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聖雨,再加上聖樹的歡呼與那不斷搖曳著的枝椏,高等精靈們第一時間便通過聖樹得道了消息。留守的貴族攝政議會成員,齊聚在一起,他們彼此來到城門外面等候。
“這裡就是高等精靈的世界,上層世界?”法蘭茜絲卡看著這個美麗的世界,看著那座被遮蔽大半個地方的城市以及那株無比神異的聖樹。她的眼睛完全不夠用,隻覺得這個世界,這裡的城市與生活的居民,一切的一切令他非常的好奇。
江寧看她一眼,然後說:“外界的人,對這裡的稱呼的確是這樣。”他們倆肩並肩,邁步向著城市走去。法蘭茜絲卡說:“伊寧維爾,你要為我好好的介紹這裡。”
“你有足夠的時間,觀察這裡,體驗這裡的一切。”
法蘭茜絲卡眨了眨眼睛,揣摩他這句話的意思。“他難道是要和我結婚嗎?”她暗暗的想著,並且不斷的打量著他的側臉。
等他們走到城門的時候,才發現在城門那裡,聚集著一大批衣著光鮮的人群。或者,應該說是高等精靈。他們個個膚白貌美,身材高大,聚攏在城門兩側等候。隨著他們二人接近,一大群人山呼海嘯般的齊聲高喊,“恭迎陛下。”
“恭迎陛下!”
法蘭茜絲卡眨巴著眼睛,對江寧輕聲說道:“親愛的,或許待會你應該向我好好說說你的來歷與身份。”江寧看著他,又看向他的子民,“事實擺在眼前。”隨即,他面向以哈珊為首的貴族成員,“起來吧!”
“謝陛下!”
這種禮儀很熟悉,有別於異界和艾恩希迪精靈的禮儀。但是,這種莊嚴肅穆的禮儀,卻令法蘭茜絲卡非常的欣賞,同時對這裡更好奇了。她也沒有想到,相伴數百年的人,竟然是異界高等精靈的王。一時間,這種身份上的巨大轉變,令她略微有些無所適從。
在貴族以及衛士的護送下,法蘭茜絲卡跟在江寧的身邊,隨他一同來到了王宮。在路上,包括以哈珊為首的貴族還有廣大的民眾,都在猜測跟在他們王身邊的異界精靈女人的身份。直至,在王宮裡,江寧才算是正式給予了法蘭茜絲卡名份。也給了她尊貴的位份,王后的身後。
雖然,高等精靈的王后並不是高等精靈,但是到也無人指摘議論。在江寧的眼中更不存在這種想法,到了他這種地步,早已不在拘泥於血脈是否純正。他本身的血脈便是最古老最純正的血脈,他靈魂之中的不滅之火,更是超越了邁雅,即便比起維拉也已相差不遠。
“我離開時,要你們準備的東西,進行的如何?”再次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俯視著下方站立的群臣。這些驕傲的精靈,無論之前他們是什麽高位與職位,但是在他的面前永遠只能低下自己的頭顱。向他無條件的臣服,以及無條件的獻上永遠的忠誠!
哈珊率先出列,雖然江寧問的是大家,但是做為貴族之首,他很清楚他的王實際上問的還是他。“陛下,準備工作已經就緒,法陣與通訊塔也早已準備完成。”他說:“目前,兩位藍袍巫師大人,正在聖樹下看守通訊塔。”
“阿拉塔爾,帕藍多…”
對於這兩位被自己擄掠的邁雅,好像從當初被他擄走後,在他心目中的存在感就很低。直至,某一時間裡江寧想起了他們,便命人將他們釋放。雖然對他的行為與做法很不滿,見到他後更是一臉的不忿。但是,江寧依舊沒有選擇如米爾寇那樣,腐化他們。反正,他倆與他同在一個世界,
他們在也無法返回中土,回到維林諾了。因此,對於兩位伊斯塔爾的處置,一直是持著不聞不問的態度。直至,命哈珊吩咐兩位邁雅看守聖樹。
而對於當初在維林諾早已死亡的聖樹,竟然不聲不響的留給了他一枚種籽。兩位邁雅的心中根本不知該如何去想,雙聖樹竟然會選擇在垂死之際又再度合力孕育了種籽出現,並且將之交給一名精靈。而這件事情,可是連當初的維拉也不曾知道。不過,他們倆也很明白,宇宙沒有相同的,一粒最渺小的沙子也沒有一模一樣的。
在阿爾達,在中土,在那眾神安居的維林諾,早已沒有了雙聖樹再度出現的機會與供他們生存扎根的土壤。因此,在這個新的世界,新的土地上,雙聖樹能夠以雙樹在生交合纏繞的方式再度重生,可謂是命運的垂憐。
因此,當哈珊通知他倆看守聖樹後,兩名邁雅欣然同意。並沒有半點的疑慮,在他們心中,或許看守再度重生的聖樹,能夠讓他們略微想到遠在無盡時空的家鄉吧!只是,他們自己也很明白,此生此世,或許再也無法回到故土,回到維林諾了。而這座城市周圍的土地以及再度重生的聖樹,是他們心中唯一可宣泄情感的目標。
“阿拉塔爾,帕藍多。”
兩名正在聖樹下盤膝而坐的邁雅聞言,相繼睜開自己的雙眼。對於江寧的到來,他們根本沒有好臉色,“忙碌的精靈王,不是應該整日想著陰謀詭計嗎?怎麽今日會過來,看我們兩位階下囚呢?”阿拉塔爾說完,又再度闔上雙眼。
在他們身旁不遠處,聳立著一閃鏤空的尖塔,上面鑲嵌著無數的寶石以及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銘文。濃鬱的元素氣息,在整個塔身上不斷的流轉。
“哈!”對他的嘲諷,江寧原封不動的還給他,“試問,天下間又有哪個階下囚能與二位一樣,不限制自由並且讓他們看守世界的根本之源,聖樹呢?”
阿拉塔爾沒說話,帕藍多睜開雙眼,“伊寧維爾,口舌之利在如何,我們已是你的階下囚。今生再也無望回歸維林諾,你既然沒有選擇像米爾寇那樣腐化我們。也沒有選擇限制我們,更讓我們看守聖樹。我相信,你依然有回頭的選擇。”
“回頭?”江寧嗤之以鼻,“我會放棄苦心經營上萬年的時間,因你一句回頭而放棄一切嗎?”他看著眼前的聖樹,與這個美麗的世界,“心甘情願的做一族的王又如何?憑我自己,如果想稱王,我的選擇有很多。我的族民,經過我千挑萬選與百般教化,才有今日。”
“在中土與維林諾,又有哪一族的王能與我相比?米爾寇雖然是神,但是他統治的手段太粗鄙。眼光也太狹隘了,我所求的,是唯一,是永恆!”
“你的道路注定會失敗,會得罪一切,也太艱難。”兩位邁雅被他的野心震住了,原以為他不過是想統治一切,統治世界,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妄想追求永恆與唯一。這條路從未有人想過,即便是伊露維塔也從未想過。
“我不會失敗,我只會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