前那些富太太一樣就曉得攀比,和這些事業型的女人一聊,才曉得自己孤陋寡聞,女人哪,不能依托男人,還得要靠自己。”
這個道理林羽和姐姐說過無數次,她無法理解其中的真諦,現在倒好,林冰一出馬,居然將她說服,她真的不一般。
“你怎麽又和她搞到一塊去了?”
歐陽陽聽到林冰兩個字就不痛快,惡狠狠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