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你的學習情況,我為你整理了一份學習計劃。m.。”說著,江寧把手中寫的滿滿的一頁羊皮紙交到傑洛特的手裡。後者接過一看,裡面涉及到的東西五花八門,必須要學習的武藝與箭術,藥劑、煉金、馬術、礦物與植物的識別、各種怪物的弱點、人體的弱點、潛入潛行、偷襲暗殺的手段。還有獵魔人的偵查分析,包括心理學的學習,還有專門針對術士與法師的手段等等。甚至,令傑洛特瞪大眼睛的一項學習計劃就是,各種禮儀的認知與學習,以及偽裝的技巧。
年輕的獵魔人微微蹙眉,看著這張紙上五花八門的學習計劃,“禮儀、舞蹈之類的東西,也需要學習嗎?”江寧對他解釋,“你是人類,首先一點,不可能永不與人群接觸。如果你的任務,是要你潛入人類之中,竊取目標的資料與地點,不會這些東西,你會顯得格格不入,很容易被人識破再加上你的異象。”他指的是奶白色的頭髮與那雙怪異的眼睛。
“人類的心思很複雜,你需要學習他們,包括他們的心裡活動。從而,能從對方的臉上或者眼神與肢體之間的細微之處,觀察出對你有用的情報,或者對你有利的消息。”他看著傑洛特,說:“與那些隨處可見,又毫無智慧的怪物相比,人類的心思是最複雜,也是最危險的。也許在上一秒,還和你稱兄道弟,結果在你放松戒備的時候,便用一把匕首捅進你的心臟。”他自顧自地的說:“與那些不識字的農夫不同,人類之中越是身居高位者與富裕者,他們的心思是最複雜最難懂的。和他們打交道,要時刻留神,否則一不小心,被人當槍使,也不知道。”
“您是否對人類有太多的偏見?”傑洛特問道。
江寧搖頭,“這不是偏見,而是事實。”他說:“縱觀許多的智慧種族,唯獨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的,但同時他們也是最複雜的。”
“聽您如此說,我竟然會因為自己身為人類的一員,而有了自豪感。”傑洛特笑著說。江寧看著他,說:“不,學徒。你與人類可不一樣,你認為自己是人類,但是可沒有多少人類願意接納你這種異類。對他們來說,你就是異類,是和他們不同的。你的身體,你的瞳色,與他們不一樣。你的一切都在時刻的提醒那些人類,你與他們是不同的。”
“他們或許會因為你幫了他們而對你心懷感激,但是同時,他們也會因為某一件事情,而徹底的遺忘你為他們所做的事情。”
江寧說著,傑洛特認真的聽著,他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位高等精靈導師活了多久。但是,按照他的猜想,數百年是有的,或許還要更長。那麽,這位長者所說的話,一定是有道理的。這是他的經驗,而且在與他過招的時候,傑洛特就知道,他的新導師實力高深莫測。有這樣一位高等精靈導師願意教導他,是他的幸運,因此對江寧說的話,他老老實實的選擇全盤接受。然後,等到以後,在慢慢驗證對與錯。
“任何的學習,都不如實戰最有效。”江寧帶他來到一處沼澤地,位於花園的西北方,被他特意開辟出的地點。“從現在開始,你每天要接受在不同的地形與地勢之間,與各種怪物交戰。殺死他們,取來我要的東西,算是完成任務。否則,自己過去那邊的斷崖處,倒吊八個小時。”他豎起一根手指,“同時,第二天的學習加倍!”
傑洛特點了點頭,江寧又說:“如果上午的學習順利結束,那麽在下午的時候,
你需要學習其他的知識,傍晚與夜晚,學習禮儀之類的知識。如果一切順利,那麽,第八天的時候,你的學習計劃,就是紙面上的東西與實際應用。包括潛入暗殺,偷竊我所指定的物品。”他想了想,又說:“如果這一切順利,那麽我會根據的你的實際情況,來制定你的學習任務以及後續的安排。”他看著傑洛特,“還有沒有什麽異議?”
