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側著耳朵貼牆聽的恩恩嚇了一跳,這家夥怎麽像長了透視眼一樣,自己的一點小動作都被他看透了,她恨恨地拍著牆,葉凡被逗樂了,蕭蕭怎舌,原來隔牆有耳。
一會兒的聚餐,蕭蕭借故肚子疼跑了,還讓葉凡早點回去休息。他求之不得,回到公寓,龍叔正拿著一群叫陸豐的資料對比。恩恩和駱華的對話裡只出現了名字。
“這個陸豐最為可疑。”龍叔從中挑選出一份來。
陸豐,36歲,廣北開辦藝術類培訓學校,從事教育工作,戴著厚實的黑框眼鏡,家境頗豐,在廣北、海北都有房產,子女都在國外入學,上的還是貴族學校。
特工組判斷一個人是否有問題,主要考察他的收入與其工作是否對等,培訓學校看似名頭大,其實盈利較難,尤其規模不大,又不是連鎖的,只有一間,哪來這麽多錢買房子,送孩子出國,一年學費就幾十萬,兩個孩子加起來百萬!
龍叔老練,“天底下沒有撿來的錢,帳戶信息查過了,看著和駱華沒有任何瓜葛,但有一個叫陸真的私人帳戶時不時地給他打錢,陸真,真,我看是假的。這個叫陸豐的……”
“您去查。”
“你小子,是不是泡在女人堆裡上癮了,現在舍不得走?”
“恩恩要被逼急了,駱華拋棄她的節奏越來越快,已經開始使昏招,現在不去掏掏底,什麽時候去?”
龍叔嘿嘿一笑,陸豐是從恩恩嘴裡講出來的,這個女人肯定知道更多,葉凡這是要出怪招了。葉凡神秘兮兮地笑笑,到了深夜,恩恩氣衝衝地從一輛汽車上走下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
“她有什麽了不起,老板設的局還不來,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她不來,駱先生衝我發火,憑什麽。”
“恩恩姐,你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賤女人裝清高,用這種招數吸引注意,白蓮花,賤人……”
恩恩氣衝衝地往前走,身後一聲悶響,咚!
“你怎麽還不過來,啊!”
說時遲,那時快,嘴巴被人捂住,她眼睛瞪得老大,不停地往上翻,身子瑟瑟發抖:“你,你是誰?”
助理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來的人一身黑衣,蒙著臉,人高馬大,不由分說將她塞進一輛車裡,散發奇怪味道的毛巾塞住嘴巴,她就暈了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被綁在一把椅子上,隱約聽到外面兩個人說話。
“老板說了,處理得乾淨點,這女人最近的情緒不穩亂講話,自找的。”
“就是,明知道跟著老板要學會嘴巴嚴實一點,現在好,到處胡說八道,現在啊,要把命賠進去了。”
“老板也真夠狠的,你說都懷著他的孩子了,還要趕盡殺絕。”
“你懂什麽,一將功成萬骨枯,死多少人都可以。”
恩恩聽得清清楚楚,身體都麻了,她不敢說話,身體瑟瑟發抖,門開了,一個人走進來,壓著嗓子說道:“恩恩小姐,對不住了,上頭人的吩咐,誰讓你沒事扯陸豐出來,老板,謹慎著哪。”
“我,我,我只在他在前發過牢騷,在外人面前什麽也沒有說過啊,真的,我和任何人都沒有提過。”
“老板說了,你既然知道陸豐,知道的事情應該不少,既然可以瞞著他,以後也能背叛他,可惜嘍,”
這人挑著恩恩的下巴:“看你長得也有幾分姿色,可惜,可惜。”
“你,你們放過我,讓我幹什麽都可以的。”
葉凡一怔,女人真是可怕,為了活下去,什麽都能拋出去,“我特麽地沒女人麽?你算哪根蔥?”
“那你要錢?”
“就你能有多少錢,我們幫老板乾這個活,費用不少。”
這個不由分說掐住她的脖子,“還得謹慎些,不能見血。”
“不要,不要。我有個好主意。”恩恩說道:“我,我把老板的秘密告訴你們,以後,你們想要多少錢都可以,我是對付不了他,我只是一個女人,但你們不同。”
聰明,葉凡松開手,守在門口的龍叔打個響指,“不能上她的當,和老板對著乾有什麽好處?”
“不是,你們聽我說,他為人謹慎,最不想事情曝光,只要你們抓住他的馬腳,他就沒有辦法了,真的,我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麽,你們聽我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恩恩痛哭流涕,葉凡和龍叔面面相覷,龍叔悶聲笑了,真虧這小子想得出來,假裝駱華的人對她不利,情急之下什麽話都會說的,“訛老板的錢可大可小,可是,肯定比平時拿的多。”
“當然了,他的錢何止表面上的那麽多,你們拿得再多也只是九牛一毛,拿到錢馬上離開廣北,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哦,那你說說看,我們能用什麽訛老板的錢?”
葉凡和龍叔經過偽裝,又用了聲音轉化器,聲音與平時截然不同,恩恩擠破頭也想不到眼前的人就是熟悉的人。
“他,他不是有拍賣會行嗎?其實只有古董拍賣是正常運營的,藝術品那邊有貓膩,他們用藝術品夾帶情報送到國外,經過驗證後收到報酬, 每次的報酬都是六位數以上,那些藝術品其實都是贗品,不值錢的。觀察仔細就會發現,藝術品拍賣會場很少,不會經常開,那是因為拿到情報要輸送的時候才會舉辦,有些情報是圖紙,有些是……”
“什麽情報,你怎麽知道?”
“我,我有一次趁他睡著了,翻了他的包和手機,手機密碼是我偷看到的。”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女人猛於虎,駱華做夢也沒有想到吧,枕邊人會變成一把捅向他心臟的利器!
“圖紙,就些圖紙就能換錢,你騙傻子呢?”
葉凡索性坐在地上,吊兒郎當地說道:“我也畫幾幅圖拿去換錢,哈哈哈哈。”
“你曉得個屁。”
恩恩情急之下爆了粗,馬上後悔得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頭:“對不住,對不住,我的意思是他們的圖紙不一樣,聽說最近港口那邊在研製新的船隻,軍用的,他們要輸送的是艦類的設計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