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享受著後代子民的跪拜,伊寧維爾單手微抬,矗立在他面前的昆古哈爾,末端的精靈寶鑽微微閃爍一道細小的星雲光輝。隨即,跪拜的精靈,便在目露癡迷神色的同時,跪拜的身姿便被精靈寶鑽的力量抬起。他們以癡迷的姿態,望著那顆世上最初的精靈寶鑽,也是目前唯一一顆的精靈寶鑽!
看著這些仰望自己,崇拜自己的目光,伊寧維爾微微轉頭掃視四周,發現在這寬廣的國王大殿內,圍繞著各種橋梁與道路上早已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精靈。他們男女皆有,有些甚至精靈女子懷中還抱著幼兒,或者手上牽著兒童。他們都是,族中誕生不久的族人,此時他們還懵懂無知。看著他的眼神,單純又帶著好奇的目光,還有些半大的精靈,則是用驚奇與崇拜的目光,看向他。他們也多半是接受了族中的教育,知曉了一部分的傳說及歷史!
“這裡有多少族民?又有多少幼兒?”伊寧維爾掃視一眼,問向下方站立的瑟蘭督伊。後者出列,並向他作答,“族人一共有一萬兩千名,幼兒的數量不足一千。”
“恩?”伊寧維爾對這個數字感到很驚奇,族群總共是一萬兩千人,幼兒不足一千人,這就表示族群的內部,大多數都是年富力強的精靈男女。但是,即便精靈繁衍後代的能力在怎麽困難,也不至於到目前為止,只有不到一千人的新生兒吧。況且,精靈與人類還有矮人不同,精靈族內,並沒有老人的概念。他們是永生不朽的長生種族,並不是壽短體弱的凡人。
對於這樣的結果與數字,伊寧維爾自然是極度不解的,因此他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是因為女性的缺乏,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瑟蘭督伊聽後,臉上出現些尷尬的神情,他說:“我們精靈繁衍不易,再加上如今有些散漫的性子以及……所以,我族的人口,恢復的速度很慢。”
雖然他說的語焉不詳,但是伊寧維爾還是聽懂了。總的來說就是,與世無爭的精靈們,目前並沒有遭受到太大的威脅。索倫雖然創造了獸人,但是那獸人並沒有對精靈造成太大的威脅。他們主要威脅的還是人類諸國,尤其是洛汗與剛鐸,這兩個國家首先直面獸人的兵鋒。雖然,他們圍繞著險隘的地勢,修建了要塞與堡壘,但是在與獸人的戰爭之中,人類的損失依舊要比獸人要大。而精靈,則沒有這種切身實地的壓力,再加上他們散漫自由慣了,精靈男女結合在一起,針對子女的誕生完全就是隨緣的態度。懷孕了就生下來,如果沒有,他們也不強求,在漫長悠久的生命之中,他們現在對於後代的執念並不深。
這一點,他們與伊斯維爾精靈不同,在伊寧維爾的領導下以及數次面臨的危局之中。伊寧維爾教導著族人,增強自身的人口規模,而且那時候伊斯維爾精靈們面對的威脅,是近在咫尺的。這一點與林地之國的精靈不同,即便這裡也有一些從維林諾遷徙至此的伊斯維爾精靈。但是,太漫長的歲月過去了,他們也逐漸的被林地精靈的大環境以及散漫的性格影響了。
對此,伊寧維爾不便多說什麽,反正這對他也是可有可無的小事。中土的精靈規模大小與否,都與他正要做的事情沒有太大的牽扯。因此,他略過這個話題,並且向瑟蘭督伊點明,“瑟蘭督伊,派人去通知滯留在中土的其他精靈領主來此,我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隨後,他又吩咐道,“但,不可泄露我的行跡,也不可透露我在這裡的事實。
