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見嚇到了葉凡,自己樂得撫掌大笑,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想著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現在變成個糊塗小子,胡麗的鼻子酸酸地:“這個薑大衛,把你卷進去幹嘛,好端端的小子成了這樣。”
“胡麗姐,沒死已經不錯了。”
“冰冰,怎麽說話的,葉凡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你不心疼他?”
“心疼他?也不想想他之前做過什麽?”林冰靈機一動,這家夥現在想不起來,還不憑自己拿捏?
她心裡偷笑,臉上冷冰冰地:“婚內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離婚後不知檢點,馬上和我旗下的女藝人,還是沒成年的被拍車內親密照,心疼他?誰來心疼我?”
葉凡聽得清楚,自己敢情是個人渣?!
胡麗一看葉凡凝重的表情,馬上說道:“那些是誤會吧,葉凡,說話。”
“我不記得了。”
葉凡理直氣壯,反正自己就是表述事實而已,的確,不,記,得,了!
林冰冷笑道:“我現在能在這裡照顧他已算是天大的恩賜,我和他早就兩清了,互不拖欠。”
“唉喲,怎麽越說越沒譜了,你們倆負氣離婚,原本就是賭氣嘛,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現在趁著葉凡失憶,兩人從頭來過,正是時機,葉凡,你說呢?”
胡麗扭頭一看,葉凡居然睡著了!
好心被狗欺,胡麗無可奈何,林冰嫣然一笑:“胡麗姐,他還活著就行。”
裝睡的葉凡心裡一動,好一句還活著就行,內裡包含不少意義,心裡莫名地暖。
胡麗強拉紅線不成,率先離開。林冰坐在葉凡身邊,手機響了又響,安妮的電話一通接著一通,林冰困乏了,伏在床上沉沉睡去,葉凡初開始是裝睡,後來真睡著,睜開眼,林冰的睡姿像個小姑娘,側著頭,睡著了眉頭還挑著,一幅不耐煩的樣子。
“這婆娘,睡著了還氣衝衝,搞得我欠你錢一樣。”
葉凡按著頭,想了想,把自己的衣服蓋在林冰背上,背轉身,不顧傷口的疼痛沉沉睡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林冰不在了,衣服搭在椅背子上,好像從一開始就呆在那裡似的,這女人來無影,去無蹤!
此時的林冰坐在醫院的會議室,對面是醫院的副院長,也是葉凡的主台醫生,林天龍雙手背在身後,他已經在這裡走了好幾圈,一直不願意坐下來,醫生說道:“坐下吧,林首長。”
“那小子的病這麽嚴重?”
“這種情況以前軍中也有過,不是頭例,大腦是身體最複雜的部位。”
“你別說這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說點實際的。”
“我的建議——外傷恢復就可以出院,至於何時記起來等待機緣,林首長,您的意見呢?”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您說呢?”
林天龍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那小子已經不是我的女婿,可我有一個傻女兒對他念念不忘,人既然送過來了,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處理,你這麽說,好,等他出院吧。”
林冰一咬牙先回海北,可憐葉凡一個人呆在醫院,倒是薑太太心裡過不去來了好幾回,葉凡現在像是處於混沌,一切都稀裡糊塗,直到出院那天,嬌姐接他回到位於海北的家中。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浮上來,葉凡把行李袋扔到沙發上,徑自去了陽台,對面的海北大學看上去是這麽地熟悉。
“姐,我以前來過這裡。”
“你在海北的第一站就在這裡。”
嬌姐打開葉凡的行李袋,衣服就只有三四套,怎麽看著有種流離失所的感覺。
“表姐,我爸媽在哪裡?”
“老家。”
“他們怎麽不來看我?”
“兒子在外,好消息告訴父母,壞消息何必讓他們知道?”
“也是,報喜不報憂。”
“領悟得挺好,”嬌姐替葉凡披上一件衣服,這些天海北的天氣終於涼了,一件單衣還是太單薄了些,披上一件針織衫剛剛好。
葉凡看著嬌姐,這個女人三十多歲,用潮流些的話講叫做輕熟女,恰好是女性最有魅力的時期,她的身材飽滿,打扮不太刻意講究,但流露著天然的女人味,她和自己講話時,總有種莫名的親昵,真像個關愛的大姐姐。
“姐,你是不是有家餐廳?”
嬌姐嚇了一跳,“你想起來了?”
“其實不是全忘記了,而是記得不清楚,有些東西模模糊糊,好像記得清楚,好像又想不起來,來來回回拉扯,你的店鋪裡有個小姑娘,她叫什麽名字,我不記得了。”
“小翠,川省的小女孩,講得一嘴川普,還有胖子,記不記得?”
葉凡心裡一動,腦海裡浮現出自己手拿磚頭的情形,再往下想,腦袋更疼了,痛苦地蹲到地上,嬌姐連忙說道:“不想了,不想了,咱們慢慢來。”
葉凡點頭,但當他走進廚房,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馬上擼起袖子開始做飯,嬌姐也不攔著,讓他多做些熟悉的事,指不定回憶就回來了,葉凡是不記事, 但不代表人傻,該有的能力全部還在,做飯三下兩除二搞定,還是以前的味道!
吃著葉凡做的飯,嬌姐的鼻子突然酸了,不由自主地落下眼淚,葉凡趕緊掏出紙巾:“姐,別急,我一定能想起來,給我一點時間就行,現在醫學發達,要不然,你打我一記?”
“你以為拍電視劇呢,把你打死了怎麽辦,這種笨法子,還是省省吧,一切聽醫生的。”
聽醫生的?葉凡挑挑眉,開了一大堆有的沒有的藥,吃那些真有用?
“姐,林天龍是什麽人?”
“你怎麽直呼他的名字,他可是你的前嶽父大人,還是林冰的父親,又是三軍首長,管理著三個軍區,堪稱總指揮官,這次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你小子早沒命了。總之,你記住,林家父女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後見到他們客氣點。”
“我和林冰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你以前是她的保鏢,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