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寂靜的荒野,吹襲的冷風,除了身旁的篝火散發著一定的光與熱,其它的地方都被黑暗所籠罩。隨著一幕刺激精神的噩夢襲來,熟睡中的傑洛特驟然驚醒。直到這時,他才察覺方才那是一個夢境,不過這夢非常不舒服,令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現在的傑洛特,昔日那年輕的臉龐,早已被風霜與歲月雕琢,顯得蒼老許多。他一語不發的起身,走至篝火旁坐下,隨手撿起一塊薪柴丟進篝火中,讓它燃燒的更旺。維瑟米爾問他,“你還好吧?”
“啊,做了一個噩夢!”傑洛特他說。
“夢到什麽?”
傑洛特有些不願意講,“說來話長。”
維瑟米爾轉頭看向天際,“還要一會時間才天亮,你慢慢講。”傑洛特只能說:“一開始是在凱爾莫罕的客房。我舒舒服服的在泡澡,在我身邊的是……”
“特莉絲?”維瑟米爾試探性的問道。
“是葉奈法。”傑洛特看向維瑟米爾,“很怪,對不對?因為她從來沒去過那邊,但在我夢裡好真實。”
“她又在你耳邊嘮叨什麽了嗎?”維瑟米爾顯然很了解葉奈法的性子。
“恩。”傑洛特點頭承認。
維瑟米爾了然,“的確是很真實的夢,我們會找到她的。”他以為是自己的徒弟在擔心葉奈法,所以才會做和葉奈法相關的夢。
“在夢中,我去找希裡,然後我們開始訓練。”
“那些日子啊……那個小淘氣鬼。”傑洛特的話也令維瑟米爾陷入回憶中,“我訓練過比她更敏捷,更強壯的孩子,但是她的個性可是獨一無二。”他看向傑洛特,“你的夢結局很糟,是不是。”
“對。後來狂獵現身攻擊希裡時,我竟然動彈不得,只能站著束手無策。”
維瑟米爾安慰他,“那只是個夢。”
傑洛特顯然不這樣認為,“問題就是這不單只是個夢,在夢裡除了狂獵,我還聽到了高等精靈的名字。”
“高等精靈?”維瑟米爾有些驚訝,“還有呢?”
傑洛特的表情很糟,“狂獵攻擊希裡,我試圖救他,但是我動彈不得。狂獵還說‘我們得不到的,也不讓高等精靈得到。’之後,我就被驚醒了。”
“高等精靈!”
“您知道這是否意味著什麽?”傑洛特看向維瑟米爾,“也許是個預兆,也許是遲早就會發生的事情,總之這是個非常糟,也是令我恐懼的一個夢。以前如果我夢到希裡,就表示有事情發生,她遇到危險了。”
“如果伊寧維爾還在,或許我們應該找他幫忙,但是他離開了。”維瑟米爾看向漸漸升起的太陽,“不用過份擔心希裡,我們畢竟教導了她如何保護自己,也包括那些妖靈。”他說:“所以,這也只是一個夢,不要將事情往太糟的地方去想。”
“天亮了,我們該走了。”傑洛特不想在將時間繼續耗在這些令他擔憂的話題中,他站起身向著蘿卜走去。
“等等…把葉奈法的信給我看一下,我們可能漏看裡面的線索了。”
傑洛特說:“才不會漏看什麽,我們要去威倫碰頭,她寫的很清楚。但有支軍隊把整座村落都燒毀了,我們只能追蹤她的足跡,所以…”
維瑟米爾說:“先別說話,把信給我…”他接過信,“恩,跟我想的一樣!的確有丁香和醋栗的味道。”
“信是用來讀的,不是用來聞的。”
“……恩,
沒有其他提示。”然後他問道,“附注寫的是什麽??”
傑洛特有點尷尬,“那是我們的私事,非常私密的那種。”
維瑟米爾瞬間懂了,“啊哈…我懂了。應該吧…還是有點不太清楚,還是別搞懂的好。”
“別岔開話題,我們落後葉奈法多久了?”
維瑟米爾走到一旁,看向大路,“兩、三天吧?路上的印子還算新,但看起來好像會走到大路上,到時候就不會這麽清楚。”
在他們倆剛要出發時,卻遇到了一群食屍鬼,這些對普通人有著極強殺傷力的怪物。在兩位專業獵殺怪物的獵魔人面前,完全不夠看,很輕松很簡單的便殺光了這群食屍鬼。
“恩,劍術沒有退步,依舊的簡潔有效,出手便不留余地。 ”維瑟米爾看著食屍鬼身上那幾乎堪稱是平滑的傷口,讚道,“跟伊寧維爾學的?”
“恩。”傑洛特點頭,“那段時日的受訓,簡直是不堪為首的往事。”他說:“我的劍術以及各方面,都得到了長足的發展,怪物的弱點,人類的弱點、甚至是精靈的弱點,都有過學習。按照他的話來說,每天都在殺戮與實戰中揣摩所學習的知識,通過生與死的磨練,才是最好的教導。”
“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想出這個辦法,才有這樣的狠心磨練學徒。”憶起當初的日子,維瑟米爾也有些唏噓不已,“時間過去的可真,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這位老友了。”
“我們該走了。”
倆人翻身上馬,踏上繼續尋找葉奈法的道路。在白果園村傑洛特打聽到了葉奈法的消息,但是同時,因為獅鷲獸的肆虐,傑洛特又不得不幫助尼弗迦德的軍隊除掉獅鷲獸。之後,就在他們打算再度啟程的時候,被他們一路找尋的葉奈法卻是突然現身,並且帶著傑洛特趕往原泰莫利亞的首都維吉瑪。在那裡,尼弗迦德的皇帝,恩希爾·恩瑞斯要見他。
傑洛特與維瑟米爾告別,隨即便與葉奈法以及尼弗迦德的騎士共同趕往維吉瑪。但是在路上,他們卻碰見了狂獵的追趕,多虧了葉奈法的魔法炸斷了路上的橋梁,兩人才有驚無險的返回維吉瑪。畢竟,狂獵雖然強大,但是沒有強大到,區區幾十騎便敢衝擊一國的都城。即便泰莫利亞已經亡國,但是目前駐扎在維吉瑪的尼弗迦德軍隊,在數量上完全可以碾壓狂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