“遵命,陛下!”瑟蘭督伊點點頭,
隨後吩咐人前往瑞文戴爾以及羅斯洛立安,他雖然不理解伊寧維爾話中不能透露他存在並且來到林地王國的事實。但是,瑟蘭督伊明智的選擇不過問這件事,他對伊寧維爾言聽計從,那是在遙遠的北方戰爭時期,他尚且年幼的階段,跟隨他的父王參加北方戰爭時。就曾遠遠的領教過伊寧維爾的強大以及他那令人歎服的指揮藝術。可以說,北方戰爭的勝利以及之後的安穩平靜的大環境,就是依靠伊寧維爾一人之力撐持的。況且,後來出現的一系列變故,也更令瑟蘭督伊堅信這一點。那時,在阿德嘉蘭精靈與人類矮人聯軍們,背依恐怖山脈,面朝阿德嘉蘭平原,修築了連綿數千裡的防線。阻擋魔苟斯軍隊任何南下的企圖,並把他們牢牢的堵死在北方大地,並於隨後的戰爭之中,數次大敗魔苟斯的企圖。然而,當伊寧維爾墮落消失以後,三族聯軍視之為屏障的防線,輕而易舉的就被魔苟斯的軍隊衝破,隨後就是西方之地發生的一系列慘事以及最終的陸沉。
因此,當伊寧維爾再度出現後,瑟蘭督伊的感官變得無比複雜。他欣喜於他的出現,並且也感覺精靈複興的契機再次的出現了。另一個情緒則是,伊寧維爾曾經畢竟‘墮落’過,之後那幾乎摧毀阿爾達的黑色大蛇的傑作,正是出自這位傳奇精靈王之手。在那次對抗異形,對抗索倫以及保護阿門洲的戰役之中,精靈們的損失無比慘重,可以說如今的林地精靈王國,至今未曾恢復元氣。一方面有瑟蘭督伊的治理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當年的戰爭令精靈至今也無法恢復元氣,他們損失的人口與精銳,太多太多了。同樣,他們丟失的傳承也非常的多,以至於他們如今已沒有能力,重現第一紀元時期的冶煉與鍛造工藝,另外還有諸多其它的技藝以及傳承。
“此時,入夜已久,大家還是回去休息吧!”他是夜幕時分來到了林地精靈的國境, 到他正式進入林地王國的城市直到現在,已是深夜。幼兒及孩童們,早已在父母的懷中安睡,但是其他的精靈們依舊在國王大殿徘徊,不願離去。古老傳說之中的精靈王與長者的再次出現,令他們現在的精神無比的亢奮熱情,但是,他們也非常安靜的注視著他,因為古老的禮儀在約束著他們。在這神聖且威嚴,象征著國王權威的殿堂內,喧嘩的音調,等於是對國王的不敬。
所以,哪怕他們心中有太多的情緒想要發泄,亦不敢在這神聖的殿堂內衝撞了族群中的王者與長者。他們唯有,陪伴在這裡,陪伴在這位王者的身邊,從而舒緩心中的亢奮與激動。
“陛下,您這次回來,不會再次丟下您的子民吧!”
“恩?”伊寧維爾轉頭望去,便看見人群之中,一個半大的孩子正面向自己說話。他穿著一身窄小的綠衣勁裝,背後背著小小的弓箭,此刻正用無畏的目光,看著伊寧維爾。
伊寧維爾輕輕招手,這個半大的小家夥,就跑了過來,站在他的王座下注視著他。
“你叫什麽名字,小家夥!”
綠衣勁裝的半大精靈,用稚嫩的聲音回答,“我叫萊戈拉斯!”一旁的瑟蘭督伊,卻用責備的目光看著他,後者卻恍若未見。
不過,伊寧維爾卻笑著告訴他,“如果我告訴你,這次回來,是接你們去往一塊美麗而遼闊的新大陸。與有著數百萬族人的親族們一起生活,你願意去嗎?”他話說完,無論是林地精靈們,還是瑟蘭督伊與小萊戈拉斯,俱是震驚的瞪大了各自的雙眼。