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櫻子看著葉凡,眼淚突然湧出,蕭蕭也意外地很,趕緊送上紙巾:“櫻子小姐,你怎麽哭了?葉凡,都是你不好,講些什麽有的沒有的,把人家弄哭了,還不道歉。”
“不用,我是高興的。”
“高興?小師姐,你是不是傻了?”
“不是,我是真的高興,葉凡先生沒有怪罪我之前做錯的事,還一如既往地支持我,我,我真的太高興了。”
黑澤櫻子抹去眼淚,正兒八經地衝葉凡鞠躬:“對不起,葉凡先生,我傷害了你和林總的感情,是我的錯。”
和林總的感情?蕭蕭的心一咯噔,她只聽安妮說過,葉凡是她的乾哥哥,也曾經是林總的丈夫,現在處於離異狀態。
內心雖然蠢蠢欲動,但蕭蕭還是按捺住一探究竟的心情。
葉凡笑笑,黑澤櫻子要是真心悔過還好了,就怕現在又在演戲,這丫頭的確有演戲的天賦,自成一張天生無辜的天真臉,嘴巴也活,最近中文大漲,用語量豐富,不像以前了,驕陽的培訓體系倒是沒話說。
黑澤櫻子主動幫忙,蕭蕭的行李不多,馬上歸置完畢,黑澤櫻子簽的只是練習生合同,蕭蕭是藝人合同,所以助理還是一路陪同,有自己的經紀人,可以直接出去拍戲,因為演技還是生澀,林冰給她的定位是歌手兼職演員,重新進行演技培訓。
空隙時要和黑澤櫻子一起上課,蕭蕭逃出火窟,現在隻覺得安心,林冰的任何安排她都欣然接受。
黑澤櫻子打開門,對面葉凡忙前忙後,忙上忙下的樣了盡落入眼簾,她心裡一陣委屈,好像心被堵住了一樣。
終於,葉凡忙完對面的事,才走過來,她連忙轉身擦去眼角的淚水,擠出一絲微笑:“葉凡先生,見到你真高興。”
“我也一樣,最近過得好嗎?”
“嗯,訓練,現在也開始做一些簡單的廣告拍攝,老師說增長經驗,適時的時候就能出去試鏡了。你來廣北,是因為廣北有事發生嗎?你在廣北……有任務?”
葉凡的頭皮一緊,黑澤櫻子認定他的身份,並且深信不疑,不管他說什麽,黑澤櫻子都咬死了。
他只有乾笑道:“有,安妮托我過來照顧蕭蕭,她遇上了一些事,剛脫離以前的公司,成為你的同門,你是小師姐,以後多照顧這位大師妹。”
葉凡顧左右而言它,黑澤櫻子就笑了,反正他不會承認就是了,“葉凡先生,我一定謹守秘密,你放心。”
呀呀呀呀,葉凡簡直沒話講了,這丫頭不得了,長大後不得了。
幸好沒有放她走,留在身邊,葉凡感慨地摸摸黑澤櫻子的頭髮:“有事CALL我,電話沒變,走了。”
葉凡離開的時候,頭頂也空了,黑澤櫻子悵然所失,追出門外,電梯門已經合上了。
“櫻子小姐,你沒事吧?怎麽哭了?”
“我沒事。”
她用力地抹去眼淚,“蕭蕭姐姐,以後請多指教。”
此時,海北市,龍叔和駱華面對面,證據一一擺在面前,連同繳獲的圖紙一字兒排開,駱華咂巴著嘴:“我要見那個女人,栽在誰手裡,我認誰。”
門開了,嬌姐進來,一身黑衣黑褲的嬌姐梳著黑色馬尾,和那天晚上的風情美人兩個模樣。
“哼,女人,我就知道,我遲早栽在女人身上。”
“多說無益,買家是誰?”
“黑網。”
“黑網一向喜歡用電子傳輸,怎麽會用這麽笨的以物傳物?”
“笨才安全,黑網可以有黑客,別人也可以,現在黑客技術的競爭越來越激烈,他們也在推陳出新,藝術品本身就是紙,紙裡面夾帶著紙出境,有問題嗎?沒毛病,美女貴姓?”
“為什麽甘願讓陸豐賺差價?”
“陸豐啊,我願意,做人不能忘本,他是我的發小,以前過得不順利,日子不好過,我就帶他一把,拉他入夥,讓他在前面打前陣,我呢,暗地裡輸送,這些年跟著我,他也賺了不少錢。”
“吳志,船舶工程設計師,說說吧,你們怎麽和他搭上的線?”
“人不能有弱點,我的弱點是女人,他的弱點是賭,賭輸了借錢再賭,洞越來越大,他得有東西填,來錢快的除了演員以外,還有什麽?都是些非法的勾當才有暴利,你們看,一個高級工程師不如一個戲子,可笑吧?哈哈哈哈。”
砰,嬌姐拍著桌子,桌面都在抖動,駱華看著她,笑而不語,“態度端正點。”
“都到這裡了,還端正什麽?橫豎是個死,你們成全我唄。”
嬌姐氣得頭直暈,駱華頭上纏著崩帶,還是那天嬌姐打的,“美女,你下手夠狠的,行家嘛。”
“你的話也夠多的。”
“時間不多了,話還不多怎麽能行。”
“你和黑網怎麽聯系上的?他們為什麽選你?”
駱華不開口,死死地盯著嬌姐,突然樂了:“不如,你親我一下,我回答你一個問題?”
說時遲,那時快,嬌姐倏地起身,抓住駱華的頭,用力一扯,咚,之前受傷的地方再一次撞擊!
“啊!”
駱華氣瘋了, 捂著流出血的傷口,叫囂著:“現在不許毆打犯人,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要投訴,我要讓你們沒飯吃,來人啊,來人啊,打人了,打人了。”
他叫壞了嗓子也沒人理,龍叔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位先生好像有些誤會,以我為我們是警局的人?”
“你們不是?”
“你覺得呢?”
“媽的,算我栽。”
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再次撞擊,血淋淋瀝瀝地流出來,沿著他的臉往下滑,駱華抬起胳膊擦,血打濕了衣服,血好像止不住的樣子,他才慌了:“快幫我處理傷口,有醫生沒有,找醫生過來呀,你們還楞著做什麽,我在流血!”
龍叔和嬌姐相視一笑,駱華的雞皮疙瘩冒了一身:“你們倆幹什麽,難道想看著我死?”
“這裡沒有章法,沒有規矩,規矩我們說了算,你現在說和不說是你的自由,叫不叫醫生,止不止得住血,我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