傑洛特搖頭,“我服從您的安排,導師。”
“很好。”江寧滿意一笑,然後開始布置任務,“首先開始今天的任務!”傑洛特聽後,表情瞬間嚴肅。江寧說:“第一點取來十份最優質的水鬼腦漿,剪尾龍的心臟、巨型蜈蚣的毒囊、冰元素的核心、梅莉辛的,各一份,第三天的時候帶來給我。如果沒有完成,後果你自己知道。”
傑洛特聽後皺眉,他遲疑著說:“可是,導師。你剛才說的,有些怪物的分類,並不是沼澤區。”
江寧指著眼前的沼澤區,說道:“不必擔心找不到我要求的怪物,眼前的沼澤只是很小的一塊區域。其它的怪物,都有各自的區域,你需要跨越這片沼澤找到它們。”
“有地圖嗎?”傑洛特說完,便後悔了。果不其然,江寧訓斥他,“難道,你今後在與怪物交手時,還要讓怪物給你一張地圖,告訴你它們的位置,然後洗乾淨脖子等你殺嗎?”他說:“用你學會的東西,找到它們的蹤跡與地點,用你的智慧,用最小的代價殺死它們。取來我要的東西,這就是你的任務。”想了想,他又警告著說:“不要用外界的眼光去看待這裡的怪物,它們與外界不同,都是被我特殊照顧的成果。也不用擔心怪物會跑出來,這裡有我設立的結界,它們沒辦法出來。如果你遇到危險,或者說放棄任務,只需要高喊‘我放棄了’便會被這裡的魔法傳送回來。”
“我不會失敗的!”傑洛特低沉的說著,讓他去喊出那句侮辱性極強的詞匯,還不如殺了他。
“大話誰都會說,這要看你的實際行動,用你的本事來證明。”說著,他的身影逐漸淡化,然後消失無蹤。傑洛特深呼吸一口氣,檢查好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然後一步跨入沼澤。當他進入沼澤的一瞬間,隻感覺到一陣天翻地覆,隨後便身在一個特殊的地方。他回頭望去,根本看不見來時的道路與花園,也看不見遠處那隱隱約約的門,身後是一片沼澤。他試著踏出,結果也沒有跨越這裡, 沼澤還是沼澤。就仿佛,他是被傳送術傳送到了這裡一樣。
此時,他對這次的學習計劃與任務,不在抱著輕視的態度。他開始戒備周圍的環境,並且觀察起四周的地形。尋找水鬼的蹤跡,同時也要小心沼澤裡的危險。就在剛才,他跨越一團‘爛泥’的時候,這團爛泥卻是突然暴起,一頭體長超過六米的鱷魚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他的大腿。從未見過這種‘怪物’的傑洛特,措不及防之下,也被嚇了一跳,他快速的閃避開來自鱷魚的攻擊,同時銀劍在手仔細的觀察起對方。而鱷魚一擊不中,便不在繼續攻擊,而是昂著頭張著嘴巴,向他不斷的威懾。而這時,傑洛特才略微感覺到不對,就在這時他身後一道勁風襲來,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從滿是臭水的爛泥地裡翻滾閃避。
當他重新站起後,才看到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同樣趴著一頭鱷魚。傑洛特驚疑不定,也就在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這群鱷魚團團包圍了。那渾身被爛泥包裹覆蓋的身體,微微露出水面的眼睛,自始至終,他便踏入了鱷魚的地盤,直到鱷魚悄悄的完成了包圍他也不知道。
“和狼群一樣的戰術!”
傑洛特背後冒出一陣冷汗,鱷魚的潛行偽裝與偷襲暗殺,令他心驚不已。“難道,這就是導師所說的潛行偽裝,偷襲暗殺?”直到此時,由他自己親身體驗一遍,才算是了解到這種潛行偽裝還有暗殺偷襲的可怕之處,真是令人無從查覺,也無從防備!明面上的舉動是最好應付的,暗地裡的陰招,才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